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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想法太不靠譜,他是不會不來個電話便貿然上門的,然而,卻阻止不了她這般企盼。
果真如此,來客是滿身酒氣的王路佳。
朋友也有讓人很厭煩的時候,比如現在,沐陽蹙眉看著被她扔到沙發上的路佳,三下兩下從她手袋裡翻出香水,當成空氣清新劑往每個角落猛噴,直到香水味蓋過了酒臭,方才鬆了手,而香水也已去了大半瓶,換成平時,她是不會這麼缺德的,但今天,路佳使她失望了,這份失望讓她非常地氣惱。
路佳喝完酒便貪近跑來這裡已成了習慣,沐陽愛乾淨,再累也會給她擦身換了衣服才扶她上床,比起回到家孤苦伶仃地沒個人照顧,這兒等同於能享受高階服務的酒店客房。她艱難地朝沐陽揮揮手,咧開嘴笑道:“噯,今天又喝多了!”
“沖涼了再上床,我先睡了!”沐陽沒給她好臉子,說完甩了甩手上床躺著了。
路佳的頭勉強側了側,望著沐陽仍是沒個正經地笑。“今天不管我啦?行,不管我,我就走了,找個男人收留我還不容易?”她撐著沙發歪歪斜斜地起身,從手袋裡翻出手機,指頭顫顫微微地按鍵,爾後聽著電話學螃蟹橫著往門邊走。
沐陽氣得掀開被子往牆邊一摔,在路佳撞到牆上前扶住了她,氣哼哼地道:“除了借酒裝瘋,你也就有點兒找男人的本事,自己去沖涼,我今天真沒心情服侍你!”
“能找到男人那也是本事,要不我教你點兒!”
“就你找那些只圖跟你上床的男人,我還不屑呢!”
沐陽口不擇言,說完看向路佳灰敗茫然的臉,後悔不迭,想為自己辯解,說那是氣話,路佳已經甩開她的手,“砰”地又撞上了牆,她雙手抱著頭,臉上滾落兩行清淚,然後諷刺地笑出聲:“你是不屑我吧?”
“沒這個意思!”沐陽覺得自己的回答毫無誠意,只好實話實說道:“我是覺得你沒必要那樣糟蹋自己!再說…糟蹋了他也看不到!”
“誰說我是要給他看的!”路佳大聲道。“我只不過是…不過是除他以外,任何男人都一樣,和誰上床又有什麼差別?”她慘然地說,滴滴眼淚滑過下巴,滾到敞開了襟的胸口上。
沐陽心頭一顫,垂頭不去看她,只聽著她聲嘶力竭地哭,還有斷斷續續的乞求:“頭痛得很,你一棍子把我敲暈吧,讓我睡地上就行!”
給她換掉滿是酒氣的衣服後,沐陽把她扶上床了,憐憫地看著睡得如死人般的路佳,也只有這一時半刻,她是恬靜而幸福的。
受過傷害過的女人,為什麼還要傷害自己?她想不通。
折騰了好半天,她累得慌,不用醞釀睡意,倒頭便能入夢了,她打個了呵欠,蜷在床邊睡下,偏在這時,桌上的手機劇烈振動起來,說巧不巧,在她完全沒想起雲舫的這會兒,他偏記起她來。
雲舫的車就停在樓下,他神情倦怠地揉揉太陽穴,半個月未見,似乎也沒生疏幾分,拉了沐陽的手握緊了,嘴卻是抿著,沒說出半個字。
“這麼晚還沒休息?”沐陽問道。心裡卻想著,這麼久不聯絡,一見面就握著手,算是怎麼一回事兒?少說也該有個解釋才說得過去吧?這樣一想,她被握得不自在,想抽回手,卻只是手指頭動了動,其實,雲舫握得並不緊,她要抽回手也是容易的。
“出了趟差,前天剛回來!忙了兩天,今天有了點兒時間,就來找你了!”
“出差?”她這會兒是連手指頭也沒動了,踏踏實實地放在他掌心裡,如果是出差回來肯定是有得忙的,這麼晚了還能來看她,使她多少有些意外的驚喜和感動,只不過,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有些不舒服…他說話的口氣不像是在跟她解釋,反倒像是事情過了,與她說說而已。
“嗯,在北京待了半個月!”他簡短答道。
“什麼時候去的?”心裡越來越不舒服,她側首望向窗外,不想再看到那張平靜得氣人的臉,出差就不會跟她說一聲的麼?還是她在他心裡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一聲不吭地就走了,也管不得別人惦記,而他,更是不會去惦記她的。
“就去你家的第二天!”
她驀地抽回手,再氣不過了,那天在她家,有的是機會說出差的事兒,可他竟隻字未提,想問他為什麼不說,又受縛於他們之間的關係…畢竟不是戀人,她是沒資格過問的,他也沒義務向她說起。
沐陽沮喪地看著昏暗的路燈,有顆燈泡似乎壞了,一閃一滅的,僅是幾秒鐘,徹底地熄了,車裡變得黑乎乎的,雲舫伸了手,把沐陽攬到自己肩膀上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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