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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籌碼。我曾經問過雁兒,她從未怪過任何人,反而覺得男子的身份讓她學到了更多。”
“雁兒她真的這麼說過。”詩靜軒此刻不在是朝堂之上呼風喚雨的丞相,只是個普通的父親,擔心著自己的孩子會責備他。哪裡還有平日裡半分嚴峻與凌厲,此刻臉上盡是激動之色。
“丞相大人莫不是不瞭解自己一手教匯出來的女兒。”殷秀低低的開口。。
“說的也是,你讓君兒他們都進來,就說我有事情要交代”詩靜軒微微一笑,他詩家的孩子就沒有一個軟弱的主,既然生在詩家就有他們該承受的責任和義務,倒是他多慮了。君兒在經歷那樣的不堪都能夠幸福,何況是雁兒,那丫頭自小性子慵懶不羈,卻從來都知曉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而君翼和君崎他更是無需擔憂。
☆、第二百零六章 貪戀永無止盡
滄祈,太子府。
殷離孤身一人靜靜的凝立在梅園中央,燒的烏黑的梅花木,那清香盡數散發了出來,幽幽的香縈繞著飄散著,積雪因為大火早已融化掉,即便是滿地的黃土也被焦烤的乾燥不已。風似乎大了起來,那縈繞的清香被風吹散,縈繞的更廣更闊,也更加的飄渺淡薄。
殷離高大的身子好似僵硬了一樣一站就是幾個時辰,也不動盪,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站著,好似滄海桑田,時間早已凝滯不前。素白的衣袍隨風翻滾,卷著散落的髮絲在風中肆虐開來,那張臉,那是怎樣一種滄桑,怎樣一種孤寂疼痛,映襯著那深邃的眸子愈發的寂寞寒冷,好似他就站在那裡,渾身都透著一股由骨髓深處散發出來的孤寂和絕望,那麼深,深的讓人不敢靠近,不敢觸控。
殷洛凝立在殷離不遠的位置,手邊的熱茶早已涼透,薄唇緊抿,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如今的阿離已經被逼的步步緊退,可是為了一個詩君雅,阿離卻連反抗的心思都猶豫不已。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再這樣下去,這唾手可得的江山便要易主了,那麼他們的努力,他們的付出又算什麼,莫不是一切都成了為他人做嫁衣。
清脆的巴掌聲有些突兀的響起,一時間將殷洛遊離的神智驚的甦醒了過來,方方抬起頭顱便見母后一臉慍怒的凝立在殷離的面前,塗著蘭蔻的指甲劃破了阿離的臉頰,觸目驚心的血絲若隱若現。
“你還算是哀家的引以為豪的兒子麼,瞧瞧你現在這樣子,人家都踩在你的頭頂上來了,你還在這裡要死不活。”皇后的聲音有些尖銳,華麗的鳳袍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因為氣得渾身發抖,那金色的鳳凰一顫一顫的,有些刺目。殷洛看著皇后的側面有些失神,此刻的母后哪裡還有半絲慈目軟笑的模樣,整個人尖銳猙獰的讓人有些心顫。
殷離好似沒有察覺到臉上的疼痛,也沒有察覺到皇后的怒意,依舊怔怔的望著那被燒的乾乾淨淨的梅園,這裡有他與君兒最深刻最美好的回憶,初見梅園乃是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刻,那個時候那女子分明怕冷,卻偏偏最愛冬季,最愛窩在他的懷裡看這盛開的梅花,他們是從這裡開始,也是從這裡結束,他以為他們還能夠在這裡重新來過,可是如今這一切都毀了,一把火被燒的乾乾淨淨。
阿離,等到我老了再也走不動的時候,就讓我們的兒孫去摘梅花,然後告訴他們這些梅花是他們爹爹孃親的定情之物。阿離,你說是生兒子好還是女兒好,阿離,你嚐嚐看,這是我新泡的茶,阿離,天氣涼了,我為了縫了件衣裳,阿離殷離有些痛苦的眯上眸子,好似要打散縈繞在心中不散的回憶,最後那句話卻變成了,阿離,我喜歡梅花只是因為你,袖中的大手愕然緊握成拳,阿離,你從未了解過我,阿離,已經晚了,再也回不去了,阿離,不是我不要你,是你錯過了我,阿離,晚了,晚了,晚了那女子溫軟卻絕情的嗓調好似夢魘一般一遍遍回放,一遍遍在耳畔呢喃,好似魔音入了耳,如何也擺脫不了。
前半段的幸福,後半段的孤寂,如此落差的記憶幾乎讓殷離無法憶及,疼啊,疼是什麼,殷離痛苦的閉上眼睛,阿離,你可知道什麼是疼,什麼是恨,什麼是悔,就是為了忘記一個人恨不得將骨髓都挖出來,就是做什麼都沒有用,什麼都做不了,就是哪怕付出一切也再也挽回不了分毫。曾經他將這份蝕骨的疼痛親手加註到那個女子的身上,而現在這份疼痛卻半分不留的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阿離,我現在覺得哪怕是對你用半分的算計,半分的心思都會髒了我的愛情。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殷離高大的身子,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地,那女子淺笑嫣然的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一半柔情似水,一半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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