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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幾兄弟聽他這麼說,便也沒追問下去,打了會哈哈就散了。
照著程式走下來,幾天後,胡木生的名下又多了四畝田地,同時也欠下十五兩的債務。
“爹孃的十五兩銀子可是養老的,等一季稻出來了,賣了糧就得還回去。”看著理地契的劉氏,胡木生提醒道。
劉氏將地契小心翼翼地跟之前的放在一起,關上蓋子埋進坑裡,“那是自然,放心吧,一有銀子我就去還。”
二月十六,是童子試縣試的舉辦時間。湖塘口的童生們早十來天就趕到四十里外的榮郡縣,榮郡縣是離這裡最近的縣城,周 邊鄉鎮的童生們都在榮郡縣參加考試。
在童生們走後的第八天,村裡辦了一場白喜事。
村裡一個孤寡老人在年後染病,村裡鄉親照顧也沒能挽回他的生命。蘆米參加了老人簡單的葬禮,都是村裡家家戶戶出的銀錢,由村長主持,葬在了西山的墳地裡。
老人的去世只能算是一個開端,村裡接二連三的有老人因病去世,這一現象讓村裡人心惶惶。
胡家幾兄弟無比的慶幸,因為前段時間生病的胡大娘痊癒了。及時請了大夫,幾兄弟平攤醫藥費,沒有什麼後顧之憂讓胡大娘一直保持的樂觀開朗的心情,讓治療的效果事半功倍。
胡大娘時常在喝著兒媳或孫子孫女端來的補湯時感嘆,比起村裡其他人家的老人,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里正的弟弟胡光旺,也就是暈倒在田地裡的壯漢就沒她那麼好運了。身為家裡的頂樑柱,突然病倒並且一直沒好起來這件事,讓他耿耿於懷無法接受。幾天請一次大夫,每天花錢買來中藥熬成湯藥,喝完之後的渣滓倒在家門口,家裡的田地沒有人管,胡光旺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焦慮。
老天爺往往都是在捉弄人的。
胡光旺心情越焦慮病情便越重,里正的臉色也一天天難看起來,熬到三月,胡光旺帶著遺憾不甘和擔憂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的湖塘口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瘟疫一詞不知不覺在村裡傳開了。
蘆米現在已經不敢再抱著胡圖出門了,村裡還有好些人病著。胡圖還好些,不出門不跟外人接觸,感染不到病源。讓蘆米擔心的是勝哥兒,勝哥兒現在依然天天去學堂,蘆米就擔心他在外面染上病毒。
好在隨著時間的流逝,四月初,村裡生病的大多都痊癒了,這讓全村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回想這兩個月,竟然去世了五位老人和一個三十歲的壯勞力。
四月,童子試的縣試已經考完,府試開始。湖塘口去參加童子試的童生在縣試這一關,就全部落馬。
他們在榮郡縣等在結果後便回到村子裡,他們的失敗在大家的預料之中,如果真有那麼容易,那村裡就不會這麼久只有一個胡大秀才了。
2424聊縣試
一年之計在於春,參加府試的童生們在考場上用筆墨揮灑他們的智慧,縣試中落馬回到村子裡的童生也即將迎來一次“戰鬥”。村裡的家家戶戶已經養好田地,隨時準備新一輪的播種。
農忙期間蘆米兼職的鳳飛閣繡活也停下了,她現在每天都要在村子的穀場看種。
曬種為得是增強種子的透水性和透氣性,提高發芽率,使種子發芽整齊,幼苗健壯,還有殺菌防病作用。特別是對成熟不良和貯藏中受潮的種子,曬種效果尤為明顯。
勞動人民的智慧是不可小覷的,雖然他們說不出“透水性”“透氣性”之類的專業詞,但是祖祖輩輩的經驗告訴他們,曬種是為了擁有更好的收穫。
大人們有大人們忙的事,像曬種這樣比較輕便的活計都是由蘆米這般年紀的孩子來做。曬種的主要工作就是勤翻攤薄開來的種子,讓它們充分曬透,使之受光受熱得更均勻。
這時候的太陽照在人身上還算溫暖,曬種從早上巳時正開始,一直到下午申時末才收起。穀場裡放眼看去都是相熟的夥伴,翻了種子大家都嬉鬧在一起,在場的一些大人也不會去管。
蘆米翻好自家的稻種,抬眼看了看遠處,大姐桃花還低著頭在翻種。
蘆米小跑過去,“大姐!”
桃花停下手裡的活,抬起頭對她笑道:“蘆花,家裡的種翻完了?要不我這邊做完去幫你?”
蘆米蹲下身幫桃花一起扒拉種子,“我動作快,翻完了才過來的。大姐,姐夫這次童子試沒過,他還準備再考嗎?”
桃花笑容僵了一下,低頭慢慢扒著。蘆米側頭瞧了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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