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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敬禁不住輕笑了一聲兒,鬱瑞挑眉道:“爹爹都笑了,是不是很中意這樁婚事兒?兒子也覺著不錯呢,雖沒見過常家的大小姐生的什麼模樣,不過常老爺子說了,可以不做正室,隨便給個側室什麼的,將來也不妨礙再娶妻,爹爹覺著呢?”
唐敬聽他越說越來勁兒,越說眉眼笑的越開,連黑曜石的眸子也染上了一股耀人的光彩,禁不住站起身來,走過去。
鬱瑞看他長身而起,頓時住了口,也不知唐敬走過來幹什麼,而自己腿不利索,時鉞又被他遣到外面去了,自己算是立著樁不能動,唐敬萬一做點兒什麼,那不是慘了。
唐敬瞧他住了嘴,只是拿眼盯著自己,生怕自己做些什麼的樣子,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甚至能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來,黑白分明卻不呆板,透著一股靈動,讓唐敬看的心裡癢癢。
就像昨夜似的,鬱瑞也是拿著這樣一雙眸子看著自己,只不過那時候眼裡氤氳了水汽,也不知是委屈的,難受的,還是舒服的。
唐敬俯下腰來,雙手杵在輪椅的扶手上,雙眼盯著鬱瑞的雙眼,對方很快就禁不住唐敬這般注視,趕緊瞥過頭去,喉頭也上下滑動了一下。
唐敬看他側過頭去,卻沒想到暴露了他的整個脖頸,脖頸白皙的,細膩的面板像剝了殼的煮雞蛋一樣兒,即使是夏天裡,也沒有膩人的感覺,一點兒不誇張的說,這麼側著頭暴露在別人面前,看了真想上去咬一口。
鬱瑞感覺到唐敬的手指觸控到自己脖頸上,才全身一震,不得已的回過頭來。
唐敬道:“想娶親?”
鬱瑞並不言語。
唐敬又道:“常家的生意加一起,我也不願意睜眼瞧一眼。”
鬱瑞抬頭瞪了他一眼,唐敬說的話就像大言不慚一樣,可偏生人家就有這種本錢,在他眼裡,常家真的不算什麼。只不過鬱瑞需要,他手裡就這麼兩個鋪子,他需要一點點自己擴充實力。
唐敬瞧著他瞪自己,卻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輕聲道:“瑞兒還是繼續討好我罷。”
鬱瑞從來到唐家開始裝乖,他後來也多多少少覺得了,依著唐敬的能耐,估摸著知道了自己其實不是真的乖順,而是處處討好他,裝著乖巧,但他也沒成想唐敬就這兒說出來了。
而且自從兩人有親近關係開始,鬱瑞總是能把唐敬的話兒或者事兒想偏了,也不排除唐敬故意的緣故在內。
也不知是不是鬱瑞天生面板白皙的緣故,一臉紅看的非常明顯,鬱瑞可練不成唐敬那種一成不變“臨危不懼”的表情,他是在極力剋制了,但麵皮就是薄,被唐敬有意無意的一調笑,禁不住就紅了臉。
唐敬非常喜歡這幅模樣的鬱瑞,說他外柔內剛再合適不過了,一副羸弱好欺負的外表,內心裡卻帶著刺兒,又倔又硬。
兩人一時間都沒了言語,因著離得太近,唐敬的手指還摸著鬱瑞的脖頸,長期以來的默契,讓兩個人都有些口乾,唐敬低下頭去。
就這時候,卻突聽外面有跫音過來,唐敬立刻直起身來,一轉身背過去,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時鉞闖進後院子,道:“老爺,少爺,家裡鬧起來了!”
唐敬一大早出了門,陳姝去省他,又一次沒見著人,陳姝自從成婚的當晚和唐敬喝了交杯酒,第二天被唐敬喝了一句,就再沒見過自己的夫君。
陳姝是唐家的大奶奶,自己覺著是掌權的女主人,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冷落,她又是那種驕縱的秉性,楊嬤嬤和姒燕一直勸著,陳姝的火氣就是不小,也不知收斂,也不知去討好誰,總覺著旁人該圍著她。
只是哪來的這麼好的事兒,就算陳姝是陳家的小姐,嫁進唐家來,也是唐家的媳婦,討好夫君,沒事兒去陪老夫人嘮嘮嗑,這些活計就是她的分內事兒,可陳姝從沒幹過,連老夫人都不願意管她的事兒。
老夫人在家裡沒事做,天氣又熱,讓丫頭們準備了兩三天,又要去別莊避暑,
陳姝正在氣頭上,就想要找人來撒火兒,因著唐家一直沒有女主人,誠恕這個管家一直關著家裡的大小事兒,陳姝現在想以大奶奶的身份奪過來。
誠恕是軍營裡出來的人,自然不會跟主子叫板,按說陳姝要,誠恕自然不會攬這活兒不給,只不過陳姝不會好好兒的說話,她是一句話也不說,又怪管家越鉅多管閒事。
陳姝正在教訓管家,就見一個看門的下人往裡來,本是來找管家誠恕稟報事情的。
那下人見了陳姝,唐家裡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奶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