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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悴!聽聽,她數落起小姐我了!二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沒心肝的丫頭一面倒,說起他的好話了。”她真是白疼了這丫頭,胳臂肘盡往外彎。
“人家說的是實話,不然小姐問問夏螢姊姊,二爺哪一回出遠門回來不是給你捎金帶玉的,你床底下那兩隻鐵盒都裝滿,該改換銅櫃了。”大一點才裝得多嘛。
陸清雅眼皮一抽,似笑非笑地想著該把自己省吃儉用的私房錢換個地方藏,看來是太醒目了,連貼身的丫囊都曉得她藏在哪。
“冬梅,我要是少了一根簪子、掉了一塊銀錠,唯你是問。”
“啊?為什麼是我?我又沒拿。”冬梅苦著一張臉,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誰教你戳破我的秘密,我沒殺人滅口你就該偷笑了。”陸清雅不由得失笑,這丫頭真是不禁嚇。
以前的鶯聲,燕語就機靈多了,她起了個頭她們就開竅,不需她吩咐便自個做事去,完全不用她多費心。
只是笨一點也有笨的好處,至少不會想太多,好高臀遠、自作聰明,見自己稍有姿色就妄想往上爬,擺脫低人一等的身分。
現在的夏螢和冬梅是她自個挑的,人老實、守本分,家裡已沒人了,也不會胡思亂想打主子的主意,為人實在到近乎愚忠,主子說的話從不打折扣,奉若圭泉。“小姐,你欺負人”冬梅跺著腳,一臉無奈又氣惱。
“就欺負你,怎樣?你敢反咬小姐我一口嗎?”她呀,學得最精的也是仗勢欺人,近墨者黑的被某人帶壞了。陸清雅在心中暗笑的想。
“我嗯,不敢。”冬梅背過身,孩子氣地扭著絲帕。“她不敢,我敢!我看看咬哪裡好?是細嫩的頸子呢?還是嫩得足以滴出水的瑩潤粉頰?泳肌雪膚的藕臂也不錯,嚐起來的味道嗯,比蜜還甜。”
一道男聲加入,邊說邊動作起來。
“哎晴!還真咬我?你是禽獸嗎?牙口利得我都疼了。”可惡!準又在她身上留下讓人取笑的齒痕了。
醇厚的大笑聲振動胸膛,神色俊朗的偉岸男子揮了揮手,要丫囊們退下。“我想你了,小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是真的想她了。
“去去去!少說違心話,你這一趟出門才七日,哪來的牽牽掛掛?人不回來沒關係,銀子要先送到我面前。”陸清雅嫌惡地推開壓在肩上的黑色頭顱,沒有好臉色的說。
“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口是心非可是會遭雷劈的,你要想清楚再回答。”勾著迷人的微笑,一身靛藍衣衫的井向雲黑眸定定的凝視著她。
“我”她一句“不想”說不出口,眼眸一轉流露出些許嬌態。“這回帶了什麼給我,禮輕情意重就不必了,我要實質的稿賞。”
他笑了笑,抓起她一絡髮絲在鼻下嗅聞,“剛才聽見有人說連朵花也沒瞧見,我就吃虧點,折朵鮮花贈佳人,免得耳朵發癢,讓人在背後埋怨我虧待她,連點附庸風雅的小玩意也拿不出手。”
“花免了,我個人偏好現銀,折現更能彰顯你的誠意,你曉得我從以前到今兒個都是俗人,做不了文人雅士。”她自稱市儈,渾身銅臭,老是說世上最令人動心的東西是白銀。
當然,燦亮得教人寧願瞎眼的黃金更好。
“等你看了這朵花再說,我想『愛不釋手』,會是你這個見錢眼開守財奴對待它的方式。”他笑著輕擰她鼻頭,眼中有濃得化不開的寵溺。
自從她當年在馬蹄下救了他一命,還因此落下病灶後,他對她的心態便由一開始的對待驟然轉變,真正認真地看待這身高不及他肩頭的小東西。
也許是兩人都由鬼門關前撿了條命回來,因此對彼此的看重更勝於他人,後來更幾乎無所不談,毫無隱藏。
不過隨著小丫頭的日漸成長,原本瘦弱的身板在一番嬌養下也有了少女柔和的體態,雖然沒養出一頭小白豬,卻也秋纖合度,臉蛋水嫩得彷彿初綻的月季花,白裡透紅、吹彈可破,散發著珍珠般的潤澤。
冷豔全欺雪,餘香乍入衣,春風且莫定,吹向玉階飛。
誰料想得到,昔日不起眼的小女娃在精心照料下,竟也會像花一樣的綻放,柳眉杏眼,嫣紅小口芙蓉面,瑤鼻如玉動人心,輕輕一睞便小有風情,偶爾帶著慧黯的俏皮神情更教人變態移不開視線。
往昔讓人嫌惡的小媳婦如今己有當禍水的本事,只要她願意,相信必有不少公子哥兒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當然,和她相處最久的井向雲早對她產生異樣情慷,他看著她一天天更脫俗,蛻變得千嬌百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