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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會打架了些，除了性格奇葩了些除了他每每想著想著就會犯賤地想起很多兩個人之間的回憶。所以只不過是他中了邪，還一中好幾年

他非她不娶，可她呢？明天睜開眼，她會不會再告訴他，沈牧，我們都該開始新的生活？

他死皮賴臉了這麼多年，無過是知道她的心裡有他，無過是仗著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是會不會，到頭來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沈牧嗤笑，低聲說：“趙晨城，你知道我有多討厭我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嗎？”

一陣陣飢餓感攪亂了趙晨城的好夢，但酒精和藥效混合作用，讓趙晨城醒來時覺得頭疼欲裂。睜眼瞧見奶白的天花板，吊燈的樣式，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是沈牧家的佈置。再將記憶倒退回去，零零散散的畫面和對話，拼湊起來，應當是昨日被梅娉薇這潑皮下了藥灌了酒，沈牧趕來救了她，對話一直連續到一句“非你不娶”之後，她就酒精上腦徹底宕機了。

趙晨城揉著太陽穴，勉力想坐起來，可剛一動手就發現自己右手被人攥在掌心，再一看，原來是沈牧靠在她床邊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來，幸而沒有吵醒他。見他睡得那麼熟，趙晨城居然不由自主地湊近去看他的睡容，瞧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趙晨城語文成績從小學開始一直是在平均分遊蕩，所以雖然她想極力描繪出沈牧的美貌，但也只能用眼睛鼻子來感嘆趙晨城捫心自問到底是中了什麼狗屎運，才能讓這個極品美男牽掛了自己那麼多年，寬容她所有的惡習，甚至是她的涼薄都不去計較。

怎麼辦，賣｜身還債算了？反正他說了這輩子就娶她一個的。

可就算是賣｜身，沈牧也還是賠，他愛她那麼多，她總覺得怎麼都沒可能還清的感覺。

那，就這麼賴賬了？肯定也是不行的，要是她捨得，三年多前就該捲鋪蓋跑路了，也不至於越欠越多。

趙晨城正是仰頭憂傷，肚子不禁又叫了起來，她立刻收起思緒躥下床洗漱一番，也不叫醒沈牧。在吃飽飯之前，趙晨城還沒能有力氣想出來該怎麼面對男人。於是只能輕手輕腳地給他披了條薄被，讓他將就著再多躺會兒地板了。

下了樓，從冰箱裡取出牛奶，給自己煎了個雞蛋餅。沈牧家的陳設還是老樣子，還是她熟悉的樣子。

風捲殘雲地果腹後，趙晨城就洗了碗，哪知剛擦乾了手肚子就又餓了。果然少吃一頓飯的量不是那麼輕易能補回來的，不想二次開爐灶，趙晨城就想到了沈牧家附近的一個休閒區，正巧可以順便給沈牧帶點愛吃的回來。

沈牧最近似乎在生她的氣來著，雖然她也覺得自己不太爭氣的來著嘛，但還是哄哄他比較好？

想著趙晨城便換了衣服掛了墨鏡，哼著調調，順上沈牧的車鑰匙就出門了，剛要往車庫拐，卻給人叫住。

趙晨程頓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去，語調已經冷了一半了，“蔣總，有事？”

蔣洛笙站在車門邊，臉色算不得好，聞了趙晨城的語氣，就更不面善了。

“聊聊？”

這面色，這架勢，再來句聊聊，要不是趙晨城自認沒怎麼吃他欠他的，她真懷疑蔣洛笙是來找自己尋仇的，她萬一上了車絕對會被毀屍滅跡。

“我們還有什麼可聊的？你要是有時間不如和梅天后聊聊，她對你早就相思成狂了。”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所以，上車。”

趙晨城抬眼瞄著蔣洛笙一副要示威靜“站”的模樣，問道：“我要不和你走，你是不是打算杵這兒了？”

蔣洛笙挑眉，等同於預設。趙晨城點了點頭，“那你杵著吧，再見。”她揮了揮手，就背過身去繼續走。

“沒事，你走，大不了我去找沈牧聊聊。”

趙晨城蹙眉，扭過頭來：“嘿，你怎麼就還死皮賴臉起來了啊，你是不是蔣洛笙啊，劉媽教唆你的吧。”

劉媽在遠方默默打了一個噴嚏，不過事實確實是她教唆他家少爺採取一鬨二賴的手段來堵趙晨城的，不過可惜就可惜在劉媽一直沒有看穿趙晨城的本質，以為她是個好說話、易推倒的軟妹子可想而知，蔣總前途未卜

蔣洛笙聳肩，“你自己選。”

趙晨城拉出半截笑來，“蔣總，既然你知道我的家底，又曉得我已經不在乎娛樂圈裡那些真假，那該明白，我現在真是不怕你的。所以，我要去開我的車，你愛跟著就跟著，愛等著就等著。不過，別去吵沈牧。”

甩了話，趙晨城就跑進車庫開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