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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方才二房直到離去之際,都未曾提及過盧臨淵,再度赴試一樁,這不過是盧老爺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但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原本對次子經常前往小住鄉間一事,頗為猶豫的盧老爺,在沉吟片刻後,欣然應允了下來。
想到,或許有朝一日,他兄弟二人都能在仕途上一展羽翼。不覺自己的眼角也稍有溼潤。默默背過身去,一旁的老妻是瞧在眼裡,又怎會不知自家老爺,也與自己一般是喜極而泣!
這旁正屋又喚了二爺前往敘話,那東廂兩位也已是得了訊息。不禁是猜度連連:“依相公看來,此刻又急著對面夫妻倆一併前去,卻是所為何事?”
若那旁魏氏不提還好,此前偏廳之中的一陣忙亂景象,他也是才聽大丫鬟銀屏細稟,難免是氣上加氣。猛得踢開了腳邊的炭盆。頓時引得屋中的幾個丫鬟,匆匆退出了屋外去。
“虧得姐姐提醒的早,要不然今日這頓罵定是避不過!”倍覺後怕的拍了拍心口。愈發低聲再追問一句:“姐姐看來,今日大爺這般可是與金盞姐姐之事,有些?”
不待為首的銀屏應她,只見那邊的小丫鬟,忙不迭已是朝眾人比了噤聲的手勢。勸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小著聲些吧!看著就叫人想起了,當日丁姨娘的那樁來!”
被她這麼一提,便再無一人敢肆意接話了,原本這樁在當日事發後,已然成了盧府之內的禁忌之談。別說是下人、僕婦們了。即便是大小主子中,也毫不例外無人再提一句。可想而知,其厲害之處!
領著片刻慌神的丫鬟們。回到後院住處後,才開言相勸道:“你們幾個也已是入府多日了,咱們大房兩位主子的性子如何,好歹也已摸透了幾分。”說著卻是話鋒一轉。
指了指隔壁那間,特意騰了出來與那此刻還在病榻之上。尚未能起身飲食的丫鬟金盞,暫居的屋舍道:“今日偏廳之事。就算沒親眼瞧見,你們幾個剛巧都在屋外候著的,也都聽得實在吧?”
這邊的幾人,怯生生對視了兩眼後,紛紛點起頭來,卻是誰都不敢再出一聲。見她們已是心生畏懼才接著低聲唸叨:“往後也莫要說姐姐我不曾提醒過你們,那旁屋裡的金盞姐姐也是心中急切,才沒留神一頭便直接撞了上去!”
說到這一句來,不免又深深掃了一眼,底下幾人。被她這一眼定睛細打量之下,三個小丫鬟更是心悸不已!果然,屋裡媽媽那句猜度確實是真的,金盞姐姐就是按主子的意思,才不得不豁出了性命,替大奶奶解圍的!
心中埋下這一令人驚恐的種子後,往後眾人的倍加小心之舉,便是可想而知了。這邊屋裡是陪嫁到此的大丫鬟銀屏的醺醺教導;隔壁那間裡,還有個擺在眾人面前活生生的例證,怎不叫人膽戰心驚!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尚存一絲不甘的銀屏,臨出府之前的藉故洩憤罷了!以她這本就是被主家太太教導著,跟著去往小姐夫家,也只為充作陪房的小丫鬟,卻突然得知這所有的準備,都將化為一場泡影后,叫她如何釋懷?
那心心念念只求大奶奶看恩,能留自己一席之地的金盞,不過是個死腦筋的可憐人而已。誰都不曾料到,想必就是魏氏她自己恐怕也想到過,自己平日裡善待先後進府的小丫鬟,不過是藉故給她們講述大房奶奶的性子如何。
暗中灌輸與她們,才使得如今整個盧府中,除了那一心想著出人頭地之輩,再無一人敢前來大房領差事,便是最好的證明。而今日這偏廳一樁,儼然又是一次可藉故發揮的,想到離自己出府之日,也已為時不遠。
索性大著膽子,將這一禍根深深埋下,才是時機剛好!於是,便一該往日醺醺教導之言,有心將此事背後引人猜度之想,藉由她金盞病倒之際,便肆意拋了出來。
穩了穩心神,當其再度望向小丫鬟們時,已是令她滿意非常!顯然剛才那顆種子,已然是埋入了眾人心中,一時間雖還不得全然爆發而出,待等上幾年那魏氏身邊恐怕就再無心腹之人咯!
‘若是此刻被大奶奶得知一切,不知她又將如何作想?’腦海中迅速閃過這個荒謬的念頭後,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平和模樣,低聲交待了一句後,便起身往隔壁那屋去瞧金盞如何了。
而此時,剛才由金盞屋裡出來,正轉身掩實了門扇的大丫鬟三葉一見來人,不免低聲問道:“你可是也來瞧金盞的?”
確實不曾想到,能遇上太太屋裡的大丫鬟,忙是點頭應道:“好歹也是姐妹一場。再則,如今我們奶奶也被嚇得不輕,哪裡還有精神遣了人一旁照應著。”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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