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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他們周旋。
這些人知她是個聰明識趣的,進退得宜,況還年齡小,才知情識趣,收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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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健昔接了家裡打來的電話,回來以後臉色沉沉。長直髮察覺到以後,在他身邊略顯拘謹,小心翼翼的問他要不要吃蘋果,他也沒回應,瞪著曹語風那邊,戾氣越來越重。
長直髮也只是個大學生,青澀的很,有一次作為學校的禮儀小姐接待投資商,她正好負責為舒健昔引路指座,端茶遞水,性質有點像臨時秘書,起初舒健昔根本沒注意到她,後來,她被同來的同學不小心撞了一下,熱茶灑出來燙了一手,立刻紅著腫了個大泡,疼得哭了起來,舒健昔那時正在含笑和校長談話,聽見聲音以後才第一次把目光放到她身上,看了好久,竟然衝著她慢慢地走了過來,溫溫的笑起來,遞上一方印有他名字首字母的手帕。
跟了他以後,她知道他對她不是愛,多半是獵奇,也知道他有未婚妻,而且女人從未斷過,更知道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但是沒辦法,她中毒了,舒健昔一天不提分手她就會跟他一天。
想事情難免走神,手上的水果刀一個力道沒用好,蔥白的食指肚被颳了一道口子,不怎麼疼,但是她就是想哭一哭給他看。
舒健昔轉回頭來,目光一凜,覺得厭煩透了。
他隨包裡拿出一張空頭支票來,刷刷的簽上名字,龍飛鳳舞的草書寫的遒勁雄渾。
小時候,爺爺親自帶著哥仨兒練字,啟蒙的時候亮過樣本,老頭難得和煦的捋著鬍子,“中國字兒最講究,形形□□,門門路路,成體以後往往代表一個人的秉性,你們自己選選將來要寫什麼樣的。”他年少頑劣,越是不拘一格毫無章法的他越喜歡,興致勃勃的選了王羲之的草書,而另外兩個兄弟則不約而同的選了楷書。後來稍微大一點,成天闖禍,老爺子的大鞭子虎虎生威的抽下來,邊抽邊說:“小時候就知道你性子糙,十個有一個能選草書的偏是你。你要是能走正途必然成得了氣候,若不對你嚴加管教走了歪路,也必是個遺臭萬年的禍害!”
他那時候還不服呢,後來發生了那件事,看開了許多,連一貫偏愛的草書也不寫了,斷斷續續練起中規中矩的行書,如不是心情極差的時候輕易不露讓人稱絕的狂草。
長直髮呆呆的愣在那裡,一張盈盈的小臉梨花帶雨,任誰見了都會楚楚心動,舒健昔到底沒忍心做得太絕,拍著她的頭,“聽話,回去好好學習。有什麼難處和我說。”
小姑娘嗚嗚嗚的哭個不停,也沒拿支票,拽著包就往外走。
驚得這邊相談甚歡的人也被吸引了目光,鬱好直直的望過去,正好看見舒健昔也在凝視她,眼裡有著誰也看不懂的深意。
他今天穿了件極淡雅的休閒T恤和米色長褲,腳下蹬著一雙滿是蜂窩孔的某大牌流線運動鞋,頭髮又剪得短了些,看著更精神,長腿步履堅定,步步生風的走過來,跟大夥朗笑,“這真是我妹妹,姑娘小著呢,你們別不懷好意啊。天色也不早了,我得送她回去,你們自己玩吧。”
都是場面剔透人,想是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岔過去以後打哈哈。
“哎,別啊,我對你妹妹是真心的,真真兒的,比黃金還真,你別不夠哥們兒意思,自己霸著不讓人佔啊?”
“可不嘛,我剛才都和妹妹說好了,下回請她吃飯的。”
“行行走吧,誰能攔住你啊,明天約了球場比杆,可別忘了。”
舒健昔一一應著,一把拉起鬱好的手就往外走。用足了勁兒,掐的鬱好喊疼,他也不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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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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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好被能說會道妙語連珠的曹語風哄得很是樂呵,灌得有些醉意。
在車上悶得頭痛欲裂,把車窗拉開吹了吹夜風才好受些。
車子裡放著莫文蔚的老歌《忽然之間》,歌詞纏綿,字字珠璣,直達胸臆,“世界可以忽然什麼都沒有,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太熟悉你的關懷。。。。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而現在;就算時針都停擺;就算生命像塵埃。。。分不開 我們也許反而更相信愛。。。”
其實,莫文蔚的唱功不見得有多高超,但是聲音特別,有種淡淡的質感,輕輕柔柔的繞進你的心裡,尤其是在這樣的夜裡,鬱好眯著眼睛靜靜地嘆口氣,她想起了某個人,想起某些事,心裡酸澀。
舒健昔在身側開著車,抿著唇,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淡氣場,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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