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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那你表姐孤身一人在江南,如何過活?”
“江南別院裡有一眾自小便跟著表姐的忠僕,還有云府每年都會派人過去。在江南,舅舅的友人,還有云府的一些庶族都會照顧,母妃不必擔心。”
“聽說你表姐並非你舅舅親生?”
“恩,表姐確實是舅舅的養女。雖為養女,可父女情抵過生身父母。”
賢妃心下一陣唏噓,若不是她,他就不會同皇帝爭執,也就不會遭外貶,更加不會害得他父女二人千里相隔。
這時,宮婢傳話進來,說是滕王來了。賢妃一聽,立刻整理了妝容,在滕王進殿之前再三的問道:“我面色如何?”
上官芸看賢妃如此緊張在意的模樣,心下莞爾,不禁羨慕起滕王同賢妃的母子情。
滕王身著錦衣,施施然的走進殿內,第一句話便是:“母妃,聽聞你抱恙,現下如何了?”
賢妃慈愛的看著瑾瑜,微微一笑:“不是什麼大病,只是染了風寒。你也是的,今日你父皇不是招了你們幾個兄弟,怎的得閒過來?”
瑾瑜扶住迎過來的賢妃,道:“兒子已經面見過父皇,受了教誨,剛從東宮處來。”
賢妃聽瑾瑜提起太子,忙問道:“哦?你去了東宮?太子如何?”話語間,東宮、太子二詞賢妃說的特別的清楚。
瑾瑜是個聰明人,又怎會聽不出自個兒母妃的弦外之音,定是母妃在告訴他,她已同皇后透過氣了。於是,他便順水推舟的答道:“父皇罰太子思過一月,期間不得出東宮。”說完,他看到了站在母妃身後的上官芸,頗覺意外的說道:“王妃也在?”
上官芸欠了欠身,道:“妾是隨皇后娘娘一起來的。”
“哦?”瑾瑜忙看向賢妃。一起來的?難不成那件事她也知道了?
賢妃看懂了瑾瑜的疑惑,便裝作十分自然的說:“正巧,快來嚐嚐芸兒親手做的燕窩粥。”
瑾瑜看了一眼膳桌上的燕窩粥,邊走過去心裡邊想,既是她做的,那定是母妃故意支開她,好趁那段時間同皇后密談。
上官芸跟隨過去,為瑾瑜和賢妃各自添了一碗粥,端到他們面前。賢妃喜愛的看著她,而瑾瑜則是複雜的看著上官芸,彷彿想要從她身上探尋些什麼。
對於上官芸,瑾瑜總是看不透。現在的她,低眉順目,可是有時候的她卻又是那麼淡漠,彷彿對什麼都不關心。
賢妃一邊喝著燕窩粥,一邊拉著上官芸,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道:“芸兒,以後若是得了空,便常進宮來。哦,對了,同你母親一起來的話,母妃就更高興了。”
瑾瑜想起岳母曾經說過,同母妃是舊識,便道:“是啊,岳母也曾提起過母妃。若是岳母能時常進宮來,母妃也不至於這麼孤單。”
“等過了喪期,妾就同母親一同進宮給母妃請安。”
賢妃聽了,立馬抓起上官芸的手,親近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瑾瑜看著賢妃臉上的笑容,一愣,已經很久沒看到母妃如此開心的笑了。是從何時開始的,好像是他同上官芸成親後。
思及此,他下意識的看向上官芸,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他的審視的目光中多了份憐惜。
賢妃抱恙在身,沒多久就開始犯困了。臨睡前,她再次不放心的問了問太子的事,得到瑾瑜的寬慰後才放心的回了寢殿。
瑾瑜同上官芸在蘊華宮多坐了一會,等賢妃睡去後,才在宮門關閉之前離了宮。離宮前,上官芸又十分細心的派人去通知武敏佑,沒想到得來的訊息卻是武敏佑早已坐來的馬車出宮去了。
瑾瑜當下便明白,定是武敏佑故意為之,妄圖讓上官芸來不及出宮,被鎖宮內。等到第二日,再拿上官芸問罪。
對於這樣的伎倆,瑾瑜早已明白於心。既然他與母妃已經決定站在太子的那邊,那他自然不會讓上官芸陷入如此境地。於是,他便讓上官芸隨他同坐一攆。
上官芸稍稍看了瑾瑜一眼,便隨她上了車攆,安靜地坐在他身邊,一聲不吭。
車攆上,瑾瑜望向身邊的上官芸,芙蓉半面,露出光潔白皙的頸脖。若說看了這樣的旖旎風光不心猿意馬,那是騙人的。不過,瑾瑜自問自制力極強,便轉開眼眸稍稍收了心思。
當馬車行至開陽大道上時,靠著軟墊的瑾瑜突然出聲:“謝謝你。”
本在理清楚這幾日查到的線索的上官芸,陡然聽滕王出聲,饒是她再鎮定的人,也微微的嚇了一跳。她覺得有些奇 怪{炫;書;網}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