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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細作混入夜妾之中手段倒是高明,太子莫非沒有想過此批細作可能不止一個。聽聞那細作身上帶著奇毒,我覺得這到可以作為一個尋找的契機。”殷祁嗓音清冷了幾分,“北陵狼子野心,無所不用極致,我們當是要小心才是。”
“四弟說的有理,我會與父皇說關於細作追查之事交由四弟來辦,想必四弟已經有了頭緒才會提及。”殷離微微頷首,算是預設了殷祁的話語。
“四弟絕對不會辜負太子的希望,四弟手中倒是有那麼幾個懷疑的人,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殷祁修長的手指勾起一旁的酒壺,仰起頭顱,橙色的酒水順著喉嚨灑下。目光透過酒水的縫隙落在詩豔色的身上,卻見那女子微微斂著眸子似乎在認真凝聽身邊殷秀的話語,不時勾唇淺笑,好似聽了極為有趣的事情,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語,這個女人,他志在必得。凡事美麗的東西看了就讓人覺得生厭。
“哦,倒是哪幾個人呢。”殷洛介面,好似有那麼幾分興趣。
“還未確定,不過想必很快便能夠找到證據。”殷祁賣了個關子,一臉的高深莫測。
“這裡又沒有外人,四弟但說無妨,多個人也多出分力,是離哥哥的疏忽,哪裡能夠讓四弟一個人擔著了。”雲若煙軟聲說道,聲音不緩不慢,又帶著那麼幾絲溫潤,倒是極為動聽。卻見殷祁沒有答話,只是徑直喝著杯中的酒頓時眉目微微蹙起,“莫不是我們當中有不能說的物件。”雲若煙聲音依舊溫軟,可是那話語分明帶著幾分尖銳。
“四哥每次都愛裝神秘。”殷祁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真的孩子氣,還是在掩護某個人。
“本王倒是沒有愛出風頭的習慣。”殷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似殷祁故意瞞著不說,便是害怕其他幾人搶了他的功勞和風頭。
簡簡單單一個句話,原本放在詩豔色身上的懷疑瞬間淡了去,雲若煙也不好意思再提及,當下閉了嘴沒有再說話。
“秀說的四哥好似心胸狹隘一樣,太子日理萬機,作為臣弟的自當盡上綿薄之力。”殷祁一臉的似笑非笑。“若是秀也有興致,改日到我府邸一起商議即可。”
“我可沒興致,我的興致就是陪著本王的詩詩遊湖賞景。”殷秀邪魅一笑,頭顱微微垂下,就貼在詩豔色的耳畔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此刻那女子嘴角的笑意深濃了幾分,女子容顏本就極美,此刻那淡淡的暖暖的笑著,好似一時間漫天楓葉豔紅的色澤都淡了去,整個眼界裡唯有那女子一襲豔紅的衣袍站在彼岸靜靜的笑。
殷離握著杯沿的大手不自覺的緊握,因為力道極大,關節泛白,依稀可見凸顯的青筋,嗓音卻依舊溫軟如玉,“四弟有心就好。”
本默然無語喝酒的殷桓似乎察覺到了殷離的變化,目光轉而落在詩豔色的身上,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冷意,他差點就被這個女人給騙了,竟然去懷疑君兒。若不是君兒,豈會叫他謹哥哥。
“太子,聽聞詩家之事父皇今日發了好大的脾氣。”殷祁微蹙了眉目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低聲說道,那模樣好似真的擔心,也不像是作假。
雲若煙臉色驀然變得蒼白,目光羸弱弱的落在殷桓的身上,整個身子微微顫抖,殷桓眼中的冷意頓然冷了幾分,“詩家的事情尚未明瞭,詩家主要之人都未出面,四哥何須如此焦急。”
“詩家餘黨尚逃在外,詩家丞相抵死不承認叛國之事,詩家的判決早已下了,詩家財產人丁全部做了處理,若非沒有個交代,豈不是說太子殿下冤枉無辜。”殷祁陰測測的說道,“詩家謀逆之事罪證確鑿,詩丞相只不過想借著詩家殘餘的勢力想要翻身而已,我看此事早解決早安心。”
殷桓臉色驀然變得陰沉,見雲若煙小臉蒼白,幾乎昏倒過去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心底卻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詩家人,找到詩家沒有謀反的證據。
“詩家之事不是早就定奪了麼,莫不是還有什麼玄機不成。”殷秀這時才偏轉過頭,大手不自覺的握緊詩豔色冰冷的小手,好似要告訴她一切交給他就好。
手心裡盡是殷秀身上暖暖的體溫,那淡淡的擔憂和關心透過手心好似嫌不夠一樣瀰漫在全身筋脈,原本動盪的心此刻盡數安生了下來,他們都想讓她亂,她卻偏偏不能亂,她詩家絕對不會就此消亡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本王的家事
“詩家之事奴家倒是聽聞過幾分,聽聞詩家一門忠烈,沒想到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實在人心不可貌相。”詩豔色的聲音軟糯糯的,好似那粘稠的糯米飯糰,很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