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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輕聲問道:“老人家,有什麼事嗎?我馬上就要走了”。
那顫顫巍巍的雙手的主人顯得有些侷促,大概是沒跟“祖國的園丁”打過交道,潛意識的有了上下級之分,只不過還是抬頭,抿了抿嘴唇說道:“老師啊,老周家的丫頭是個乖孩子,她爸媽老早就分開了,從小就沒爸,可憐的哩,你多看顧一下啊,拜託老師了”。說完還有些不安地看著她。
田老師差點沒控制住笑出聲來,忙用手掩住嘴咳了一聲,接著說道:“我說的呢,這孩子咋這樣,您放心,在學校我會多看著她點,保證她不會再犯錯了,您這做鄰居的也好到家了,怪不得人總說遠親不如近鄰嘍,那我有事就先走啦”。
老人家根本聽不出田老師話外的意思,只知道訥訥地點頭,臉上笑開了一朵菊花,倒是旁邊年輕點的嬸子聽到這話面色各異,也不似先前那樣熱絡,只客氣客氣說聲慢走就散去了。
“你扯我幹嘛啊”,牙尖嘴利的婦人皺眉。
“還問我咋的嘞?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臉色都變了。你說你平時這麼能交往的人兒,咋還對老師擺起架子啦?幸好剛才她沒注意”,這是先前不相信她說話的大娘問道。
“我跟你說啊,鞠大娘,我這人平時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這我知道,可是我從來不捧高踩低的,你看見剛才那個老師聽到老周家情況後那表情了沒?不知底的還以為是哪個戲文上得意的姨太呢,別以為沒人看見,我跟你說這樣的人最是小心眼公報私仇,得罪不得卻也親近不得,我看這次八成是周家丫頭被冤枉了,咱街裡街外誰不知道那丫頭學習拔尖啊,咋就被請家長了呢?可不就是搞錯了嘛”,說完還搖搖頭表示遺憾。
留下鞠大娘瞪大眼睛看著她挎籃買菜去的背影嘖嘖稱奇。
李沉寒從樹幹後中走了出來,斑駁的樹影印在臉上,或明或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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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睡得很香,沒有想象中的憂慮。第二天早晨,外婆和媽媽對我格外耐心溫柔,我既享受這種關懷,又想到去到學校以後要面對田老師,心裡就各種不爽!
哦,不爽這個詞,是阿木最近的口頭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同學們開始流行說這個詞兒,一向自認在校園裡頗出風頭的阿木當然要起個帶頭作用,於是成天在我耳邊“爽”與“不爽”就經常打仗,或者喝了一瓶冰凍的冰紅茶就是“爽”,或者回頭講話被老師逮個正著就是“不爽”,潛移默化地我也學會了。
到了學校以後,阿木就問我:“昨天晚上班主任沒把你怎麼樣吧?”我搖了搖頭,“那把昨天作業借我抄抄吧”,阿木笑眯眯地伸出手,一勾一勾的似乎在說“快給我吧給我吧”,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就對那些評價他長得帥的女生們感到無語。
她們說的真的是我認識的阿木嗎?
語文課上完以後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去,重新給我一張家庭情況調查表並叮囑我一些注意事項後,就讓我回去填完明天交上來。
一點兒昨晚上找家長的異樣都木有!
太神奇了,太幸運了!原本提著一口氣進辦公室,出來時渾身輕鬆。看著手中的表格,這次絕不可能再出“意外”了。
回到座位我就把它小心翼翼地收好。
生活不是連續劇,大部分的日子都過得波瀾不驚。
小學生涯的最後半年集中了好多考試,比如說升學考和畢業考。畢業考在前,是決定你是否能小學畢業的考試,聽這個解釋就知道,根本不會讓你不合格。加上小學試題都比較簡單,為了確保合格率又降低了難度,這個考試分數出來後差別就不太大,大家對此都很放鬆。
在這個間隙,學校又組織了一場“桃李杯”比賽。往年的“桃李杯”都是書畫作品展,我雖然感興趣可是都沒參加。因為想到我的水彩筆沒色了,現在六年級的美術音樂體育課都停了,以後用不到再買的話就會浪費掉。而用水彩的話,我根本不捨得。從美術老師開始教我們畫水彩畫的時候,媽媽一點兒也不肯讓我受委屈的個性,就讓我擁有了當時最好的“馬利牌”水彩和全班獨一份的卡通按扣式畫板。別人用的都是幾塊錢的水彩,而媽媽給我買一盒就花掉二十八塊,除非上課交作業,平時我是一點兒也捨不得用的,像比賽這樣不參加不會影響成績的話,我就不回去。直到十多年後的今天,那盒水彩依然在我的書架上。
話說回來,跟往年不一樣,今年的“桃李杯”主題是剪紙,媽媽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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