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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不知太醫聽完這句話後竟是面色驀地變得煞白,一雙眼睛裡竟有了恐懼。他的耳邊忽然迴響起白汐景那句似笑非笑的問話,她的那句“你的家人可還安好?”竟是這個意思。這一次不過是個警告罷了,若是自己這次回宮向秦宣帝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下一次的走水的時候只怕就不是家人不在的情形了。
“大人,你怎麼了,臉色怎麼忽然煞白?”那家丁見狀忙扶著太醫向著自家的馬車走了過去。“大人可是要先回宮覆命?”
那太醫搖搖晃晃的上了馬車後這才心有餘悸的說了一句:“走吧,先去皇宮。”
失算了,那個小姑娘不,那種心思哪裡是個小姑娘能有的。太醫忙搖了搖自己的頭,這才低低的說了一聲:“風水輪流轉,這邊只怕也得罪不得了。”
而此時的白汐景卻是在太醫離開後忽然笑了一聲,然後馬上喚了一句:“思琴,快來幫我換換衣服,那藥全部灑在上面了,巾帕也溼透了,真不舒服。”
便聽得那思琴也是低低一笑道:“公主,還好那藥是溫的,要不然還不燙傷了你。”
“好思琴,你不知道剛剛假裝喝藥時,我的喉嚨弄得好痛。還不快來幫我換了衣服,再去拿點水來潤潤喉。”
044 禮物
汐景如何也想不到,這一場戰爭會打的如此之久。竟是從年關一直持續到了五月,大小戰役上百次,傷亡更是慘重。所幸,白子譽他們終究是贏了起義軍。其他的白汐景都說不準,只是從白子譽能將信件傳到她的手上便可以猜得到,他們即將凱旋而歸。
只是想起信件中白子譽的那一句感慨:“起義軍不過是無奈,形勢所迫罷了,他們何其無辜。”白汐景不禁也要嘆兩口長氣,所思所想卻是與白子譽截然不同。
所謂的無奈和所迫皆是因為眾人都有不得已罷了,可是眾人皆有不得已,那麼他們也有他們的不得已。再說那起義軍不是也殺害了許多將士麼,他們又何曾想過那些將士何其無辜,那些望眼欲穿盼著將士們回去的家人也是何其無辜!
可是戰場這個地方,你若是念著別人是無辜的,那麼下一刻無辜身亡的人只怕就是自己。所以這場戰爭無疑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從中得利的只怕只有這大肇王朝的皇室們。百姓對大肇失望透了,如今竟是連四個封國都對他們的主子有了意見。
“秦宣帝自詡聰明,卻是眼光狹隘顧不上大局之人。”看完白子譽來信的白汐景忽的輕聲說了這一句話。許是為了印證白汐景這句隨語一般,在四國的世子回到京城後,終於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一晚白汐景才將將睡下,睡意漸漸朦朧之時,卻聽得思琴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過來,帶著幾分急迫和緊張:“公主,公主,快醒醒,出事了。”
汐景聞言立馬睜開了眼睛,望著那外面一望,只覺得外面一片嫣紅的火光,也顧不得其他,匆忙的套上外衣就向著門邊走去,開啟門的一瞬抬眼就看見了思琴有些發白的面色在火光裡若隱若現,見她走了出來,這才哆哆嗦嗦的開口道:“公主,大王讓你快點收拾行裝,我們現在就要回白國去。”
“發生什麼事了?”白汐景眉頭微微一皺,聲音卻是涼如夜風,像是要安撫思琴一般,她還輕輕的拍了拍思琴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
思琴緩緩舒出一口氣,但是神色卻仍然有些緊張:“京城要亂了。聽說三皇子忽然回來發動了兵變。大王讓我們儘快收拾好就起程。”
白汐景聞言臉色也是一變。秦知越回來了?那麼她的猜測就沒有出錯,一想到這個白汐景便招呼了大小丫鬟前來收拾行裝:“動作快些,莫要耽擱了時辰。”
若是不盡早出發,只怕以後想走也走不了了。唯有趁亂離開方是上策,自願那日白斂聽懂了她的話,做好了周密安排。
白汐景他們這邊匆匆的收拾完行裝,便上了馬車從北城門出發,向著白國啟程而去。白汐景坐在馬車上慢慢掀開簾子望了一眼漸行漸遠的白國行宮,那裡已經被人放了一把大火,沖天的火光將黑夜照的宛如白晝,顯得無比的決裂而妖嬈。
從這一天起真正的亂世終於開始拉開了帷幕。
馬車悠悠出了北城門的時候,卻見有其他的馬車竟也跟在後面出了城。茫茫的夜色雖然是他們逃走的最好掩飾,但是也是最大的阻礙,因為確認不了對方的身份。雙方的車隊又不想僵持在這裡,便派了人前去查探。
“杜康,你可知曉後面的車隊究竟是些什麼人?”不知道為何明明自己所處白國車隊的最中間,卻仍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