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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經理——”
“蘇西,我很喜歡你,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他的手似乎觸到了她的臉。
不知道怎麼突圍的。她只知道自己不停地在吐。吐到筋疲力盡便睡去。第二天醒在暖洋洋的陽光裡。恍惚了很久,才認出是葉雋的房子,低頭看身上,換了他的襯衣,沒有汙穢的痕跡。是他料理了她?她惴惴不安。
推開臥室門,發現他在,背身看著窗外,衣著整齊,彷彿正要上班,茶几上的菸缸裡塞滿了菸蒂。
“女孩子,最好不要做銷售。”他聽到聲響,淡淡說。
她本想謝謝他的,不知怎的,反有了脾氣,他基於什麼立場管她?負氣道:“可惜我不是女孩子,是老女人。我做什麼我有分寸。”
“你喝得胡裡糊塗,你說你怎麼保護自己?生意場上,無論如何都要留著最後一分清醒。尤其是對女性。不知道性騷擾多啊。”他略略動怒。
“管得著嗎?我故意喝多的。放縱一次又如何?”
葉雋沒了聲。蘇西更氣,又道,“給我一個不放縱的理由?”
葉雋轉過身,“放縱也不該是他。”
“那誰啊?你嗎,你敢說你昨天沒揩我油。比起你的兩面三刀,我更喜歡吳東南的直來直去,都是成年人,這點代價我付得起。”
葉雋說:“如果是你喜歡,我很抱歉攪了局。”
真叫人氣憤。他就不能說,我不喜歡你跟那豬頭在一起?除了我誰也不能揩你油?蘇西在去上班的路上猶恨恨的。恨到公司,才想,他要能說這樣的話,他們早就修成正果,自己咋這樣天真呢。
坐到工位上,還未來得及思索如何應對吳東南,吳東南已經給她打了內線,“不好意思啊。昨天喝多了,有點失態。蘇西你大人有大量。”語氣誠惶誠恐,搞得蘇西誠惶誠恐,“領導,沒做好你交辦的事,不好意思,一定好好改善,力爭下次做好。”“哪裡啊,做得很好啊。這樣,上海那邊有個業務會,你去參加下,你回家收拾收拾。”
蘇西不知道葉雋還有影響吳東南的力量,但不管怎樣,只要吳東南不給她小鞋穿就是了,她可不想在這公司呆了半年不到,就被喀嚓裁了。
上海的業務會是個美差,也就是說沒有具體任務,只要跟著市場部的人陪客戶在青山綠水間打打高爾夫、泡泡溫泉,優哉遊哉便是。
3天后,她圓滿結束差使,坐東航的飛機回京。
進艙時,她鄰位已到了,正歪著頭睡覺。那應該是個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套頭毛衣,頭上戴一頂毛線帽,帽簷拉下,把大半臉面全部遮住。他睡得很香,呼吸沉沉。蘇西不知道高空中的夢是否香甜。反正她在飛機上從來就不會有睡意。
蘇西拿報紙看,時間久了,不知怎的有點心煩意亂。她好想把他戳醒,問問他用什麼香水。不,香水味道不濃,可以說幾乎聞不到,可誰叫她對這個味道太敏感呢。帶一點點清涼,又被身體的熱氣籠住,說不清楚的感覺,卻叫人不由想貼近這味道。
空姐推了車派發飲料和食物,她為他收下。想了想,還是用手肘把男人推醒,男人猛地震了下,拉下帽子,對著蘇西。是個英氣勃勃的男人。蘇西好像被他給震懾了,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好對著自己桌板上的食物做了個模糊的手勢。她覺得他真像一隻具有侵略性的肉食動物,眼神凌厲且具有攻擊性。她的心突突跳了起來。然後側過身,一言不發。
還需要問香水嗎?免了。
第十章
到港了,蘇西先起身,拎了行李走。
有人在她身後踉踉蹌蹌,她忍不住回身,是那個男人,站著對她笑,笑容同以前一樣,一半的天真,一半的憊懶。
“蘇西,逃什麼呀,還這麼怕我?”他略略調弄。
蘇西咬唇,想起剛剛在機艙他們倆把彼此當陌生人的一本正經樣,唇角揚了揚,說:“千禾,這樣的重逢,真的很戲劇性。”
“你以為有那麼多巧合?”他靠近她。
“那麼,是你安排?”她驚訝。
“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某些人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他一本正經地伸手,“很高興再見到你。”
“哦,我也很榮幸。”她與他相握。手勁與時間有點悖離禮節。手比人親熱。他們認識。還記得。
那屬於久遠以前的記憶。她以為已經消失在時間的巷道。
“想什麼?好了,給個敘舊的機會,讓我送你回去。”千禾不由分說,抓起蘇西的行李。蘇西從未享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