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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秀臉色難看的厲害,虧殷離叫的如此順口,這些如今都和他沒有關係了,“大皇子什麼時候有亂認親戚的毛病了,莫不是打傻了不成。”
“殷離,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白落落低低的開口,“我自認詩家待你不薄,我更是待你如同親生兒子,只要君翼和君崎有的,我何曾虧待過你,我詩家倒是養了一條毒蛇,這條毒蛇我還當做親生兒子一樣疼著。”白落落雖然是大家閨秀,性子溫軟,可是一旦人觸及到了她的底線,那也是翻臉不認人的。
殷離臉色有些難看,張著唇瓣半天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只是眉眼裡的悔意和痛意愈發的深濃,“君兒,我辜負你三年,我還你一輩子好不好,以後一輩子隨你怎麼懲罰我。”殷離知曉詩家幾個人都視他為毒瘤,目光轉而落在詩豔色凝立的方向,畢竟夫妻那麼多載,他始終不相信一向溫軟善良的君兒會如此的薄情,當真將他們曾經的深情忘得一乾二淨。
“殷離,你的一輩子還是留給你自己慢慢懺悔,詩詩不屑,也不會要。”殷秀冷了嗓音,當著他的面三番兩次的想要他的女人,殷離當真以為他死了不成。
“君兒,你我說過要白首到老,相守一生的。”殷離好似想要說些過往甜蜜的事情讓詩豔色想起過去的幸福時光。
“夠了,殷離,我再說一次,詩君雅已經死了,活著的人詩豔色,與你沒有半絲的牽扯,做了便是做了,錯了便是錯了,再無挽回的可能。”詩豔色從詩君翼身後緩緩走出,聲音不大卻異樣的堅定。“現在說這樣的話語你不覺得諷刺,我覺得。”
殷離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如紙,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豔色的身上,見那女子滿目的澄淨與冷情,就覺得心疼的不行。
“滾出去,我們詩家不歡迎你”詩君崎指著大門的方向冷聲訓斥道,他詩家的疼痛殷離怎麼會明白,而且這樣讓他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麼,他都捨不得傷害半分的丫頭,呵護在手心裡尚覺得不夠的丫頭,竟然被他這般的欺負凌虐。
“君兒,跟我走”殷離壓低了嗓音,目光落在詩豔色的身上,滿是希冀,“君兒只要你現在和我走,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放棄。”君兒別拒絕我,我真的不想讓你恨我,我只是想要贏回你的心而已,無論你做過什麼我都可以不介意,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別拒絕我,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無恥小人和他廢話什麼,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自是見一次打一次。”殷秀率先動了手,然後詩君翼和詩君崎加入了毆打的行列之中,沒有用內力,完全是武力搏鬥,三個打一個,殷離本來就受了傷,哪裡敵得過,詩豔色看不下去率先入了內室,詩靜軒覺得太血腥暴力拉著白落落入了房,直打的殷離鼻青臉腫方才被三人合力丟了出去,絲毫沒有覺得以多勝少有何不恥,比起當初殷離對付君兒,這已經是最仁慈的手段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第一次吵架
一頓痛毆,最受益的人絕對是殷秀,不但抱得美人,而且痛毆一直看不順眼的情敵,又與詩家兩兄弟打好了關係,所以回到房中殷秀眉眼裡的笑意深濃的都快要溢位來了。
詩豔色此刻正凝立在窗畔的位置,神色平靜,眸光如無波無瀾的湖面,單薄的素衣搖曳在地,及腰長髮被風撩起,一蕩一蕩,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薄唇微微抿著,連殷秀進入也未察覺,就那樣靜靜的站著,好似畫中的美人,纖細的眉,妖媚的眸,唇角微勾,整個人好似被一股淡淡的憂傷瀰漫,又好似透著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輕愁,很淡,卻縈繞不散。
殷秀就覺得胸口的地方突然緊了下,緩步走至窗畔的位置將推開的窗戶合上,“夜涼,也不多穿些。”說罷便將詩豔色摟入懷中,觸手的冰冷讓殷秀眉目緊蹙了幾絲。
“幹嘛要動手。”詩豔色低啞的嗓音淡淡的想起,許是因為吹了許久的冷風,此刻聲音有些沙啞。
殷秀高大的身子微顫,薄唇輕啟卻是半天方才說出幾個字,“你擔心他。”那聲音好似透著幾絲不可置信,心底像是突然梗了一根刺,梗塞的一陣陣難受。他終究是在意殷離,畢竟他曾經那樣親密的擁有過詩詩,畢竟他曾是詩詩第一個愛上的男子。
“你其實不必動手。”詩豔色嘆了口氣,好似沒有察覺到殷秀此刻內心的巨大變化,思緒似乎還停留在殷離先前所說的那番話上,後悔了麼,殷離,你也知道什麼是後悔。是不必動手,那樣的人,那樣的懺悔只會讓她覺得骯髒,當初既然那般無情無義,此刻說些這樣懺悔的話語只會讓人覺得更加的噁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