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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暱地撫著她的頭髮。沐陽的倔強敗下陣來,志氣全無,順從地靠著,猶似黑水晶的雙眸閃閃發亮,期待他接下來說的話。
雲舫並不是如戀人般溫柔地注視她,而是視線平行地看著對面大廈的牆。“唉,真是累呀!閉眼就想睡了!”
“那你就趕緊回去睡唄!”沐陽沒好氣地道。
“等會兒就回去睡了。”雲舫聽出她話裡的不悅,手臂攬緊了她,闔上眼眸又含糊道:“這會兒還捨不得回去!”
聽清最後一句話,沐陽內心狂喜,僅餘的一點思想鬥爭也被鎮壓了,至於他出差為什麼不告訴她,出差後為什麼也不打個電話?那晚為什麼要吻她?在北京有沒有想她?他們之間到底是朋友還是戀人?他喜不喜歡她?一大堆的疑問,甚至連他說的那句“捨不得回去”是真是假,都被她暫時拋開了。
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明天,或許等不到明天,待會雲舫一離開,她就該去愁那些問題,甚至懊悔沒有把握機會問個清楚。
沒溫馨幾分鐘,搭在沐陽肩上的手緩緩滑落了,她微微仰起臉,卻見雲舫似乎睡著了,心裡微微發疼,這麼快就睡著,他應該是累壞了。她動也不敢動,怕吵醒他,只得僵著頭半靠著,不多時,脖子酸了,曲著的腿也麻酥酥地脹疼,可她卻是很榮幸地想:我是能為他受這種委屈的!
當女人為男人受了委屈,非但不抱怨,反是沾沾自喜時,便只剩下一個選擇…勇敢地愛下去。
即便那愛不是公平的,甚至是一廂情願的,也只能愛下去,愛到不再愛了為止。
雲舫只眯了幾分鐘,他並沒有睡著,只是太疲倦了,想閉著眼睛小憩片刻,卻沒想到,身旁的人竟傻得如同木偶般,僵直了身體,紋絲不動,心下有些感動,卻也為她的傻氣感到好笑,他憐愛的拍拍她的肩,說道:“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上去休息吧!”
沐陽儘管還不想上樓,但也知道該為他的身體著想,於是坐直身體道:“嗯,你開車小心!”說完要拉門把手,又被雲舫給圈回懷裡,如那晚般,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聲道:“不怎麼想放你走啊!”
說是這樣說,他還是鬆手了,推了推眼鏡,笑著道:“快上去吧,早點休息!”
他哪知自己那句話使得沐陽整晚翻來覆去地琢磨,究竟是什麼意思?他若是喜歡她,為何不明說,非要講些曖昧的話,差她思去想去,怎麼都理不出個頭緒來。
半夜,雲舫好夢正酣時,沐陽卻靠著床架子睜圓眼睛,半是疑慮半是篤定地想…
難道,他真的是要引誘她當他的免費情人?
chapter 6
公寓的牆邊立了個剛打包好的行李箱,箱柄上還貼著上次出差時行李票,被個小風扇吹得“茲茲”響,沐陽伏在小茶几上,額前的幾縷發往後飛揚,適才收拾行李時流的汗風乾了,臉上卻像是粘了層平整的薄油紙,光滑得發亮。她抓了只鉛筆在A4紙上畫了張男人的臉,一勾一劃,幾條簡單的弧線,最後才添頭髮,這當兒她攥緊了筆,刷刷刷地劃破了紙,那狠勁兒不像是給那人畫上頭髮,而是要給他的頭戳出個窟窿來的。
她側頭看到貓頭鷹,仍是鼓著眼睛盯著她,沐陽眼花了下,似乎那黑圓的眼珠“嘀溜”地轉了圈,像是譏笑地攛掇她:這樣解不了恨,直接去敲他個頭暈眼花,不然就敲自己。沐陽恨得低頭又看向那張臉,捏起拳頭往自己頭頂砸了一下,不知輕重地竟把自己砸得眼裡淚花兒打轉。
痛過的人最勇敢,她抄起手機,按了次重撥鍵…仍是關機的。
雲舫又是白白抱了她,吻了她一次後,便失憶了,她有幾次試著給他打電話,接通後恢復了記憶,卻說不上兩句,他便說有事,回頭打給你,掛了電話繼續失憶。沐陽恨這男人太自大了些,即便是想引誘她做免費情人,這般不上心,難不成想等她主動爬上他的床麼?
她也恨自己沒出息,深圳到處是這種男人,走路撞上同一棵樹的,一天當中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她是給施了邪咒,才會對他念念不忘的。
恨也恨完了,發洩也無非是跺個腳,捶捶桌子給貓頭鷹看的。明天還要出差去上海,她悽苦又無奈地最後看了眼男人的臉,揉成紙團,扔進垃圾筒裡。
爬上床前,她堅定了決心:他再打電話來,她也一定要對他不理不睬的。
這次去上海,是因為供給客戶的貨出了問題,終端消費者投訴,不但退貨並索要賠償。雖然是沐陽負責的客戶,但她仍是個跑龍套的角色,與客戶協調向來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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