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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公”
“杜康!”白汐景言辭裡竟有了一絲冷意,一雙眼睛定定的瞪著他,裡面波濤洶湧。
杜康何時見過白汐景做出如此的表情,頓時一怔後,便將白汐景先交給了一個士兵,這才打馬向著白子譽而去,只留下清冷的一句:“杜康知曉了。”但見他坐於馬上,手中的長劍不斷翻覆,頃刻間那些攔道的起義軍便被他斬於劍下,只留下一串血紅色的水珠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歸於地面之上。
身邊的血腥味越來越重,白汐景在那小兵的護著下,也匆忙的向前趕去,眼睛卻定定的看著白子譽,生怕他有什麼閃失。相隔十年,她第一次這麼清晰地感覺到,他們是兄妹啊,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近了!那輕騎軍猛的一揮長劍就向著白子譽的腦袋上砍去,而杜康卻因為被眾多的人包圍還來不及到達那裡。眼見著劍就要落下,卻是另一道劍光一閃將那偷襲之人斬了去。雖然相隔有些距離,但是白汐景知曉那是白子譽自己察覺到了,往後刺了一劍。
心裡略微一鬆,但是眉頭卻是無法紓解開來。夜色深沉,嘶鳴聲卻是愈加激烈,而白子譽作為白國軍隊的將帥之一,又得了秦宣王將二公主下嫁於他的聖旨,起義軍何人不恨他入骨?一旦確定了他的位置,便立馬拉開了包圍圈再次圍了上去,單槍匹馬的白子譽便處於了下乘。
形勢越發危急之際,幸得杜康縱馬闖進了包圍圈,生生助著白子譽殺出了一條血路來。
白汐景懸著的心這才真正的放下了一大半,遂轉過頭去看向自己身邊護著計程車兵道:“我們也過去”
白汐景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那個小兵白眼一翻竟直挺挺的從馬上倒了下去,白汐景這才瞧見那小兵身上早已經被捅出了一個血窟窿,鮮血汩汩的從那個窟窿裡冒出,而隔著那個小兵的屍首,一個輕騎軍正對著她笑得猙獰,手中的長劍上還滴著猩紅的血液。“受死吧!”
那人說完長劍一翻便向著白汐景看看刺了過來,白汐景頓生緊張,也顧不得其他,使勁一夾馬腹,手中長鞭狠命一揮:“駕!”向著自己的後方跑去,堪堪避過了那人刺來的劍。白汐景手心裡全是冷汗,卻又不懂武功,身邊雖然不斷有小兵前來相互,但是跑也跑不遠,不消一刻那個人便提著劍再次追了上來。
白汐景心裡一沉,手中的馬鞭又是狠狠一抽,可是那馬兒才跑了不過兩步,卻被流箭射中了馬肚子,頓時長嘶一聲,轟然間向著地面倒去。生生的將白汐景摔下了馬來,白汐景顧不得此時的疼痛,掙扎著就要爬起來,卻不想一抬頭對上的便是那個人的長劍在火光中反射的耀眼的銀光。
竟是已經被追上了!難道真的已經無路可逃了麼?重生一世竟是要命絕於此,想到這裡白汐景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竟是笑出了聲來。
那人見白汐景忽然發笑,不禁眉頭一皺,手中的長劍便遲疑了那麼一瞬。可是就是這麼一瞬間,白汐景卻感覺到一陣馬蹄聲忽的響起,然後自己的腰被人一摟,自己便被帶上了一匹馬上,而自己的身後是一片溫暖而寬厚的觸感,讓她那顆恐懼到極限的心忽然安定了下來。
037 我在【二更】
那人一手環過汐景的腰攬著韁繩,一手持長劍接住了那輕騎軍的攻擊,然後只見他手腕稍一用力,竟是震得那輕騎軍的長劍嗡鳴作響,然後長劍便脫了那輕騎軍之手掉在了地上。
白汐景聞得抱著自己的那人冷笑了一聲,然後便聽得他輕聲囑咐了一句:“閉上眼睛。”汐景自然照做,就在她的眼睛閉上的那一剎那,她清楚地聽到了那輕騎軍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便是重物墜地的聲音。心驀地一跳,卻又慢慢平緩下來。
耳邊漸漸響起了一陣風聲,冰寒的風打在白汐景的臉上只覺得一陣生疼,而就在此時那個人的聲音忽的再次響起,卻只短短的說了幾個字:“靠過來些。”聲音雖然淡漠卻是別樣的磁性。
白汐景聞言只覺得面頰一燙,一是因著女子該有的矜持和多年的禮儀教導,而是因為她太清楚身後之人是誰,遂不敢應下,也沒有照做。
卻不想那個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這才再次開口道:“你這般我不好騎馬。”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白汐景也猜得出他現在應該微微蹙了蹙眉。白汐景這才往後靠了靠,雖然隔著衣衫,但是白汐景依然感覺得到身後那個人胸膛的溫熱。
那個人的衣袖間有著淡淡的薰香,白汐景閉著眼睛靠在那個人身上,只覺得自己像是忽然遠離了塵囂,沒有殺戮,沒有血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