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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可順理成章的入駐後院,做一官家的姨奶奶。
也正是因為深知自家這主子的性子,才在衡量再三後,歇了這份妄想,早早替自己尋妥了退路,離了盧府從此便為良家婦。
而今日無論是大奶奶此舉也好,還是剛才金盞姐姐的突然昏死也罷,無疑都是極為不尋常之事!收拾妥了,大奶奶轉身去內室取出的銀錠,好生用帕子包了掩在衣袖內,才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屋外。
且說那撞了屏風的金盞,此刻卻真是人事不知,昏昏沉沉躺倒屋內。直到那被老家人領了進府的中年大夫,在她頭面部又是施針,又是放血的,前前後後折騰了好半天,才終算重新睜了眼。
聽著小丫鬟麥冬的回稟,這旁的盧二爺已是緩緩頷首道:“看來確實是閉證。”見一旁的娘子微微愣神,不覺已低聲解惑道:“昔日《扁鵲心書》就有提及:邪氣深入則昏睡譫語。且剛才娘子也曾將那丫鬟當時的情形說得明瞭。她是牙關緊閉,雙手緊固,更是實證之象。”
略作頓聲輕啜了口茶後,才接著講述起來:“所以,需得取水溝運針,再刺十二井擠出惡血數滴,方可施瀉通閉。”
聽得一旁的小丫鬟是雲山霧罩,還是那旁的二奶奶葉氏,忙是輕笑了補充一句道:“二爺所提的水溝穴我在醫書上瞧過,就是常人俗稱的人中。”
這旁正說著話,外頭卻又響起了回稟聲:“太太,請了二爺、二奶奶正屋敘話。”
“這不是才剛散了,怎麼又來喚了入內?”夫妻倆不由雙雙起身對視一眼,忙又重新整頓了衣衫,往出了西廂而去。
果然還是為了長老們信中所提那樁,明知來年老爺即將京城復職,自是盼著毅州坐鎮之人,能夠獨當一面。而早已打算讓長子一家跟隨前往,然一直在盧老爺心中壓著的大石,也隨著次子此番的出色表現而就此落地了!
本以為,久病纏身的次子,不過是苦熬歲月罷了。不想經歷了那場失足落水後,卻是愈發精神起來,就連常來盧府問診的老大夫,也惟有留下一臉的驚異之色外,卻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的變化!
直到,今日單獨將他夫婦二人,尋了來問後,才不由感慨道:“老天有眼!”一旁低頭抹淚的太太王氏,更是喜在心頭。
“原來我兒就是自由聰慧過人,卻不想還能無師自通,學得這等過人的本事!”
卻未料,這旁盧老爺話音才剛落下,一旁的太太便已然接了往下道:“俗話說的好‘久病成良醫’,原來這世上還真有這般之事!可真是苦了我兒了。”說著,忙又試了試眼角的新痕,轉向自家老爺再添了一句道:“既然,他有心自己探究醫術,無論與我兒自身而言也是有益的很,不如便依了他們夫婦,常去鄉間小住一段的好!”
聽得老妻口中之言,略作沉吟後,已是欣然點頭應允了此樁:“畢竟他年歲尚小,即便耽誤上兩年,也並非尋常之人能及!倒是養好了身子,再往京城赴試也是。”
難得不待這旁盧老爺一句講完,那旁的太太王氏已是厲聲將其打斷了下來:“求老爺就此放過我兒吧,這些年他是如何硬趁著苦熬過來的!即便仕途再風光無限,又怎及我兒性命要緊!”
‘額!’頓時,這旁好似看到一道曙光迎面升起的盧老爺,也突然弱了氣勢。
☆、第七十七章年節至(下)
畢竟是至親骨肉,即便再有那望子成龍之心,終究這身子贏弱卻是不爭之實。若非剛才自己面前的次子,明言道比起往日來,已逐步恢復了常人三成的樣子,加之當日那位醫術了得的老大夫所言,便已是信了七分。
次子近日來的變化,也是令其愈發欣喜之事。原先那個只曉埋頭苦讀的呆書生,如今逐漸開始能獨當一面了,比起他這父親來怕是再無旁人,更覺寬懷了!
東廂內的長子固然常隨身旁,這些年下來也已懂人情事故,更並非是那等只知用功課業的呆書生。但若是論起這仕途前程來,次子這等才華橫溢之人,卻遠非他這兄長能及上一二的。這才是盧家老爺此前最為痛苦之事!
按理說嫡出長子,承襲家業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再加之這位當年初入試場之際,也當可算得少年得志,只是隨後兩次的鄉試中卻只有名落孫山的份,不免讓他這位昔日的解元公,頗感失落!
好在次子未及弱冠便是一舉得中,才使其挽回了不少顏面,但只一想到他那贏弱的身子,難免感嘆上蒼的殘忍!如今得知,次子竟然是無師自通,正悄悄學習醫術,待等自己將養好了身子骨,再圖光耀門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