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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去看他,此時聽到聲音,忙起身過去,道:“哪裡疼?”
鬱瑞哪裡肯告訴他,只是搖頭,唐敬看他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緋紅,也知道是什麼了,所幸沒有再問,因著鬱瑞的自尊心太強,就由著他去了。
唐敬一面這麼想,忽然一面想到一個問題,就是曾幾何時,自己竟然這麼由著自己這個兒子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芷熙拿了些軟爛吃食回來的時候,屋子關著門,所有下人都跟外面候著,不禁好奇的問了兩句。
鬱瑞聽見外面芷熙的聲音,才回過神來,水已經不太熱了,唐敬怕他著了涼,就將他抱出來,鬱瑞自己擦乾淨了身子,穿了衣服。
唐敬這才讓下人進來,將木桶抬走,收拾了溼掉的房間。
芷熙拿來吃食,鬱瑞確實餓了,等他吃了兩口,嶠襄對唐敬道:“老爺,晚飯好了,飯傳在哪裡?”
這時候鬱瑞才知道,原來唐敬也沒吃晚飯呢,唐敬只是讓鬱瑞慢慢吃,對嶠襄道:“一會子傳到我房裡,今日的事兒別和太夫人講起,若是太夫人問,你就隨便回兩句無關緊要的。”
嶠襄應了。
唐敬看著鬱瑞吃完了,才出了鬱兮園去。
次日鬱瑞醒的比較晚,睡醒的時候只覺著全身無力,連一根手指都懶得抬,眼皮子也似乎黏在了一起睜不開,已經日上三竿,鬱瑞猛地想起要去家塾,竟沒有下人來叫他早起。
鬱瑞喚了兩聲兒,一個嬤嬤走進來,道:“少爺,您起了?”
鬱瑞見不是芷熙也不是時鉞,那嬤嬤以為鬱瑞還在犯困,笑道:“少爺您再睡會子罷,不礙事兒的,也不必去家塾。”
鬱瑞道:“因何不必去家塾?”
嬤嬤回道:“老爺昨晚上吩咐了,少爺在家塾裡習學的快,先生們也說了少爺很上進,該學的都學通透了,所以老爺說少爺以後都不必去家塾了,往後就跟著習學生意上的事兒便罷了,真是恭喜少爺了。”
鬱瑞聽了有些犯楞,不是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他真沒想到,自己總歸去家塾還沒幾天呢,中間兒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的耽擱。
再有就是,鬱瑞已經答應了慕容縝可以隨時到家塾等自己,雖然昨天發生了不怎麼愉快的事兒,但鬱瑞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不是慕容縝乾的,如果這次再失信於人,鬱瑞都會對自己失望。
鬱瑞忙道:“時鉞呢?”
嬤嬤道:“回少爺,時鉞跟藥房呢,等煎好了藥拿過來,芷熙去廚房那些吃食來,等吃了飯,再喝藥。”
鬱瑞道:“叫他過來,我有事兒吩咐。”
嬤嬤不敢怠慢,轉身就要出去,鬱瑞又道:“我這就起身了。”
嬤嬤應了,她走出去,很快有丫鬟們捧著衣物進來,伺候他早起,時鉞也很快進來了。
鬱瑞吩咐他的不是別的事兒,而是吩咐他往別館去一趟,給慕容縝帶個話兒,就說自己不去家塾讀書了,讓他別去那地方兒乾等了,若是想要說話,就往唐宅來。
時鉞應了,出了房門,準備去帶話兒,哪知道剛出來就瞧見了老爺進了鬱兮園。
唐敬看他沒有煎藥,而是往外去,只是道:“少爺起了麼?”
時鉞低頭回道:“回老爺,剛剛起了。”
唐敬道:“喝藥了麼?你這是往何處去。”
時鉞道:“還沒有喝藥,少爺正在偏堂用早膳,奴才是往別館替少爺帶話兒去。”
“給慕容縝?”
時鉞點點頭,老實的回道:“是。”
唐敬也不問帶什麼話兒,時鉞當然也不敢看他的臉色,唐敬放他出去了,只是沉思了片刻。
雖然他也看得出來,其實慕容縝是天生少根筋兒的秉性,說出那樣的話也是無意,自然不是真的想對鬱瑞做些什麼,而且唐敬昨天夜裡就讓誠恕去查了,慕容縝對香爐的事情一無所知。
唐敬對慕容縝並沒什麼承建,若說為何第一眼見到慕容縝就對他提放著,還要提到慕容縝的大哥慕容盛。
慕容盛和唐敬的歲數差不多,都過了而立之年,當年在沙場上的時候,慕容氏有個出了名兒的少年將軍,被驍勇善戰的慕容家族封為常勝王,就是慕容盛。
那時候慕容盛和唐敬一樣,都還沒有及冠,那是唐敬有生以來,見過最棘手的敵人,無論從智謀還是驍勇來說,更可怕的是慕容盛幾乎是無心的人,他可以明知道前面是陷阱,他可以明知道會斷送副將的性命,也要打贏這場仗。
其實不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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