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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請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取藥。”看著那些紅腫的傷痕,又見白汐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思琴忙欠了一身就要出去取藥,這傷看起來事小,如果不妥當處理一定會留下傷痕的,哪一家公主不是希望自己冰肌雪膚的,怎麼可能不上心?
“嗯。”白汐景隨意的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腦海裡一直迴旋的都是杜康剛剛說的那句話,他說:“天祥城一戰中,葉凜受了重傷。”
他受傷了麼?可是這又與這一世的自己何干呢?可是明明想說不要去在意,卻不知為何腦海裡會浮現出他那雙灼灼的目光,以及那一句“你不要怕我,也不要躲著我,我會傷心。”
“呵。”汐景淡笑一聲,可是唇角卻是凝著苦澀,眉眼裡也是一派清冷,“白汐景,有些事情一輩子你都要記得,不能忘記。你難道忘記這一世你所求的是什麼了麼?要記著,他早已經走出你的世界,陌路了啊,早已經是陌生人。”
說完白汐景又是自嘲的搖了搖頭,可是眸子裡的目光卻漸漸平和而堅定下來。
“公主,奴婢已經將要取來,請您先趴在軟榻上可否?”思琴進來時正對上白汐景慢慢抬起頭來的瞬間,她的一雙眸子裡一片清冷,卻是別樣的自然,與剛剛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截然不同。心裡稍稍安定後,思琴這才開口道。
“嗯。”白汐景依言照做,不過在趴下之際,卻忽然開口問道:“對了,你取傷藥的時候可曾被人撞見?”
要知道“白汐景”可是一直在行宮中養病的,哪裡用得著外傷的藥,若是一個不謹慎被人查探到什麼就不好了,遂萬事都必須小心才是。
思琴一聽白汐景如此相問便知道了她的擔心,忙會心一笑道:“公主不用擔心,傷藥是杜大人吩咐奴婢拿過來的。”
白汐景聞言也是淡淡一笑,心裡不禁對杜康又存了一份感激,這一路的相護不說,便是飲食住宿也是無不體貼,卻不想自己一直沒有開口說的事,他卻仍舊細心的照料著,關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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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景回來不過五日,從思琴那裡卻是聽聞這京城竟也是不太平。秦宣王也不知怎麼回事,忽然下了搜尋令,竟挨家挨戶的搜尋著什麼人,但是究竟搜查何人他們卻不得而知。再說那三皇子秦知越在領旨前去鎮壓起義軍後,卻是在一場戰爭中莫名的失蹤了,若說他還活著,卻至今沒有找到其人,若說他死了,卻也不見其屍體。
白汐景聽聞這些訊息時,不禁唇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現在他們這些人不知曉這裡面的貓膩,但是並不表示她不知曉這其中有什麼蹊蹺。白汐景眼睛微微一挑,眸子裡卻竟是算計的光芒。她可還好好的記著呢,秦知越欠她的那一筆賬,是時候好好還給她了!
“思琴,本公主‘生病’的這幾日可有什麼麻煩找過門上來?”心裡將秦知越的事情細細一想後便已經有了計較,但是還有一個不確定的因素,遂忽然開口問道。
思琴忙點了點頭道:“有的,剛開始那幾日,宮裡派了太醫出來給公主診脈,被大王想辦法打發以後就沒有再來了。”
不是沒有再來了,只怕是沒有時間再來了,現在的秦宣王已經完全估計不到他們這邊了吧。如此想著,白汐景眸子裡蕩起了一絲異樣的光彩,“思琴,吩咐個小廝前去請示父王,便說本公主請父王前來品茶。”
“是,奴婢這就去辦。”思琴微微拂了拂身,便忙下去準備了。
不消半刻鐘,便見一身銀白色袍子的白斂款步來到了白汐景所在的院落,他面上依舊是淡漠無波,但是眸子裡卻是帶著一絲溫柔:“汐兒得了什麼好茶?”
白汐景聞言淺淺一笑,清豔的臉上散發著清潤的光芒,便見她快步走到了白斂面前,先是端莊的行了一禮後這才扶著白斂落了座:“汐兒既然邀請父王前來品茶,自然準備的是父王最喜歡的茶水,可是有安神定心的功效。”
說完便轉過身去小聲的吩咐了思琴幾句話,不一會兒便見思琴端著茶壺上了前來。白汐景親自接過茶壺,然後小心的給白斂倒了一杯茶,將其輕輕的放在了白斂面前,柔和一笑道:“父親可猜得出這是什麼茶?”
白斂聞言,神色裡透露出一點興味來,端過自己面前的茶水輕輕一嗅,只覺得清香撲鼻,既有著花茶的芬芳之感,卻又有著茶葉的香醇。輕輕嚐了一口,味苦,但是不消一刻卻又覺得滋味醇甜。白斂細細一品,終是笑了:“汐兒用的是上好的清泉水,茶葉是毛峰。本來毛峰還是要用露水煮出來,卻不想汐兒竟這般泡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