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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聆將姬繚拉到一邊,正想問楚憂離如今在何處,想去尋他,話還沒到嘴邊,便見一個宮女向她急急走來。
走近身前向她一拜,說:“德貴妃有請。”
蘭聆瞅了眼姬繚,臉上掛著明顯的不耐煩,本想海吃一頓,說不定還能揣些在懷裡帶給弘兒和三娘,誰想,又來這些麻煩事兒!
德妃站在林中一處,斑駁的尖黃葉在她身側,倒顯得她更嬌媚瘦弱了幾分。
蘭聆走過去恭敬一揖,禮數週全:“小臣拜見貴妃娘娘。”
“姐姐何必自賤,該妹妹拜姐姐!”德妃逼近她一步,彎身一拜,雖是這樣說,可臉上早就沒了
在覃王面前的柔順,一副趾高氣昂主人模樣。
“有話直說吧。”蘭聆見她也不應承自己給她的臉面,也就隨意開來。
“妹妹只想問姐姐一句,姐姐有何打算?”
“你我何時成姐妹了!”蘭聆冷冷撂下一句:“貴妃哪種人品,景非怎敢高攀。”
“此話何意?!”德妃嬌斥一聲,面子徹底掛不住了:“你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蘭聆冷笑一聲,上前一步:“說清楚什麼?是你和津國太后那點投機取巧的事兒,還是其他什麼?”
聞此言德妃驚得美目圓睜,臉上的顏色退得煞白,身子在寒風中激烈發抖。
“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蘭聆一步步逼近她,神色明朗:“足足五年的時日,如果我連這些都沒想通徹,當真白活了!”
德妃步步後退,慌張膽怯,腳下一絆險些跌在地上。
蘭聆傾身將她扶住,姿態從容迅速,蘭聆高她足足一個頭,外人看來倒像是她在調戲美人。
“王上他忙於朝政,無暇理你這些宮闈高牆中的詭策算計,如若被他知道你曾經算計過他,害得我與他反目成仇,怕你十條命也輸不起!”
“不過貴妃不必焦心,我不會告訴覃王的。”蘭聆貼在她耳邊說:“我給你個機會,這是我最後的憐憫!”
兩人分開了一段禮貌的距離,德妃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會放過自己。
“今日起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自然不會回到王后的位子上,你”蘭聆說:“我勸你多放些心思在覃王身上,少在我身上打歪主意,做那些爭寵亂事。倘若讓我知道,決不饒你!”
德妃眼中含淚,沒有感激卻更是憤恨:“你這話說得好輕巧,王上對你的心思誰人不知,你現在又在他面前出現,他怎還會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
“足足五年你都沒有將他的心收在你身上,現在還來怨我,真乃可笑!”蘭聆衝口便臊她一句,不願和她多做糾纏轉身便要走。
德妃原是津國太后故意放在覃陌央身邊的棋子,只為窺探他的日常走動,想著有一日能借機重續前緣,當初五國伐覃,津國太后請覃陌央去驛站商議退兵之事,故意在酒中下了猛藥,沒想覃陌央喝了一口便察覺異樣及時離開,德妃深知她那位假母的作風,待覃王回宮之時,故意將他珍妃引到那裡,所以珍妃才懷上了覃王的骨血,她雖不願讓她的央哥哥和別的女人親近,但這麼做只為挑起覃陌央和蘭聆的矛盾,將珍妃推到前面做犧牲,又故意在蘭聆面前露出聲色,促使蘭聆殺珍妃與覃王決裂,至於那隻貓兒也是她故意放出引蘭聆去的,這樣一來,她實際上只是推波助瀾、長畫謀策便除去了王后、珍妃、睿妃三人。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最與世無爭的那個,連蘭聆都被她乖巧的模樣騙了,誰想她是最陰險的那個。最後覃王身邊果然就剩下她一個!
蘭聆這五年來細細地也想明白了,說這德妃可恨卻也是可憐,她在覃王身邊服侍了五年,比蘭聆和覃王相處的時日都長,卻沒有換得覃王的一點回報。
現在覃陌央身邊只有德妃這一個妃子,蘭聆左思右想不願意再生事端,只要她能不再捅出什麼么蛾子,看她辛辛苦苦服侍覃陌央的份上,也就不與她計較了。
況且她知道,她和他之間本身就有很多的問題,如果將她與覃陌央之間矛盾全怪在她身上,也太冤枉了
趕到內府院的時候午膳早收了,沒吃到飯,還生了一肚子的氣,蘭聆一下午坐在紋瀾殿裡面色發沉,竟又連一本賬冊也沒看完。
首座上的覃陌央卻是與她相反,心情大好,將奏摺翻得啪啪輕響,似有明快節奏,德妃呈上的點心也比平日吃得多些。
104美人不美
在紋瀾殿忙了一天,申時中(下午4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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