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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腦袋。葉雋真的狠啊,那樣傷害了他,可她還要為他抱著永遠還不清的負疚。可他難道不淒涼嗎?他因她入獄,如果沒有入獄,他哪裡會出這樣的事?她原來超脫不了,她一輩子要揹負著他。
不要遇見多好。她找個隨便誰嫁了,蓬頭垢面,潦倒落魄,也勝過此刻的煎熬。
她的聲音從臂彎中出來,“我是你的煞星,你記住了,今後離我遠點。”
他說:“沒有遇到你,我該幹嘛幹嘛,肯定活得還不錯;可是,遇到了你,就算事先知道結局,我也會義無返顧往裡面衝。”
“可是你讓我怎麼辦?”蘇西終於哭了。
他們的愛情也許要在眼淚中稀釋掉了。只因她和他走到人生這一程,已經有太多的傷,宛如鏡面上一道道的裂痕,就算她和他樂意把自己摔碎了,重新補綴,能回覆到原先的完滿嗎?
“葉雋,不能了。”蘇西看著他,眼淚砸到腳面上,如此涼。
走前,她帶走了仙人球。
第二十四章(上)
蘇西費了很大勁,好不容易聯絡到千禾在法國的父母,兩人聽此如遭晴天霹靂,迅速趕回國內想辦法,可是徐天藍後臺更硬。二審結束,維持原判,5年。
在法庭外,蘇西與徐天藍有交談。
“徐總,你面色不豫,是不是嫌判的少。”蘇西像母獸一樣主動出擊。
徐天藍挺有興趣地審視蘇西,邊笑著說,“千禾這孩子,資質很好,我也很愛惜,可惜他不學好,不自重,咎由自取。你叫蘇西吧,都說你是他的情人,這孩子也不知有多少情人,可只有你最懂恩義。我瞭解你的心情”
“少廢話。”蘇西打斷她,說,“徐總,我跟你搭話沒別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像這類由你一手培養出的蛀蟲,敗類,得往死裡整,您怎麼這麼手軟,才5年,要狠狠的。還有,我很納悶法律怎麼這麼仁慈,你覺得你很清白嗎?”她揚長而去,徐天藍目瞪口呆。
她見過蘇西的。其實決定向千禾下手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蘇西的存在。
那些日子,她跟蹤他,發現他經常流連在一個女人身邊。把人家的孩子當成自己的。他臉上那種輕鬆,是她從未見過的。不羈的他,被那個女人收拾的乖巧憨厚。最叫她受不了的,是那個雨夜,他與她一起吃飯,在燭光的跳蕩的陰影下,她發現了他神情的輕軟,和眼神的明亮。她是過來人,她知道他愛上了對面的女子。
她跟著他們去了影院。
就坐在他們後面。她心亂如麻。只因千禾從頭至尾都沒把心思放在膠片上,他時常看她,偷偷地瞄一眼,也許想擁她到懷裡,卻小心翼翼不敢造次。
他曾經天不怕地不怕,也有怕的嗎?那個女子是珍寶?怕摔壞了她,還是驚動了她?
她嫉妒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失卻真心的人。把他叫在身邊,無非消遣一下,她覺得自己會厭,就像曾經她對別的人、別的事厭倦一樣。
可是這一次,她錯了。她為他的不告而別怒不可遏,原以為是憤怒,時間沉澱後,她看到失落,她在不知覺中,原來放注了真心。
她對太多東西喪失興趣。原來只是沒有東西能激動她。什麼名利,統統都是遮羞布。原來當人得到物慾的滿足後,是會嚮往精神的填充。她想從浮華的雲端落下來,跟一個喜歡的人迴歸平淡。
可是這樣的生活得不到。她放下心,可是他不接收。豈有此理?
她從來沒有愛過人,當愛而不得的時候,除了像個初嘗愛果的年輕女子那樣惱羞成怒,竭力破壞外,簡直不知道該幹嘛。但是當她看到他領受著她親自施加的報復,卻沒有任何快感。
他被拘押的時候,她去見過他。他倒不落魄,甚至可以說安詳。他遠遠看著她,就露出笑,是眼睛在笑,如初次見面那樣打動她,瞳孔黑白分明,有著不染世事的清澈、天真。她愛這雙眼睛,只因她看過太多不辨成色的渾濁的眼。
“徐老師,怎樣,要幾年,你比較滿意?”他似乎很輕鬆。
她問他是否後悔。
他懶洋洋道,“後悔的話你把我整出來嗎?這國家是你開的,法律是你定的啊?”
又道:“遊戲早該結束了,這樣結束也不算差。”
徐天藍由此知道,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孩子,而她呢,真的老了。她滿身心的疲憊,卻唯有在記憶中虛幻的抖落。
蘇西陪著千禾父母去獄所見千禾。
她是第二次見,第一次是跟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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