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第2/4 頁)
與呼吸融為一體,不分你我。她是在等,等什麼,等了多久,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他會不會來,明明知曉希望幾乎微乎可微,可是,除了等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麼,能做的,能糾纏的,她都做了。
她從來沒有做過女人,也沒有人教過,不知道女人該是怎麼樣子,是不是臨窗悲秋傷春,手執書卷盈盈落淚或是笑不露齒,是不是溫軟的笑,溫軟的說話,見到陌生男子便會羞澀垂頭,永遠都是弱柳扶風的姿態,嬌媚時軟軟的笑,難過時也軟軟的笑,還是待字閨中,繡花看女訓,又或許安靜的等著什麼都不做,可是三姐不是那樣的女子,三姐是獨一無二的,殷秀說,女人有時候不需要太堅強,太堅強的女人不得寵,而她便是那種不得寵,不招人疼愛的女人,她太獨立,太厲害,心思手段比一般男人還要強,這樣會激不起男人的保護欲,若然女人什麼都能夠自己做,那麼還要男人做什麼,殷秀說三姐是堅強的,可是三姐也有示弱的時候,軟得能夠將人的心都攪碎掉,而她太理智,太冷靜,永遠孤立冷漠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詩君雁微微眯了眉目,自小爹爹便告訴她,她是詩家的最後的底牌,是詩家不能暴露的存在,她自小什麼都要學,別的男子會的她要會,男子不會的她也要會,學心機,學武功,學經商,可是女子該有的她一樣也不會,還記得女子初次來潮,雖然從書上看到過,那時候依舊慌得不知所措,可是沒有能夠訴苦的人,就摟著三姐哭膩了一個下午,那時候記憶中唯一一次哭泣,三姐不知道理由就摟著她輕輕的哄,其實有什麼關係,她是真的不在意,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好,畢竟那些都是她至愛的人,為了他們哪怕犧牲再多她也願意。
可是詩君雁抽出腰間的玉簫擱置在唇邊,嗚咽的簫聲縈繞而起,聲音不大,嗓調似落寞,似哀傷,更多的確實無窮無盡如同細水流長一般的思念,她知曉這一次她是有些任性的,定然讓一向以自己為榮的爹爹失望了,可是放不下,有那麼一個人不出現則以,一出現便難以割捨,在以為桑落死了的那些日子,她不知曉自己是怎麼度過那歲歲月月,就覺得心口那個位置,空了,泛著疼,那疼痛不劇烈,一日日潰爛,到最後竟是疼的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奢侈。
簫聲嗚咽低啞的響起,在靜謐陰冷的大牢裡顯得分外的孤寂,女子一襲青色男袍,略顯單薄的身子靜靜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之上,長髮高挽,鬢角有幾縷髮絲散落,分明是不羈俊逸的男兒之態,卻因為那髮絲輕拂的慵懶,隱隱約約透著幾絲女子才有的嬌媚之態,女兒家思念心上人之時那份纏綿的雋永之態,即便再是不羈的瀟灑男兒身姿也遮掩不住。詩君雁靜靜的靠著,任由回憶思念遊走在四肢百骸,泛著疼,泛著澀,可是那絲絲的甜,哪怕微小難以觸及,依舊縈繞在心,夠她獨自走過漫漫長路。
愛情如酒,醇香易醉,若然過之,則神魂顛倒,待到甦醒又是延綿不絕的疼痛。愛情如水,溫暖四季,輕緩縈繞,暖心暖肺,若然沉溺,則呼吸緊緻,無法自已。愛情如刀,傷心傷肺,雙刃泛寒,無法觸及。無論哪一面,都鮮血淋漓,愛情的方式有千百種,詩君雁不知道自己的屬於哪一種,就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哪怕是死也無法放手,那是一種執念,執念如毒,她疼得心甘情願。哪怕千瘡百孔,腸穿肚爛,她依舊甘之如飴。感恩有那麼一個人存在,讓她嚐盡人間百味,哪怕不可得,縱然不甘,至少能得刻骨銘心的回憶孤獨終老。
簫聲嗚咽而過,一曲緩緩終了,詩君雁微微睜開眸子,小手依舊輕輕撫摸著那碧綠的玉簫,玉簫是三姐送得,她喜愛了很久,十年如一日帶在身邊,她的性子,或許說詩家人的性子都有著一如既往的偏執。不包括眼前這個差點屬於詩家人,又斷了與詩家牽扯的人何時也沾染上了詩家的執念,詩君雁抿唇淡笑,靜靜的看著殷離端著上好的酒水和飲食進來,撲鼻的香,勾得飢腸轆轆的小腹一陣陣的收緊,她縱然耐得住飢餓和粗茶淡飯,可是她腹中的寶貝耐不住,詩君雁也不客氣,甚至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接過殷離遞過來的筷子挑選自己喜愛的食物。
殷離靜靜的看著,只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看著眼前的人吃得歡快,那模樣沒有半絲的拘謹和客氣,還是以往的模樣,當年的詩君雁最愛纏著君兒,也是這樣一有時間便到府中吃飯,偶爾他會下廚,那時候雁兒還是個孩子,如今再見,好似一夜之間突然哪裡不一樣了,好似他已經徹底了脫離了那個世界。可是脫離的又不夠徹底,只是身體脫離,心卻再也迴歸不了。細看才發現雁兒與君兒至少有六分相似,眉目清秀纖細,透著詩家獨有的溫軟和素雅,只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