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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估摸著大姐在婆家受欺負了。
“大姐,是不是姐夫和他娘又欺負你了?”桃花的公公怎麼說都是爹的拜把兄弟,對桃花倒是還好,就是那婆婆和丈夫太不是人了。
桃花心裡委屈,當初婆婆讓她伺候丈夫,為了讓他全心全意的讀書,她連孃家都沒怎麼回,一心一意的伺候。現在丈夫落榜,這能怨她嗎?婆婆還念著她今年要是再不懷孕就讓丈夫休了她,丈夫的心思都埋在書裡了,幾個月都不同房一次,怎麼能怨她不會懷孕?
桃花抬手抹掉滾落眼眶的淚水,悶聲道:“你姐夫現在還一門心思想讀書,想是下次童子試還要參加,興許下次他就能上榜了。”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蘆米不能說讀書不對,就算她對桃花這般說了,也改變不了桃花丈夫和她婆婆的想法,說了也只是讓桃花再增添一絲煩躁而已。
“咱們村這次落榜的不是姐夫一人,要參加下次考的也不止他一人,他要讀就讀要考就考吧。只要他們對你好點就行。”
蘆米心想著寬慰桃花幾句,可桃花卻越發的傷心起來。
“蘆花,你不知道她說,我婆婆說我要是再沒有動靜,就”
蘆米有那麼幾秒沒反應過來,等她明白“沒動靜”是指桃花肚子的時候,她驚道:“大姐,她是不是用休妻來嚇唬你啊?”
桃花低頭哽咽道:“我也不想這樣啊,蘆花,你說我怎麼辦啊?”
蘆米瞧見穀場有些人正看著這邊,挪了挪身子擋住桃花,忙安慰道:“大姐,別哭了,大夥都看著呢。”
桃花性子弱,被人一說就容易臉紅掉眼淚,她婆婆最討厭她這一點,每次看見她掉眼淚就火冒三丈。要是從別人那聽說她在穀場曬種,哭著跟孃家姐妹訴苦,那回家又是一頓好罵。
桃花不敢抬頭,擦掉眼淚對蘆米道:“蘆花,你過去翻種吧,我沒事,我剛才也是糊塗,怎麼跟你一個沒出嫁的丫頭說這些。你快回去看種吧。”
蘆米咬著下唇,桃花的遭遇讓她覺得無比憋屈,同時也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憋屈。安慰了幾句,蘆米慢騰騰走回自己的稻種邊。
看見蘆米走近,胡煙和胡小福就湊了上來。
“蘆花,桃花姐怎麼了?我看著她好像哭了?”
胡小福睜著大眼,肯定道:“她一定是被婆婆欺負了,厲害婆婆都以欺負小媳婦為樂子。”
胡小福的表情就好像她真見識過一般,胡煙笑罵道:“桃花姐人那麼好,她婆婆幹嘛要欺負她啊?你到處聽人亂說!”
蘆米往後退了一小步,把戰場讓給胡煙和胡小福,她樂得被移開話題。
曬種一般都要兩到三天,第一天曬了之後,種子翻得也沒那麼勤快了。
水根這夥參加了童子試的傢伙們,總算找到機會說一說鎮上的見聞了。
“以前先生跟我們說,我們還不信,這次總算見著了。都五十好幾了,還參加童子試。”水根今年是第一次參加童子試,以往在學堂聽胡大秀才說考試的不容易,他還有些不以為然。
胡北清是第二次參加了,經歷了一次失敗,他不會再像水根這般嘲笑那些年紀大的考生。“水根,童子試本來就沒那麼容易考,你又不是沒參加過,別再這麼說了。”
水根撓著頭,嘟嚷道:“我知道,你都說好幾回了。其實我沒笑話他們,我只是覺得要是我,我肯定不會去考了,老老實實在家種地不就得了。”
胡北清搖搖頭,如果人人都這麼想,那就不會出現年紀大的考生了。大家不都是還抱有一線期望,希望自己能考上秀才,將來參加會試,當上舉人。
水根在這時候也不願意跟胡北清說話,怕又被教訓,轉頭對蘆米笑道:“蘆花,你猜猜我這次碰見誰了。”
蘆米不假思索道:“周塵唄。”周府那樣的人家,應該會讓周塵參加今年的童子試的。
水根一愣,隨即道:“呃,別說,周塵我也遇見了,他的病還沒怎麼好,遠遠看過去一張臉也是耷拉著的。”說完還嘖嘖搖頭。
蘆米笑道:“你搖啥頭,他生病有他爹孃搖頭,哪輪的上你啊。”
水根白了他一眼,“我是可惜他一張好看的臉,沒事耷拉著,搞得人人都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
蘆米無奈道:“這不是人家生病了麼,你生病的時候不耷拉臉啊?”
“行了行了,我不說他了。”水根念著跟周塵好歹一起摘過野菜,口頭上放他一馬,不說他了。看著蘆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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