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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昔日的同僚這故作神秘的樣子,原只道是什麼大事件,一聽之下不禁朗聲大笑起來:“真要藏著好物件,你說當初那葉姓人家要置辦了那些些個地界去。還不急壞了咱們家太爺?哪有什麼了不得的好物件,不過是咱們毅州地價賤得很。一樣買的山頭種果子、伐薪,可是划算過京郊太多?”
說著伸手一指府城的方向,又再補上了一句問道:“咱不往遠處比,就說說當初太爺家的大舅爺,為何專挑了每年秋糧下來的時節來咱們毅州。還不是為了轉去別處賣個好價錢,別看每石不過才差著幾十文而已,可這兩船貨一個來回,怎不叫人眼熱的緊!”
聽到此處,這旁的經年書辦也已不住的點頭,一個勁地碎碎唸叨著:“這便是積少成多,聚沙成塔聚沙成塔哦!”
也懶得管旁人家的瑣事,不過這盧府有了行動,好歹也該悄悄提醒了二爺一回,多少也算是承了當年那好幾次的出手相助。雖不明四合鎮上的梁掌櫃,如今是否還與盧家那位有無往來,但他家大小子娶了二奶奶屋裡的大丫鬟,卻是錯不了。
就在經年書辦前腳才離了沈家小院,隨後就見這家的主人,匆匆瑣好院門,尋來車馬出城而去。至於被剛才那人瞧見自己這般匆忙向城門口去,也是毫無顧忌,本來自己終究是守著大小鋪面兩處,外出採辦些貨物,也實屬尋常。
到了梁家依舊不曾有多少變動的雜貨鋪面,如今早已由原先這店內的夥計劉四,接手經營著。眼下鎮上或許還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家的大掌櫃早已將重點移去了別地,獨留下之前的夥計劉四做了這內外兼顧的二掌櫃。
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還不曾搬遷去了那方而已。再則,與自家九成生意都有牽連的盧家二房,這會子雖還不曾安然歸來,然而他梁家夫妻倆,卻敢斷定往後這深谷之中的淥水,還是這重中之重。
試問西北那片每年有得多少進項,即便沙地本是無本得來,可終究還需先行投入不少金銀,方能有所獲取。再加之遠離京城,來往販運一事更是頗為不便。想到他盧府如今的地位,越發不捨將自家兒子放去那荒涼境地。
反觀這早已規劃齊全的淥水山莊,卻是大大的不同,不與那南面魚米之鄉比肩,但較之京郊好些田莊來,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才對!一來,山谷那旁既有灌溉極佳的水田數頃餘;也因早先便重新規劃妥了桑蠶養殖一項,而今單每年的蠶絲產出,就是頗豐的一筆;若是算上莊內的重點產出,更令初聞此事的外人無不為之咋舌!
倘若再提及,餘下那些看似零星的產業來,也是不容小覷。藥田那一塊,本就多半為了自家藥堂的用度而設,即便略有售賣些與人也不過是順手之事罷了,比起外頭集市上山間採藥人的價錢來,恐怕也是略有不如。更不敢將那如今只供莊內佃戶們,每逢節慶時自飲的各色果酒、米酒,售於外間的商戶了。
倒不是擔憂自家的釀造之法,遠不如那些街市之中的作坊,而是主家本就早有告誡。若想安寧度日,這等最易暴露山莊財力的進項還是莫要沾手的好。
畢竟如今單是茶園每年的產出,已是頗為喜人。真要再添幾項同樣能財源滾滾的產業,只怕就要引來無數的探究與窺視。而最要緊的是,這莊內可算得一切皆可自行供給,要不是連著幾年西北那個莊子銀子吃緊,每年都需撥一筆不小的數目過去,只怕盧臨淵他夫妻倆手中的現銀,就該添滿山間那處暗設的小地窖了。
而隨之甘霖那處莊子的日益穩定,往後便可停了金銀供給,指不定還能每年運回不少進項。只是在這一兩年間,怕還需繼續投入少許才夠完善全部的規劃。
想來,要不是當年那三家聽了盧二爺的提議,只怕這會子單是一個淥水山莊,就能抵得過盧府各處的產出所獲了。到底這府外之人並不曉得,盧府實際的情形如何,只一味想著盧府本世代官宦人家,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而今遠不如當初了,卻也不是普通官宦人家可比肩一二的。
殊不知,這幾年間若烏有外城的那處客棧興趣,只怕這偌大的盧府就快要支撐不住咯!原先不過僅有老爺一人在朝為官,尚可勉強應對有序。而隨後次子任職時,因其本不愛應酬,又可藉著久病未愈之名,蟄居在家中安心休養。如此一來,對於府中支度一項而言,也是為之一鬆。
但再後來的長子之事,卻讓府內主事之人,不覺又是緊鎖了眉頭數日。一番權衡之下,也幸得聽取了盧臨淵的提議,不但得以順利化解了府中之困,也為盧府引入了重整家業的關鍵一樁好買賣。
顯然有此等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