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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不定人家快死了,你還壞心的罵我”嘶!她好痛,痛得渾身都發麻了。
“胡說!我馬上找全城最好的大夫救你,我沒點頭,閻王哪敢收你?”他小心地抱起她,沒敢太用力。
聽見他帶著哭腔的蠻橫語氣,陸清雅很想笑,卻突然心口一抽,有股喘不過氣的感覺,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第3章(2)
“跪好,沒跪足五個時辰不準起身,當著祖宗牌位前好好地反省你做錯了什麼。我們井府的名聲不是讓你這樣糟蹋的,做不到恰守本分就休想死後入井府祠堂”
市集上馬兒的一踢看似粗暴,有置人於死之虞,若是井向雲未能及時避開,馬蹄一落下是他的背,就算沒傷筋挫骨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離死亡只差一步,稍有偏失小命就沒了。
好在陸清雅推開他,他只受了點破皮的輕傷,沒流什麼血,只有手臂癖青一片,稍微舉高會有點疼痛,但忍一忍還過得去。
可是疼兒子的二夫人一瞧見他身上的傷,平時的溫柔婉約全不見了,本就不喜歡準兒媳的她為此大發雷霆,也將對大房的不滿一次傾洩。
還在昏迷中的陸清雅根本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就被準婆婆身邊兩位孔武有力的媳媳拉下床,一路拖行到燭火搖曳的祠堂裡。
幸好隨後趕至的井向雲千求萬求,使出執坳的性子跟著要受罰,心疼兒子的二夫人這才鬆了口,允許大夫過府醫治昏睡不醒的小丫頭。
也許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陸清雅福大命大,除了內腑小有受創,喝幾帖湯藥便可痊癒外,她的手腳意外的沒有骨折現象,落地時正巧背後有些乾草堆止住了跌勢,因此沒什麼大礙。
大夫也說了,因為她個小、身子輕,所以被撞飛的衝擊力也較小,傷勢不重,稍微休養一陣子便沒事。
可惜的是剛到手的蝴蝶玉瞥因紫檀木盒被撞開而碎了一地,還沒能放入她私藏的鐵盒裡就先毀了,留下遺憾。
“小雅,你還痛不痛?”井向雲看她臉色都發白了,肯定很痛。
按著陣陣抽疼的左胸,她氣弱地推著他。“你走,不要陪我跪了。”
他幫她求情找大夫來療傷,二夫人已經夠怨恨她了,她不能再引起二夫人的不滿。女人的嫉妒心非常可怕,不分丈夫和兒子,二夫人若想整死她法子有千百種,每一種都能折磨得她死去活來。
“胸口疼就不要說話,你看你額頭都冒冷汗了,嘴唇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我給你靠著,就不要再逞強了。”他扶著她單薄的後背,讓她不費力地靠著他。
因為太痛了,她也就沒拒絕,將頭輕偎在他胸前。“我不是逞強,是莫可奈何,就算二夫人是遷怒責罰,我能說不嗎?”
明明不是她的錯,她也不顧死活地救下人家的兒子,結果沒有得到厚賞或是幾句關心,反而淪為出氣筒,身子帶傷還得罰跪。
其實從她以前經歷的遭遇來看,二夫入手段狠厲並不教人意外,都能毒打兒子有了身孕的小妾致死了,罰罰痛惡至極的準媳婦又有什麼?二夫人罰她,不過是對大夫人還以顏色,代表大夫人挑中的童養媳端不上臺面,只是個隨她打罵的小賤人而已。
二夫人嫌棄她的出身,不滿意她毫無嫁妝的入府,以家世來衡量她的價值,沒有值得誇耀的,就註定一輩子抬不起頭見入。
不過不會了,重生後她不會再因二夫人的排擠而心生惶恐,越來越退縮,為了只想做個好妻子、好媳婦而拚命討好二夫人,以為全無自我便能得到婆婆的喜愛大錯特錯。
“別跪了,娘已經走遠了,她看不到祠堂裡的一舉一動。”氣悶的井向雲神情陰鬱,孃親的作為讓他不甚諒解,心裡憤怒。
本來娘罰的就只有小清雅一人,哪捨得親生兒受半點罪,他是趁娘離開後溜進祠堂,不忍小清雅獨自受罰才陪跪一旁的。
“萬一她去而復返呢?我這雙腿跪廢了只怕也不能起來。”以二夫人的心性,若見到兒子如此袒護她,她跪到殘了也不會換來一絲憐憫,反倒只是稱其心意,讓二夫人有藉口將她趕出井府。
如果她存夠了錢,不用人開口也會走得遠遠地。二夫入嫌她礙眼,阻礙了二少爺飛黃騰達,她又何嘗願意成為別人的絆腳石,虛擲一生只換來良人的漸行漸遠。
“你擔心什麼?反正有我在,是我要陪你一起挨罰的。”總之他豁出去了,有過同擔,娘再狠心也不至於對他下重手吧。
就是有你在我才不得安寧啊。陸清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