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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從何來?”齊瀧奇道:“謐兒剛剛不是還在說戰事不順嗎?”
“當然是恭喜皇上我們大齊的將士即將旗開得勝了。”蘇謐俏皮地一笑。
齊瀧好奇地問道:“如今前線之中接二連三地都是敗績,連滿朝的文武都著急地不得了,看這些摺子就知道了,謐兒如何能夠預言我們大齊即將旗開得勝呢?”
蘇謐婉爾笑道:“皇上還要隱瞞臣妾嗎?原本臣妾很是擔心呢。只是剛才看了皇上輕鬆悠閒的樣子,就知道皇上早就已經胸有成竹,只怕我們大齊接下來的勝利指日可待。”
說著目光轉向案頭上的那一大堆奏摺,說道:“朝中諸位大人們都不知道皇上的態度,只聽見連續不斷地敗退訊息,當然是心急如焚了。卻不知道,如今我軍雖然敗退,但只是小敗,而南陳卻是要大敗了。”
“哈哈。”齊瀧暢快地笑了起來:“謐兒真是錦口秀心,果然比那幫子迂腐的老臣們聰明多了。”
蘇謐暗暗心驚,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斷。
“謐兒如此聰明絕頂,可知道為何我們大齊要勝利了嗎?只憑著這些從朕的行為裡面推斷出來的證據可不算數啊。”齊瀧打趣地問道。
蘇謐嫣然一笑。“皇上真是太抬舉臣妾了,臣妾不過是個深宮婦人,如何能夠看透這些軍國大事呢?當然還要請皇上為臣妾解惑了。”
齊瀧笑道:“謐兒就算看不透,但是時時在朕地身邊,看到的,聽到的。都是朕所關注的,難道還猜不到嗎?”
蘇謐假作凝神思索了一陣,說道:“臣妾看到皇上這幾天來,關注地盡是南陳朝廷裡面送進來的線報,難道是因為南陳朝中要有大變了?”說著拍手笑道:“啊,臣妾可都是猜測作不得準,猜錯了皇上可不許笑話。”
“謐兒猜得恰到好處,朕豈會笑話。”齊瀧開懷地笑道:“此番戰事的變故確實是潛伏在南陳的朝中,我們大齊最為頭疼地對手就是南陳的誠親王陳潛,此人是當世少有的名將,以往數次攻打南陳都是敗在了他地手上。這個心腹大患不除,想要順利地進兵南陳實在是紙上談兵。”
“臣妾雖然身在宮廷,也知道南陳誠親王的威名。”蘇謐面有憂慮地說道。
“早在父皇在位地時候就暗中以金銀美女收買南陳朝中的重臣,離間陳帝與誠親王之間的感情,數次都接近成功,可惜啊,陳帝終究還是顧念著那點兒兄弟之情,每一次都無法痛下殺手,只是把他解除兵權,圈禁了事。”齊瀧嘆道:“不過,如今倒是不必太憂心了。根據我們安排在南陳的內應傳來的訊息,誠親王恐怕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其實,前幾年陳帝將他圈禁在府中的時候,他就因為抑鬱寡歡,臥床不起了。”
“今年因為邊疆情勢危機,勉力支撐,上陣指揮,可是聽說前些日子他在軍中竟然吐血暈倒,只怕性命是不長了。”
蘇謐一陣默然,這些日子以來,她身在齊瀧的身邊,雖然不能房間地去察看那些密報,但是有意無意地也得到了不少訊息,再加上從葛澄明那裡得來的線報,她也知道,南陳朝廷裡面,最近頗有不少朝臣在議論說陳潛貪蘇冒進,有違聖命。還說應該見好就收,引來齊國的報復就得不償失了。甚至有人公然上奏彈劾說誠親王這樣步步緊逼的行為,置全軍的將士於水深火熱之中,空耗大陳的兵力換取他一人的功績,只怕是有不臣之心了。
在太后大喪的時候,南陳朝中主張趁機與劉國議和的聲音更是空前響亮,甚至陳帝也已經下了旨意,召誠親王回京城敘職,旨意之中頗有不滿之處。
可是誠親王卻將聖旨置之不理,自顧出兵攻伐,自然更加引起了陳帝的猜疑。
陳潛之所以加緊攻勢,甚至在明知道朝中有人對自己不滿的情況下,依然不惜違抗聖意,召來猜忌,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吧。希望能夠趁著最後的時機為南陳打下一片穩定的基業。
蘇謐忍不住嘆息:“誠親王戰功赫赫,勳業彪炳,堪稱是南陳的棟樑之材,國之柱石,可惜陳帝竟然這樣的猜忌於他。”
“蘇高震主,名高遭嫉,這本是世間輪換不息的事情,有什麼好稀奇的。”齊瀧漫不經心地笑道,“這一次倪源出兵的時候就向朕秘密進言,陳潛開局的攻勢必定是銳不可當,為了避免損失,自然是退避為上,所以連續敗退的訊息傳來的時候,朕才沒有絲毫的意外。”
齊瀧猶自喜不自勝地說著。
蘇謐不易察覺地動了動嘴角,不錯,功高震主,名高遭嫉。哪一朝,哪一代不是這樣?不用說現在的南陳,只怕大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