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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沈牧直接將她抱進浴室,放在浴缸裡,開啟花灑,冷水就將趙晨城淋了個透。然後,他舉步,去衣帽間給她找衣服。
趙晨城就像塊完全脫了水的海綿,此刻終於回到了水中,她支撐著將冷水開到最大,拼了命地衝。燥熱微微有些褪去,可綿力的感覺還在,酒精也在此刻發揮了作用,她的思路幾近停滯,甚至沒有意識到要去脫掉黏在身上的那些礙事布料。她覺得自己被某個念想鑊住,牢牢地
等沈牧拿了衣物進來,只見趙晨城正要從浴缸裡爬出來,身上還穿著溼透了的髒衣服,臉色潮紅,眼神沒有焦距一般。
沈牧上前去扶住她,但在他的手觸碰到趙晨城的剎那,女人卻幾乎反本能地去推他。她咬著嘴唇,嗚咽著搖頭。
沈牧以為是藥性和酒精的緣故才讓她這般鬧脾氣,耐下性子道:“趙晨城,把衣服換了好不好?”
可這些話非但沒讓趙晨城聽話,反而讓她掙扎地更厲害,雖然沒有力氣,可她還是在死命地後退,沈牧驚詫間鬆開手,她立刻退到浴缸的角落裡去
蜷縮在那裡緊緊抱住自己的趙晨城讓沈牧的怒火又一次竄了上來,“躲那麼遠做什麼?碰不得你麼?”
又是這樣冰冷的語氣,那語氣在趙晨城的耳邊無限放大,和著冰冷的水把她澆得更透,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她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會出現之前輕薄她的那些人的臉,還有那種絕望感明明她並不是那樣脆弱的人可是那些畫面卻沒有辦法從眼前擦掉是藥力,還是酒精,她不知道,只知道某些情感在膨脹,幾乎將她壓垮
“我髒”她緩慢地從唇齒間說出了這樣兩個字,然後抬起眼來看向沈牧,片刻,她又重複了一遍,“我髒。”
這樣的場景,讓即便是認識趙晨城那麼多年的沈牧,是見過趙晨城最脆弱最黑暗的時光的沈牧,都那樣吃驚。因為從前不管多苦,多痛,她都不會放棄她自己,不會說出這種話。
“趙晨城,你”
他剛要出口,卻被趙晨城打斷,“沈牧,你放棄我了嗎?”她說著,背靠著牆壁一點點地站了一起來。
男人的神色泛起波瀾,“你想說什麼?”
“為什麼,沈牧,為什麼要留著我的衣服?”她模糊的視線落到他手中她的睡袍上,“你不是恨我嗎?明明是我害死的衛然,卻要你陪我承擔。明明是我放不下心結,卻要你在原地等我。衛嵐那麼喜歡你,什麼都肯為你做,你不要。我矯情,我自私,我和別的男人談戀愛,傳緋聞甚至上|床,為什麼你明明那麼生氣了,明明失望透頂了,難過得快死了”她艱難地邁開步子,終於逼近到他的眼前,“為什麼這樣你都不放棄我,不把我丟掉?”
“為什麼”她仰頭看著他,透過霧氣一般地視線,執著的看著他。
然後,他看見她眼眶裡的溼潤終於積聚不住化成一行淚落了下來。
“為什麼?因為我說過”他語氣堅定,“我今生,非你不娶。”
作者有話要說:這句非你不娶要是都不能感動趙晨城,個麼我這個親媽都要為親兒子出頭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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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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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消受,也不過是如此的情深不壽。
趙晨城就算是無敵鐵金剛也受不起沈牧這一句“非卿不娶”;於是當即兩腿一軟;栽進浴缸裡了。
可憐了沈牧剛被勾起的這一番澎湃,對牛談情也就如此這般了。等沈牧從水裡撩了趙晨城出來;女人已經徹底不省人事了。
剝了溼衣服給她換上乾淨的,整個過程她都伏在他肩頭顧,睡得正是酣甜。沒有任何彆扭,只是乖乖地在他懷裡,先前的任性或是難過也通通消失。
然而卻是這樣劫後逢生一般安靜的時刻;沈牧突然心中有了動搖。將她安置在房間,蓋好牛奶斑點的被單;他靠在床頭櫃邊瞧她的睡顏。
他奇怪的是;為什麼她因為衛然悔婚不嫁的時候自己沒動搖,她說要和蔣洛笙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沒動搖,而在她為自己落淚的這一刻,他卻動搖了。
或許,是因為他分不清,她的眼淚,是愧疚、同情抑或是別他。又或許,是因為他把握不住,這個叫趙晨城的女人的心。她的眼淚落在他心裡,讓他又會多愛她一點,而每多愛她一點,恐懼感也越增加一些。
抬手握住趙晨城的手,比他小一大圈的手。她問他為什麼不放棄她,就像他曾今多次問自己一樣。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除了長得漂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