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裡的人關在了祠堂。
銀杏村的祠堂是各家供奉的祖先,雖然宏然大氣,但是也十分的清冷,林翊被關押在裡面的最小的屋子裡,聽到外面的喜慶的嗩吶聲,他知道晚秋今日娶了他人為夫,那本該屬於自己的節日被這間狹小的屋子取代,任由涼如水的冰冷漫上身來,一點點侵蝕了肌骨而不自覺。
是夜,守在祠堂外面看守的人也被拉去喝喜酒了,黑暗而冰冷的屋子讓林翊生出幾許恐慌,遠處的歡笑聲,喜樂聲斷斷續續的傳了進來,衰頹的背影怔怔的透過牆上小小的視窗,看到那隱隱的紅光灩灩,才驚覺那樣的溫暖飄渺恍如隔世,明天自己的一切就要結束了。
“哥哥”外面傳來了開啟門鎖的聲音。
看到眼前的拿著包袱慌張的弟弟,林翊已然明白了他的來意:“弟弟怎麼來了?”
“哥哥,你還是快點走吧,包袱裡放好了衣物和百文錢,走的遠遠的,讓他們找不到你,你就安全了!”鳴兒急切地道,將手上的包袱塞到哥哥的手裡。
“是爹爹和優兒的意思嗎?”林翊道,走了可是會牽連他們的。搖搖頭,輕輕的嘆息一聲,並沒有起身來。
“哥哥,姐姐和爹爹讓你離開,只有你活著,我們一家人才有團聚的機會”鳴兒泫然道:“哥哥,你要好好的,離開後,安定下來給姐姐寫封信就好”
“鳴兒,對不起”林翊保住弟弟,一臉歉意,“以後家裡就靠你了”想了許久,還是捨不得家裡的親人,也許,遠走他鄉,才是自己唯一的出路,自己何必為了一口氣而拒絕呢,再說,早在夏晚秋離開第二日就去陳家提親,恨不得擺脫自己來看,溫暖的她已經離去,她已經是別人的妻主了,這個村裡。要說還有放不下的,也只有家人。
“哥哥,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我們趕快走吧,不然她們回來,你就走不掉了!”鳴兒雖然捨不得,但是沒有忘記提醒。
長夜漫漫,夜涼如水,走在坎坷不平的鄉間,遠遠的望著村裡豔豔紅燭,交相輝映,灑灑落落的在林間滲出幾點斑駁,枝葉浮動,衣襬招招,幾縷青絲拂面遮住了男子的憂傷和不捨,孤獨的背影越發在寒涼的夜裡顯得形單影隻。
別了,銀杏村!林翊嚅嚅嘴,終是沒有說出,唯有意思不可輕聞的嘆息和惆悵消散在暗沉靜謐的林間。
☆、同船共渡
江流雲來到昶春園戲班,憑藉自己嫻熟的劍器舞技,逐漸安定下來,每天的生活很簡單,練舞演戲,不在像以前在皇宮裡,爾虞我詐,每天提心吊膽想著法子討皇帝娘娘的歡心,時時小心事事留意,就怕出個錯把小命給搭上了,雖然自己剛醒來就遇到那種事,又氣又怒了幾天,但是頭一遭睡上了一個安穩覺
奶爹爹對江流雲大到吃飯穿衣,小到喝茶送水照顧得很好,在他聽說戲班準備在渝州安定下來,尋求自己意見她也不反對,交給他數百兩銀子讓他在渝州郡城裡買了二進兩出的小院子,但除了一點,對於他時常在跟前嘮叨為她娶一個夫郎,延續江家香火她就一個頭兩個大。
她現在對男人那種生物可沒什麼好感,先不說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淫。。賊’讓她鬧心,在來到這裡一個月,她的紅事遲遲沒來讓她嚇了很大一跳,心神不寧的她為自己開了落胎的方子,每天把脈,終於確信自己沒有懷孕才鬆口氣,再說了那些大街上如同女兒般穿戴一身脂粉首飾,走路扭扭捏捏弱柳扶風般嬌態的男子,她就嫌惡,在她看來,男人不說偉岸壯碩,好歹也得文質彬彬吧,像他們娘娘腔加娘娘裝的男人,讓她嫁給這些男人,江流雲恨不得直接咬舌自盡算了。
新年裡,戲班很忙,江流雲仍然讓班主給了自己幾天假,離開了渝州,回到了那個自己初到的地方,想到自己借屍還魂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她就一陣唏噓,在縣城裡買了些香蠟元寶,帶了點酒和供品,在樹下好好的祭拜了‘江流雲’。感謝她讓自己重生,並答應她會替她好好照顧奶爹爹。
‘江流雲’知不知道,她可管不著,坐在樹上和‘她’一人一口的喝了點酒,在夜裡也不覺得寒冷,看似她喝得迷迷糊糊,可卻時刻注意著周遭的動靜,耳根一動聽到由遠而近朝這裡走來的腳步聲,江流雲袖子一揮,將沒有燃盡的香燭還有紙錢的灰燼消散不留痕跡。
虛眯著眼,依靠著樹上的江流雲看清男子路過樹下,匆忙的步伐在先前燒紙錢的地方微微停頓,江流雲以為空氣中的香蠟的味道讓他起了疑心,心中暗道,要是他敢抬頭,她會在他看到自己之前將他敲暈,丟到山裡喂狼去。
頎長的男子只是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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