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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她更看重的,東西摔碎的過程中,有沒有傷到自己。
是以她才會在那時問他那句話,想必那一刻,她心裡是無限失望的。
口口聲聲說最愛自己的男人,卻關心一件死物勝於她這個活人。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昨晚他那麼哄她,她都不理他了,因為根本就沒用對方法。
她是個驕傲的女孩子,想要他一句道歉來證明自己並沒有做錯而已。
就是這樣一個臺階,可他並沒有給她。
夏商周揉了把臉,沒有說話,良久,才苦笑著說:“我記得讀書的時候,我爸送了我一條新褲子,可是我才穿上第一天,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弄破了,當時我哭得很悽慘,不是因為我膝蓋流了血,而是心痛褲子撕破了洞,以後就沒法再穿了。”
這是家庭環境與成長習慣造成的落差,哪怕他現在已經躋身富貴,可還是擺脫不了幼時艱難的尷尬。是以東西打破,他會下意識地先心痛東西破了,而不在乎自己受的那點皮外傷。
宋建文聞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和暖了些臉色,說:“你們才結婚,有的是東西要慢慢磨合的,念慈一向是蜜罐子里長大的,她或者有些嬌氣,但是絕不嬌縱,所以給她點時間,我們會好好勸她的。”
夏商周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才結婚就讓新婚妻子一大早離家出走,他還真怕宋建文兩口子會多想。
認識到了錯誤,後面的事情就很好辦了。
夏商周在宋家父母走後,非常殷勤地侍候了老婆一天,念慈心裡本來就有些鬆動了,到晚上劉女士回來和她一起對這件事進行了分析總結,先批評她:“不應該在長輩面前摔碎另一個杯子,那感覺像什麼?撒潑使賴不敬長輩沒有教養。”用詞之嚴厲,讓宋念慈大感吃不消,劉女士觀她神色,也不多講,跟著就表揚,“還好你到底沒給我太丟人,沒有當場就玩離家出走那種事,早上離開的時候也沒弄得闔家都曉得,到底給所有人都留了幾分顏面,這麼看來,你也不是一味沒頭腦地任性胡為,想必也是早就知道自己有錯。”一消一捧,最後才是總結,“所以這件事,就這樣到此為止吧,他父母勤儉節約慣了,消費觀念不同,以後有些東西,沒必要非當著他們的面去買。”
這就是也是贊同念慈的消費觀念了,夏商周在邊上聽得出了一頭的汗,心想還好當時在超市裡自己沒阻止宋念慈,否則還不定岳母娘心裡會怎麼想自己。
但這也是他們愛孩子的方式,該寵的時候寵,該批評的時候也絕不含糊,不偏不坦,寵而不弱。
夏商周真心羨慕宋念慈有這樣的父母,因而很是感激:“媽媽說得真的太對了。”回過頭又對宋念慈無限憧憬地說,“以後我們的孩子,怎麼教育,也要向媽媽學習。”
劉女士聽得嘴角微揚,宋念慈則不屑地罵他會拍馬屁。
不過不管她如何不甘,沒有父母撐腰,宋念慈的這次離家出走,以轟轟烈烈地嚇到宋家父母開始,只能虎頭蛇尾跟著夏商周笑嘻嘻地回家收場結束。
當然,宋念慈本人是堅決不承認這是離家出走的,哪怕她回到孃家的時候兩眼紅腫得像個桃子,她也只是美其名曰:回家吃個早餐睡個回籠覺,而已。
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再不去揭穿她。
有了這個理由,被慣得生活常識極其淡薄的宋念慈,不用上班就經常跑回孃家去蹭飯,更多的時間,乾脆就歇在那裡,於是夏商周也只好跟過去,他們那費了大力氣裝修下來的新居,反倒是被冷落了下來。
夏商周覺得這樣不好,在他想象的幸福生活裡,應該是老婆孩子熱炕頭,但那炕頭得是自己家的。在岳母孃家,劉老師的積威尤存,令他想親熱一點地對待宋念慈都不能——總有一種拐跑人家女兒的心虛感啊。
於是在某一天,夏商周同宋念慈建議說:“以後還是少往孃家跑吧,你這樣,讓我夫面無存,搞得我好像沒有照顧好你一樣的。而且,在你家,我想同你親熱一下,都不敢。”
宋念慈拿眼睛瞪他,不恥:“後面這一句話才是你想表達的重點吧?”
夏商周涎著臉點頭。
宋念慈問:“那飯去哪裡吃呢?”
他們兩個手藝都不好,以她為最。但她最近孕吐反應已漸消失,胃口好起來,能吞下一頭牛,所以吃飯於她來說,是個大事情。
夏商周說:“當然是在家裡,外面的多不衛生啊要不請個保姆?”
宋念慈瞪他:“我們沒手沒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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