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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環素牙就噁心,還能跟他一起過才見鬼了――”
沐陽無法感同身受,韓悅萬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只感受到了茫然―――同甘共苦八年的感情走到了頭,未來該何去何從的茫然。
“別想多了,你傷心寶寶也感受得到,今天先洗了睡,好不好?”一股發自內心的憐憫感使她的聲音很柔很柔,說完,她起身去打了盆熱水讓她泡腳,又拿了睡衣睡褲給她,自己也去沖涼了。
出來時,韓悅已經上床睡了,大約是昨晚被胡思亂想折騰了一晚,今天又徹底崩潰了,不然,誰在這種時候還能睡得著的?
她的睡衣是小號的,韓悅只扣了三顆釦子,渾圓的肚子凸起,肚皮裸露在空氣外,給韓悅蓋好被子,她坐在床邊託著消瘦的臉,心裡不禁湧起一股兔死狐悲的悽然,真心相愛了八年締結的婚姻,愛情的影子還在,就已充斥著刻薄和殘忍,而自己和雲舫的關係如今“冰凍三尺”,即使某天消融了,如願以償地走入婚姻,下場會比韓悅好麼?
下場?她因自己想到這個詞而怔了,婚姻應該是期待幸福的,韓悅遭受到傷害,但結婚前卻是滿面笑容的,而自己,卻是雨泣雲愁地想著婚姻的下場。
她好像突然覺悟了,一直憧憬婚姻,把它當成人生必需經歷的過程,但婚姻該是個什麼樣子?――她唯一熟悉的婚姻是父母的,父親嚴厲,母親是傳統的溫婉妻子,他們沒有吵過架――但她又怎麼知道父母沒有吵過?父親是個重面子的人,吵架也不會當著孩子的面吵,父親或許沒有出過軌,可這也是不能確定的,以母親溫婉的性子,只是不說出來罷了。
原先她覺得婚姻就該是父母那樣和睦,並對此深信不疑,但現在她動搖了,父母心裡的想法不見得給孩子知道,那麼自己看到的也是個表象,說不定,只有她一個人認為那婚姻幸福而已。
僅在這麼一瞬,她像是明白了什麼――明白了自己從來不明白婚姻的目的,只盲目地想要仿造出一段父母那樣的婚姻。
她雖然想,別人就不見得會配合,雲舫或許根本沒想過婚姻呢?即便自己願意給他做家務,當一個溫婉的妻子,他也未必想要。
chapter 32
她胡思亂想的,想得有些急切了,急切地想知道別人怎麼看待婚姻的,於是脫下睡衣,換回了白天穿的衣裳,抓了車鑰匙便開去了韓悅家裡。周亮還沒睡,聽到門鈴響立刻開了門,見到是沐陽,紅通通的眼睛掠過失望。
“韓悅在我那裡。”沐陽推開他,逕自走到沙發上坐下。
周亮明顯地鬆了口氣,拖著雙腿坐到沐陽對面,這種事給外人知道,總有些羞於見人,他低垂著頭,似乎以為沐陽來此的目的是要代韓悅審問他,這顯而易見,結婚前,路佳曾笑著威脅他――若是待韓悅不好了,看我們姐妹怎麼收拾你。
那時候他信誓旦旦說不會,不是敷衍,是真的認為自己不會。
“周亮,你為什麼要跟韓悅結婚?”沐陽直接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
“因為愛她。”回答的聲音很小,像是連他自己也覺得說出這句話很諷刺。
“那你為什麼還跟別的女人――你們才結婚半年多而已――”
“我也不知道。”周亮使勁地扯著頭髮,懊悔地道:“說出來你不信,連我自己都沒想到,一開始,只覺得有過那麼一次沒什麼,不讓韓悅知道就行,回家我還是會對她好,但那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或許,是我高估了我的自制力。”
沐陽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得很冰冷,彷彿對面的周亮是裝在玻璃樽裡的魔鬼,而她正按緊了木塞子,跟他說――活該你有今天。
“你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經驗老道些,能瞞過韓悅也不至於這樣,你心裡這樣想的對吧?”
她從沒有這般尖刻過,然而,這還是捺下火氣,算得上客氣的了。有句話好像是這樣說的:男人沒有外遇,是因為吸引力不夠。但不代表他們不想,一旦有了機會,他們不會傻得去推卻,或許他們都認為――偶爾一次沒什麼,只要不被人知道就行。
若要按此將男人歸類,大部份男人想自律都做不到,少數男人覺得身邊的女人不值得他們自律,還有一部份沒出過軌的,緣於他們還沒那能耐,只能憑空想想。而他們的女人,卻只分幸或不幸兩種,幸運的女人跟了箇中高手,傻呵呵地以為自己很幸福;不幸的便是跟韓悅這樣,跟了個段數低的,想裝傻都難。
她沒什麼可問,可說的了,便回到另一個住處,腦子裡滿滿的塞著“男人真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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