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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吧,我想在這裡呆一會兒。”殷離低低的開口,若然是在白日裡,那個女子定然不會讓自己站在此處,何時連靠近一點都這樣的困難,阿離,不是我不要你,是你錯過了我,那日裡那女子溫軟卻傷人至極的話語再次迴盪在耳畔,殷離就覺得心口處那好不容易平復些許的疼痛再次變得劇烈起來,疼的撕心裂肺,是他,是一手毀了他曾經擁有的幸福,是他親手將那個一次次的推入其他男人的懷中,當初他究竟是如何下的手,毀容,毒啞,斷筋,關入那陰冷黑暗的死牢,甚至到最後得逼迫至死,她該恨他,該怪他的。
“阿離,算了吧。”殷洛嗓音愈發的低沉,就這麼算了吧,縱然可惜,縱然不捨,可是那個女人已經不是你的了,也再不可能是你的了,與其日日看著痛苦,還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阿洛,你當真以為我沒有想過放棄,想過收手麼,可是陷得太深,已經回不了頭了。”殷洛的嗓音似夾雜著苦澀的淺笑,他何嘗沒有想過忘記,想過就這樣算了,可是即便只是想想,那樣的疼痛,那樣的孤寂,好似站在萬丈懸崖的頂端,只有孤立的站腳地,進不得,退不得,就只能那樣站著,才能夠堪堪的保住一條性命,一年的時間,一個死了的人他都忘不了,如今那個女子再次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如何放得了手,放了就等同於將自己的心給割捨了,沒有了心他還活著做什麼。“阿洛,我是真的放不下,曾經她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伸手可及觸手可摸,她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溫柔都是為了我一個人,是我,是我親手毀了這一切,甚至一次次將她推離的更遠,阿洛,你告訴我要如何去忘記,如何去算了。”
“我”殷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他以為阿離只是動了心思,卻不想竟然陷的如此深,深到回不了頭,詩君雅,果然是詩君雅,那個女人無論以什麼樣的姿態,無論以怎麼樣的面目,只要她是詩君雅,便是一味毒,初嘗就覺得淡淡的香,幽幽的甜,那種香甜在別的女子身上也可以嚐到讓人不覺得失了會可惜,可是一旦真正的失了那味道,方才知曉,詩君雅的香甜有毒,日積月累,不致命,卻足以將人困在其中無法自拔。
“她該恨我的,畢竟曾經我那樣傷了她。”殷離微微抬起頭顱,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著,內裡滿是孤寂和無奈,那麼深,讓人不敢直視。
“阿離,既然想要那麼就不放就行了,但是前提你必須保護好自己。”殷洛知曉自己多說無益,詩君雅就像是對阿離下了蠱。。
“你說得對,既然恨那就恨著吧,只要還能夠看到,觸控到,只要她心中還記得我,這樣就夠了。”殷離勾起一抹無奈且苦澀的淺笑,除了這樣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留下這個女子,如何讓這個女子還記得自己。
“阿離,我們回去吧,大夫說你要好好休息。”殷洛低低的開口,“據探子回報殷秀已經將殷祁帶走,我已經休書一封給烏蘭國國君,烏蘭國君雖然是個唯利是圖,見風使舵之人,但是對殷祁一直算是多少有些情分,畢竟殷祁可是他的親生侄子,雖然這件事情父皇特意隱瞞,可是世界上沒有包的住的火,聽聞烏蘭國的暗衛已經和殷秀人對上,此刻殷秀分身乏術,阿離,只要烏蘭國君肯與我們合作,即便有詩家,我們也無須忌憚,到時候只需要給烏蘭國君一點利益便成。”
“詩家”
“我知道詩家動不得,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雖說動不得,可是也不能放任詩家繼續強大下去,否則阿離你如何困得住那個女人,想要將一個人徹底留在身邊便要折了她的翅膀,讓她再也飛不起來,只能靠著你的翅膀才能飛行她就再也跑不掉了。”殷洛低低的開口,他也是最近截了烏蘭國君與殷祁的書信才知曉他們的關係,而殷秀竟然早已知曉殷祁與烏蘭的牽扯,殷秀一直鋒芒內斂,裝腔作勢了多久,若然他們動作不快點,豈不是像上次在朝堂之上一樣被殷秀算計到一無所有,逼得阿離不得不退下太子之位。
“阿洛讓你費心了。”殷離微微眯了眉目,他是頹廢的太久了。
“這是我該做的,我始終堅信阿離才是坐上高位人一呼百應。”殷洛勾起一抹淺笑。這種想法由來已久,還是小時候的時候便認定了。“只是雲若煙她”
殷洛的話尚未說完,屋內的燭火突然亮了,然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殷離心中一緊,高大的身子瞬間閃至大門的方向,“君兒”略帶焦急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沒有人應答,只是那燭臺突然跌落在地,燭火熄滅了去,殷離再是顧不得其他闖門而入,殷洛緊隨而入,點亮了房中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