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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怔怔望向身旁之人,卻是不明就裡,就聽得盧臨淵已是低聲繼續道:“既然能換了身份活了過來,指不定咱們還能因此再回到前世,也是未嘗可知!”
不待這旁葉氏驚撥出口,忙又接著言道:“要真能那般,我倒是慶幸地很,好歹那會兒咱們也是同在一輛車上,即便出了事也必得送到同一家醫院救治。回頭找我家媳婦也是容易的很,或許被救出的時候就認定了咱們倆是一對,直接抬一個病房裡也沒準。”
被他這一斷闊別許久的言語脫口而出,這旁的葉氏已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咱們那可是出的車禍,誰知道能不能完整的出院,真要有個意外,你還能要我。”
“怎麼不要,咱們可是十來年的夫妻了,當初又是經歷了兩回生死的人,這得修了多少輩子才積累的緣分,哪裡說分就分了的!”回頭看了一眼,那旁已經睡熟的姐弟倆,不覺在妻子耳旁低聲感慨一句道:“旁的我倒是都能割捨得下,好歹我在那邊也還有些資產,讓你過舒坦日子也是現成的,只是這孩子們實在太小了!”
同樣一臉感慨望著自家兩個孩子的葉氏,過了好半響後,才應了一句道:“好在方才半道是虛驚一場,而且瞧咱們家大丫頭那鎮定自若的小大人模樣,我還是放心了不少。難怪就連老管事都直誇耀咱們這丫頭是個遇事鎮定,處變不驚的。
“想想這些年來的幾次在外顛簸,這丫頭也算全都趕上了,或許正是因此,才養成了這般的性子。”盧臨淵也已點頭附和道。
☆、第三百二十四章 年三底譁變
想到這些年來的經歷,再看一眼自家的寶貝閨女,怎不叫人感慨連連。雖是世代官宦出身,按理說其祖父更是官至三品,即便他這個父親不過任過一載的七品之職,也算得是大家閨秀了。卻因隨父母避禍在外,如此年紀就已是知曉,萬事謹慎三分,可見這一段歲月在妻心中是何等的不安穩。
年幼如斯,已知出門在外避人耳目,足可見平日裡即便在自家莊子上,也是那般小心翼翼。對視一眼,忙又重重點頭道:“那平磨螺鈿的漆器屏風與妝奩匣的買賣推廣,也都一併交由梁掌櫃父子倆,便是。我們早些趕回淥水才好,到底還是自家閨女要緊些。”
抬頭示意了一下身旁之人,才又低聲補了一句:“虧得我家兒子還小,不曾經歷這段艱險,再不敢讓他姐弟倆受這等罪。小小年紀懂得萬事需謹慎,固然是不錯,可這般小心太過,反倒壓抑了孩童本性又怎生得好。”
夫妻倆本就並非此世之人,自然更為關切孩子們的天性。今日女兒的小大人模樣,雖叫他們頗感意外,卻也不得不反思可是因為,當初身在甘霖時,每逢叮囑佃戶、下人便是萬事小心,不敢叫外頭之人瞧出分毫來。
於是乎,一直被二奶奶領在身邊聽事的小丫頭,早已在似懂非懂之時,便烙下的這般深刻的記憶。
“想來,有時帶著這丫頭往莊上去耍玩,那許家的吳氏只怕也是小心二字。從不離口所致。”要知道,每逢月末葉氏領著屋裡的丫鬟幾個盤賬之時,這丫頭就願意隨了莊上的吳管事,牽了她的小馬駒沙地裡溜達。
雖說夫妻倆當初只為哄著自家丫頭玩。並不許她單獨騎馬,頂多有成人在場時,拉著她緩緩走上半圈一圈的罷了。小丫頭也是懂事的很,從不吵鬧只尋了看顧馬廄的管事,分了些好料與她來喂,算作消遣也就是了。
“也難怪這小丫頭謹慎如此,那吳氏本就因領著地裡管事的差事萬事謹慎。每逢月末又讓她看著東家的小姐,更是不敢出了偏差,女兒隨了她地裡走動,只怕也能時常聽到那些言語。平日裡這丫頭又是個勤學好問的。吳氏那滔滔不絕的勁頭上來。就是與那茶樓裡的說書先生相比。也差著不多了。”
提及這樁來,二奶奶也曾親眼所見,想那吳氏又是個爽利性子面對著東家小姐的提問。想必更是歡喜三分。於是一個東家的小人兒好奇發問,一個莊子上的管事,自是恨不得掏空了所有,好生應付這位小東主的諸多詢問。
偶然瞧見這一幕的葉氏,當初也只是一笑罷了,卻不曾多留意那吳氏早已習慣了,逢人必勸的提防外人四字。所以,白日裡自家女兒那般小大人的謹慎模樣,想必也與莊上的經歷,分不開。
但對於盧臨淵夫妻倆而言。卻是更覺心疼。於是,儘量繞開那些不必要的迂迴,及早抵達毅州自家地界,便成了此刻的當務之急。誰知那小丫頭卻還小心提醒他夫妻,為了莫讓外人瞧出此行的目的,多繞上日子也是應該。
聽得他夫妻二人,皆是怔怔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