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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的皇后這麼說,心下明白,是要看看她們的文采如何,忙答道:“遵旨。”
這時,坐在皇后身邊的玳珂又說道:“母后,光是吟詩太過無趣了,倒不如行酒令吧。此間無酒,便以茶代酒,如何?”
這一提議,獲得了眾人的贊同。有些文采的諸位千金更是躍躍欲試,希望能被皇后欽點,指婚給皇子。
皇后一早就把諸位閨閣的反應看在眼裡,特別是站在列首的禮部尚書之女,於是她說道:“不如,就請趙小姐先行令。”
趙家千金聽見皇后點了她的名,便出列上前,行禮道:“妾遵命。”起身後,她環顧了四周,一眼看到了盛開的牡丹,便吟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說著,她又朝皇后微微一伏,才笑著退下去。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人是在借牡丹暗贊皇後。
皇后十分滿意,笑著道:“好。果然是禮部尚書之女,知進退,識時務!”說著,又朝貴妃處瞟了一眼。
接下去便是衛尉之庶女張千金,她是武將之女,對於吟詩作對之事並不擅長,便磕磕絆絆的道:“暖、暖氣潛催次第春,梅花已謝、謝杏花新。”
下一順位的鴻臚寺卿之女劉千金本欲上前,可這時端坐著的貴妃卻突然開口了:“眾位千金都是文采斐然,可這樣倒是冷落了諸位嬪妃和王妃了。不如,就讓滕王妃開一開金口如何?”
劉千金一聽,自然迅速收起伸出去的腿,而後又看了眼武貴妃。
上官芸聽聞,只施施然走出來,淡淡的道:“既如此,妾卻之不恭。冰雪林中著此身,
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
貴妃一聽,當下便說:“此詩是詠梅,可如今已是春日,似乎有些不大合時宜。況且,行令時規定,詩中必帶花字,依本宮看,該罰!”
上官芸牽了牽嘴角,依言一口飲盡內侍端上來的茶。此茶入口奇苦無比,貴妃本欲見到上官芸失態,可是卻發現她依舊面不改色,心下倒是有些出奇。
這時,站立在貴妃身邊的武敏佑道:“貴妃娘娘,雖然姐姐被罰了,可是滕王府橫豎還有我呢,不如,讓我來作一首詩如何?”
武貴妃聽罷,立即喜笑顏開,道:“自然好!”
“ 一從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上海棠。 開到荼縻花事了;絲絲夭棘出莓牆。”武敏佑吟罷,貴妃便俯掌而笑,“好!好一株海棠花!”
武敏佑被當眾誇獎,心中好不得意,她瞟了一眼上官芸,有些挑釁的看著她。心裡暗暗道,上官芸,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果不其然,貴妃突然話鋒一轉,徑自問道:“滕王妃何在?”
上官芸出列,福了福身道:“妾在。”
貴妃看上官芸完全沒有一絲慌亂,鎮定的站在園中央,心下竟覺得有些詫異和不安。但是她浸淫後宮多年,對於這些事自然也是淡定自若,繼續問道:“滕王妃入府時日尚淺,有何不明之事只需稟告敏佑知曉即可。雖說敏佑是側妃,不過她比你先行入府,還望滕王妃明白。”
此話一出,在座的各位心裡都是一驚,難道這先進府的側妃還得壓在正妃的頭上不成。那些誥命夫人和小姐的心裡都暗暗的同情起上官芸來,尤其是那位劉千金。今日百花宴本就是她們這些大臣之女而設的,可是武敏佑卻把她們的風頭全部搶盡了,心中自然對她更加的反感。
而坐在皇后身旁的太子妃和玳珂也暗自皺起眉來,怎麼滕王府裡的事還需要貴妃娘娘插手?
上官芸卻並沒有如眾人預料的那般殷殷哭泣或是怒從心起,依舊不鹹不淡的答道:“回稟貴妃,古有言,先妻而後妾。側妃秉承古訓,實屬女子典範。妾欲遵貴妃之言,只是側妃有禮,妾亦不能獨斷專行。你說呢?武側妃。”
武敏佑沒有想到上官芸會這麼說,此時她若答不是,那豈不說她是個無禮無尊卑之人;可若答是,那今日姑母之言豈不是成了笑話?!正進退兩難間,御花園外起了爭吵之聲。漸漸地,那爭吵之聲越來越近,眾人望去,原來是疾步而來的太子。
太子璋瑞一進御花園便吸引了眾女的目光,可是太子本人卻無所察,只專注的看向太子妃。半晌,他一把拉起太子妃晉氏,堅定的對皇后道:“母后,兒臣今生只取一瓢飲。”
皇后聽了,當場就拉下了臉,欲開口斥責,卻被貴妃截下了話頭:“太子如此專情,太子妃真叫人好生羨慕。若是我兒能有太子一半的專一,我這個做母妃的就要偷笑了。今日諸位千金在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