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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低低的嗓音帶著幾絲隱忍的響起。
雲若煙眼底的恨意瞬間斂去,唇角勾起一抹柔軟的淺笑,眼眶微紅,緩緩側過身子,“原來是五皇子。”
陌生的稱呼讓殷桓心中一緊,轉而想到詩豔色的話語,他記得即便是成了親,若然無人之時,君兒不會叫他如此陌生有禮的稱呼,雖然那聲謹哥哥因為身份的問題再也沒有叫過,也不至於喊的如此生疏。目光淡淡的落在雲若煙的身上,那模樣,那身姿,那動作,乃至是溫軟淺笑的模樣都與君兒像足了十分,不是君兒的話,天下間會有如此相像的人麼,可是詩豔色那模樣實在不像是說謊。“你還好吧”殷桓為人拘謹嚴肅慣了,不會說安慰人的話語,此刻那關心的話語倒是顯得有些生硬。
“沒事,讓五皇子見笑了。”雲若煙臉上的哀傷深濃了幾分,如水的眸子紅通通的,那樣眉目楚楚的落在殷桓的身上,離哥哥曾經說過,殷桓對詩君雅有情,如今看來確實如此,若不是有情的話,一向冷漠不近女色的殷桓又怎麼會如此不符規矩的跟著她,關心她,當下眉目間的哀傷愈發的深濃,眼眸裡水波盪漾,那故作堅強的模樣愈發的惹人疼惜。
殷桓眉目微微蹙起,尚記得當初在邊城之時,君兒腿腳受了傷,也是這樣強忍著疼痛水光盪漾的凝望著你,那艾楚楚軟膩膩的模樣能夠將人的心都給看到化掉,那時候即便她提任何要求他都拒絕不了,一定是自己多心了,被詩豔色給撩撥了,可是心中的懷疑一旦生成若然不能肯定的話就像是千百隻螞蟻啃噬著心神一樣分外的難受。“多年不見,君兒對我倒是生疏了麼?”殷桓低低他嘆了口氣,目光卻是一瞬不動的落在雲若煙的臉上,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絲表情的變化,唯一一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君兒的話,她當真會背叛整個詩家,詩家是什麼人,他哪裡能夠不清楚,不說詩家二哥和丞相,詩君翼性情耿直嚴謹根本不可能做出謀叛的事情,而君兒卻從詩家府邸拿到了詩家謀逆的證據上呈皇上,名義上大義滅親,可是若是善良如君兒哪裡做得出如此絕情的事情。至於詩家一夜顛覆,那時候他剛好遠調邊城去查清楚詩君翼與北陵公主之事,本來想順便商量下詩家可能會遭人暗算,哪裡想到前腳剛走,詩家就出事了,一切快到他連詩君翼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聽說他被人埋伏潛逃去了北陵。這幾個月他也沒有停止過調查詩家的事情,可是卻始終查不出半點的眉目。多次都想問問君兒,可是始終卻問不出口,若那女子有苦衷,以他認識的君兒的性情只怕只會在她傷口撒鹽。
“怎麼會。”雲若煙淡淡一笑,捲起袖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只是如此狼狽的一幕讓人看到了,心中有些難受。”
“君兒狼狽的模樣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尚記得君兒還在邊城的時候狼狽的時刻可沒有少見。”那時候那女子有些調皮任性,每每闖了禍因為害怕詩君翼,就那樣無辜軟綿綿的看著他和詩君崎,他倒還好畢竟身份擺在那裡,可是詩君崎就沒有少為了那個丫頭受過罰,最重的那一次便是君兒入深山被人熊咬斷了腿筋,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嬌小的人影如同血人兒一樣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謹哥哥,你和大哥說說都是我調皮和二哥沒有關係,你和大哥求求情,讓大哥不要打二哥了,那一次是他所見過的一向冷靜自持的詩君翼發過最大的一次火,撈起棍子幾乎將詩君崎活活給打死,若非那丫頭哭著喊著加上他在一旁呵止,他都有種錯覺詩君翼是真的氣得要將詩君崎給打死。那一次也幾乎要了那個丫頭的命,白日裡他守著,夜裡詩君翼守著,那嬌小的身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謹哥哥,我不疼的,一點都不疼,可是以後都不能騎馬射箭了,謹哥哥你要將君兒的份也一起學了,謹哥哥,你看看二哥,二哥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還是君兒勇敢些。謹哥哥你看,謹哥哥你聽,謹哥哥你說,謹哥哥謹哥哥
殷桓微微眯上眸子,他向來喜靜,怎麼就喜歡上了那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那個時候詩君雅有多吵啊,即便過了這麼久都還可以聽到那丫頭嘰嘰喳喳的在耳畔說個沒停,一聲一聲的叫著他的名字,脆生生的又帶著乾淨陽光的笑,在邊城的那一年是他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那個時候整個生命都是充實的,閉上眼睛睜開眼睛都是那個丫頭漂亮的笑顏都是那脆生生的嗓調,若是,他那個時候主動一些,霸道一些,又或者他直接跟著回了邊城而不是等到一年後,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那時候他就覺得君兒還是個小丫頭,還太小了,得再等等,等她長大些,再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他精心呵護的寶貝,心心念念想要等待她長大的可人兒最後卻嫁給了他的大哥。一切快到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