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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景款步走到了他們身旁,也不跟他們打招呼便向著城樓下看去。這處城門是南城門,城樓下黑壓壓的一片大軍正蹲在城樓下,炊煙裊裊,竟是在煮飯!還有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對著城樓上大罵。
白汐景不禁微微皺了皺眉,上一世的記憶太過模糊,這場戰爭也不曾親自參與。她現在所能自持的只有那些在史書上讀到的些微記憶,以及這一世白斂的指點和杜康的情報收集。白汐景定定的看著城樓下的起義軍,他們看起來似乎很亂很雜,可是若仔細觀察便定能看得出他們動作雖然隨意,但是兵器卻是不曾離開左右。
“我以為,現在撤離祀水城並不晚。”白汐景忽然開口道。
她忽然出聲,身旁正在思量著的白子譽和方思遠皆是齊齊的轉過了身來看向她。白子譽見是她,唇角微微一勾,俊逸的面上露出一絲淺笑來。而方思遠則是仍然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
“汐兒,你可知曉現在祀水城已經被包圍了,就算想要撤離,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白子譽靜靜地盯著白汐景慢慢開口道。
“哥哥若是看不出這裡面的一線生機,如今卻是如何笑得出來?”白汐景看著白字與面上的淺笑,心裡便明白了白子譽和她所想的是一樣的。
她也朝著白子譽笑了笑,盯著他的眼睛異常認真的說道:“哥哥,方世子,我們或許可以從南面突圍。”
奈何白汐景卻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回話聲,便不禁回過頭來,卻不想正好看到了正側頭靜靜望著她的方思遠。夕陽下,他那俊逸的面上似乎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眉眼微微一挑,竟是別樣的好看,仿若那落於世間的謫仙般。白汐景只覺得心裡一陣突突,半餉竟是說不出話來。
倒是那方思遠接過話頭道:“你可是想說這城樓下的起義軍有異常?看起來雜亂,其實細看便會發現前方和後方的軍隊其實不同。”
白汐景一愣,隨即慌忙的點了點頭應道。
034 誰的知音?
城外夕陽西斜,連帶著將整個天邊都染成了血紅色,三人皆是靜靜地眺望著天邊的殘陽,明明沒有說一句話,面上的表情卻是出奇的一致,似灑脫,似堅決,卻又帶著一絲不甘。
“也許,我知道怎麼帶你們脫困。”良久,白汐景忽然開口打破了這城樓上的平靜。她慢慢的轉過身去看向方思遠和白子譽,精緻絕倫的臉上那雙眸子顯得明亮而堅定,頭微微抬著,感覺驕傲和自信。
明明是沒有把握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清她的表情時,卻驀地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感覺。
方思遠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障,只覺得對上汐景那雙眼睛,心裡不覺得突突一跳,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卻已經伸出了手去輕輕的按了按汐景的頭,讓她低下了頭去。做完這一切,方思遠似乎又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妥,便乾咳了一聲道:“公主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嗎?”
白汐景被方思遠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懵了,剛想抬頭說話,卻不想抬頭的那一瞬間方思遠卻忽的跳轉了目光。白汐景眨了眨眼睛,也沒有在細想,而是挺直了腰身堅定的一字一頓道:“我知道如何突圍。”
“汐兒,這可不是兒戲,這是戰場。”白子譽忽然出聲道,臉上帶著不贊成,要知道現在他們也不過是瞧著了點生機,可是也斷不敢輕舉妄動。而白汐景雖也是看出點門道,現在卻這般說出話來未免有些輕率了。
白汐景剛要說話反駁,卻不想倒是方思遠忽然開了口道:“白世子,何不聽聽公主有何打算?”
白子譽不料方思遠竟然會開口替汐景說話,故而愣了半餉,再見汐景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白子譽這才嘆了一口氣道:“罷了,便便說說。”
“不要問我為何知道這些的,這些我不能說與你們,但是有兩點我可以肯定:一是今晚亥時,城樓下的軍隊會被人調離,只餘下三成士兵。這留守的人並不是起義軍將領李承的親信部隊,且與因為加入起義軍較晚,李承與其一直有些嫌隙”白汐景尋思著上一世的記憶,再加上杜康收集回來的資訊,侃侃而談道。
只是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得白子譽忽然“咦”了一聲:“汐兒,這可是真的是你自己想的?”
白汐景不知道白子譽為何驚奇,卻仍是點了點應道了:“確然是我想到的,哥哥何故如此驚訝?”
白子譽看了看身邊的方思遠,這才開口道:“竟與剛才方世子說的話一模一樣。”
這次倒是輪到白汐景愣住了。他也說過同樣的話?心裡這樣想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