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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揮退那護衛,待他退去,才看向那張紙,上頭是用黛寫的十分細小的字。幸而他眼力極好,不然這麼小的字還真的還不清楚。那上頭寫著,四弟,得你一言,勝過一切。中子難做,望弟如故。你心何如,我心明瞭。
瑾瑜看完,當下便用燭臺焚燬。這幾句話,太子是在說,要他如往常一樣,不動聲色,只需暗中助他便是。他與母妃的心意,他已知曉明瞭,只望他能小心。
輕舒了一口氣,瑾瑜在椅子上坐下,而後視線在那請帖上停住。滕王妃,伉儷這兩個詞映入眼簾,瑾瑜腦海裡浮現起昨夜在馬車中的情景。
那份悸動,似乎依舊停留在他的心裡。
突然,他站起身,拿起案上的請帖推門而出,書房裡只餘下夜晚清涼的風。
他也不知為何會來宿痕軒,當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在她的寢居外了。
她開了門,只著褻衣,那溼發裡在那乾布巾中,看在他的眼裡,只覺魅惑。
上官芸並未想到會是瑾瑜,不禁怔怔的站在門口,直到那涼風吹醒了她。意識到自己衣衫不整,她立馬返回寢居穿上中衣,發現無不妥之處後又屈膝一禮,道:“王爺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他不是應該在華穆居的麼?
瑾瑜回過神,將手裡的帖子遞給她,然後趁著她接過去看的時候進了屋。
上官芸看完,微蹙起眉尖,問道:“王爺這麼晚過來,為的就是這個?”
瑾瑜現下才覺得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在貴妃榻上坐下,他頗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你,還沒睡?”
“恩。”這不是廢話麼?她若是睡了,現下是誰在同他說話?
上官芸見瑾瑜如此不自在,坐立難安的樣子,便隨手放下手中的帖子,親手為他倒了杯茶。
瑾瑜正愁不知做什麼,便接下茶喝起來。可是,喝了那茶卻並沒有讓他定下來,反倒是先前的那股好不容易被壓下的慾火“騰“的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看著上官芸如此有別於常的風情,他出其不意的伸手扣上她的纖腰,略一使力,將她帶
進自己的懷中。
上官芸沒料到他會這樣,陡然一驚,忙雙手握緊衣襟口,驚疑的望著他。
可此時的瑾瑜早已沒了理智,只想一親芳澤,俯下頭,湊近她的肩窩,竟似有若無的磨
蹭著!
上官芸先前的鎮定早已消逝,只餘下一般女子就會有的反應,奮力的想要掙脫他。可是他鉗在她腰間的大掌十分大力的將她攬得更緊。糾纏間,衣袖不經意地掃過梳妝檯上的珠釵,玎璫地散落在一地。
她與他的距離極近,一股酒氣竄入鼻端,上官芸倏地全身僵硬,心裡暗怒道,在華穆居喝多了就跑到她這裡耍酒瘋輕薄她?!
思及此,她運用體內的真氣,猛的將他推開,可沒想到對方與她旗鼓相當,她自己反倒被他逼退了幾步,打了個踉蹌。
上官芸手觸至身後,摸到了臉盆,當時還未細想便把盆裡的水朝瑾瑜潑去。
瑾瑜被潑了一身的水,當下便陡然間清醒。看向上官芸,只見她冷著臉看著自己,又聽她道:“夜深露重,王爺還是早些回去安歇吧!”
◆昭曦十七年四月,左相雲天返朝,百官相迎。上大喜,謂曰:“卿在此,朕甚感安慰。”◇◆
此後的幾天,滕王府的人都感到自己生活在冰窖中。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滕王和滕王妃之間的關係降至冰點。有好事者猜測,定是滕王宿在華穆居之事惹得王妃不高興了。也有一些人則是說,是王妃度量狹小,王爺不喜她。不過不管是那種說法,他們都有同一個結論,那便是滕王妃上官氏正式成為下堂王妃。
聽到這些話,上官芸並不予理會,只是一笑置之。這些本就不是她所關心的,反正她與瑾瑜的關係就好似那盆潑出去的水一樣,覆水難收了。
雖然滕王府的內院有這些秘辛作為那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是近幾日開陽城,不,應該說是整個宣國都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左相雲天,回朝了!
左相雲天回朝,意味著世家大族不會再任由新貴派肆意打壓,更意味著太子手上的籌碼又回來了。而且過幾日又是太子王姬的生辰,雖然其被軟禁於東宮,可是既然能堂而皇之的設宴,那就一定代表著,不久後,太子爺會跟著返朝。
這一訊息,可以說是給了武鳴復一個不小的打擊。不過,他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伴君之道他亦有自己的心得。也許,現在正是韜光養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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