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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覃王面前,回稟:“王上,全在這裡了。”
覃陌央眼睛盯著手上的奏章,說:“全部交由上卿景非清點。”
蘭聆一聽自己有事做,立刻來了精神,才翻開第一本第一頁,眉頭就皺在一起,這些都是這五年來所有的內務府賬目。
按理來說內務府的賬目都是由王后每月親自審計核查,覃陌央此舉其深意不言而喻。
這讓一心抱負的蘭聆倍感羞辱,她合上賬目,說:“清點賬目不是臣所專長,請覃王另外安排些事項。”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長與所短,難道你以為軍國政務都是寡人所擅長的嗎?寡人是君你是臣,事情既然交到你手上,你就必須順從,而且還要辦好!”覃陌央的臉終於從奏章中抬起來,話語中也沒什麼好氣:“別以為撒嬌耍賴就能再次矇混過關,擺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以為你是王后?!”
這一番話氣得蘭聆嚴重內傷,但又發作不成,只得拿起一旁的算盤,默不做聲地敲打起來。
‘讓蘭聆學算術,不如讓她去學女紅,或許比較容易些。’這是玄明子先生在教蘭聆算術不到半個時辰後的總結性表態,當時在場的師兄們鬨堂大笑。
姬繚看著蘭聆一副吃癟的樣子,忍不住彎唇暗笑,卻正正碰上覃王冷然的目光,不敢再笑了。
半個時辰後。
“哎———”長長的低低的一聲嘆息後,蘭聆背靠在椅子上伸了伸懶腰,回身看向高窗外,寒風陣陣下,棲梧殿在枯黃的梧桐落葉中慢慢下沉,浸在蕭索的冬日冷湖裡。
不覺想起一句: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王上,德妃娘娘晉見。”張安尖細的嗓音在殿內響起,拉回她抑鬱的思緒。
“傳。”
蘭聆察覺到覃陌央話語中帶有些許的溫暖,這是他對其他妃子不曾有過的,想到此處不免神色黯淡。
德妃手持兩耳漆木托盤帶領著宮女春兒,賢淑端莊地走到覃王面前,玉磬隨裙而動,盈盈一拜。
“王上萬福。”
“有什麼事嗎?”話語隨意,像是老夫老妻間最平常不過的對話。
兩人五年來的相處,覃王和她雖保持著距離,但是覃陌央畢竟不是塊石頭,她對他的綿綿情意他又怎會不懂,除了感情和王后的位子,他所能給予她的無論是貴妃的地位還是後宮的權利,他都可以允諾。
德妃也小心謙恭的打點著後宮事物,雖然沒有王后的頭銜,但宮中的人都已將她看做王后來敬重,至於那個常年臥病在床的王后,在覃王嚴密的保護下也已經漸漸淡出人們的腦海,只有那一抹美麗飄然的身影長所有人心中。
“前段時間王上一直忙於戰事,選秀的事宜便一直擱置著,氏族們對此事也頗有微詞。”德妃停頓了一下,露出幽怨無奈的神色,說:“這五年來臣妾也無所出此事不能再耽擱了。”
覃陌央的目光不自覺瞟向蘭聆,她卻只是埋頭苦算,不看那二人一眼。
“你去安排吧。”
“諾!”
德妃心知就算佳麗進宮,覃王也不會多瞧她們一眼,自己畢竟是公主,又被冊封為貴妃,地位僅次於王后,尊貴不可動搖,如此以來還可以博得一個賢惠的名頭,也可以將自己無所出的壓力轉移到她們身上。
正在得意之際,卻迎來一道犀利的目光,德妃側目看去,驚得手中的花名冊掉落一地。
蘭聆審視著她,其中的煞寒之氣似是可以將她撕裂粉碎,只有女人才知道女人心中的那副算盤,她對著德妃清雅淺笑,復又低下頭翻看賬簿。
眼中充盈著淚水,德妃回看了眼覃王,幽怨心碎,下巴遏制不住地顫抖,撿起地上的花名冊放在覃王面前的几案上,轉身就往殿外走,經過蘭聆身邊時又看了她一眼,說不清的情緒,只是腳步變得更加凌亂。
這期間覃陌央一直盯著蘭聆,她的一舉一動都印在他眼裡,他自然也看出她心思根本就不在賬本上,因為她的眸子直直定在一處,久久不動。
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在覃陌央的唇角邊蔓延開來。
一上午的時間,蘭聆連一本賬簿都沒有看完,再看這一案的賬簿足足有五十多本,要是都看完還不得花一個月的功夫。小臉已經苦成了茄子,青中發紫,腹中陣陣空響,她已經從昨日到眼下一口飯都沒有吃了。
姬繚三人起身告退,準備去內府院用午膳。
蘭聆收到綏羽遞過來的眼色,也起身告退與他們三人一起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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