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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該怎麼感謝你?”男人偏了偏頭,一臉正經:“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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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總,您出來賣得敢不敢別那麼熱情,趙晨城自覺快招架不住了,一時慌亂間她竟然將話題扯了回去:
“那個故事我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她有思忖了一會兒,更正道:“應該說是,沒有準備好對任何人說。”
她從沒開口提那件事,那一個電話,就連沈牧所知道的,也只是個大概。應當是從心理上就規避了那個故事,好讓生活繼續下去,所以選擇刻意抹掉,逃避與這生活相關的幾乎所有人事,不再提及。故而,她對沈牧的情感也是雜陳的,他就類似於過去的一面鏡子,時時刻刻提醒她的回憶,可她怎麼都下不了狠心捨棄。
情感,就是那麼麻煩的東西。不只是一時激情、歡喜,所有的興起必然帶來關聯和責任,實在讓人疲乏。
“我會等。”男人起身,在她微眯的眼瞼上親吻:“只是你該學會爭取,而不是等待運氣。”
蔣洛笙的話字字擲地有聲,一貫地讓人信服。很少有人給趙晨城建議,而這個,她還覺得不錯。
睜開眼,對上男人的視線,呼吸相聞。爭取嗎?趙晨城腦袋裡有根神經突突地跳。直到趙晨城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頸,抬起身體主動貼上男人的唇,這神經才算作罷。
柔軟,有些濡溼,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這觸感上,沒有深入,只是觸碰,但卻比任何一個灼熱激情的吻都讓人沉淪。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在一起。趙晨城的腦海裡兀地冒出了這句話。
“蔣洛笙,我們在一起吧。”
這一個夜晚,比以往三年來任何一個夜晚都要靜謐、安寧。他吻她,溫熱親綿,滑過眉心、眼瞼、耳鬢、鼻尖、唇角,不激烈,卻無以復加地撼動著她。趙晨城,你是被愛著的。她甚至聽到這樣強烈的聲音在不斷地吶喊、撞擊。
男人坐到床沿,將她納進懷裡,直到她乖乖地睡了。
當白天再次壓倒黑夜,流氓趙晨城又回來了。
蔣洛笙大早就沒了蹤影,趙晨城閒來無事就在醫院裡晃盪好分散些面部傷口的疼痛,直到撞上全副武裝前來探病的小L。
此女帶著蛤蟆鏡,口罩,裹著阿拉伯黑頭巾竄進了醫院。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司空見怪一般,淡定地給她指路,因為這傢俬人醫院由O&C控股,來就診的多得是不方便露面的明星。趙晨城逛了一圈就見到了不少同行,有看發燒的,看外傷的,也有看整形科,甚至是泌尿科的。日夜顛倒,胡吃海喝,不吃不喝,便秘難免,幹哪行都不容易。
回到病房,小L在這堪稱豪華的套間裡轉了一圈,嘖嘖道:“這地方贊阿,O&C的秘密基地阿,要不是你們家Boss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呢。這轉一圈可得挖到不少料呢。”
“那你就別當主持人了,錄節目多累。你就蹲在醫院裡,靠賣新聞賺錢,那也過得挺舒坦。”趙晨城躺回床上,拿出牛奶來喝。
小L摘了口罩頭巾,跳到趙晨城的大床上,盤著腿看著她邊上那一大箱牛奶,說:“嘖嘖,你說你這吃貨哪點好了?一個兩個金龜婿都要往你身上貼。我看吶,都是得了白內障了。”
“酸,羨慕嫉妒恨呀你?”趙晨城沒癱的唇角斜挑,搖了搖手指:“美女,羨慕不來的哦。”
小L推了她一把,嬉笑。隨即又突然正經了下來:“聽到訊息傳出來擔心死我了,因為查不到醫院,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記者傳的有多天花亂墜。什麼斷胳膊斷腿,大量流血,一塌糊塗。後來Tom正式闢謠,說只是臉部劃傷,口子大但不深。但看他那一臉嚴肅的表情,怎麼都像很嚴重的樣子。”
“Tom表情沉痛不是因為我受傷,是他又要解決各種通告違約的後續,給煩的。我敢打賭他讀稿子那幾分鐘裡就已經把我九族來回精神鞭撻一百遍了。”
“真沒見過有人破相了還活蹦亂跳的。是該佩服你還是氣你好。”小L還想說什麼,趙晨城的電話就響了。
來電顯示,沈牧,飼主。
“啊哦。”小L也看到了名字,便跳下了床往外頭走:“我回避~”
趙晨城接起電話,嗨了一聲。
“那裡住的好?”
男人的聲音微揚,讓趙晨城好一個激靈。
“嘿嘿,你不要生氣。”電話那頭男人並沒有接話,於是她繞了繞短髮,又道:“這裡挺好的,有牛奶的,沒有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