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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客客氣氣道:“我是鍾明西,您好。”
那人的眼神更帶了三分平靜審視,半晌方才低低笑了一句:“如果我沒看錯,那麼你是因著祁嚴的戲方才拿到了影帝。”
他的語氣微微有些輕蔑。
落定在安城耳畔就有些扎人了,祁嚴在那頭將老爺子往回一拽,挺不客氣地說道:“明西能不能做上影帝,是他自己的本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說你不能認同也沒關係,那麼這次我回家去見母親,請你不要干涉。”
祁嚴的父親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是我的兒子,我說上兩句怎麼了?”
祁嚴同樣挑起了眉梢:“我有我自己的愛人,和你說上一句怎麼了?”
這樣的僵局落定在安城耳邊,讓他默然就有些無奈。
老實說,無論是什麼時候,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這種事,老一輩還是挺難接受的。
就好像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鍾明西的父親到底能不能夠接受這件事,然而他是不同的。因為他不是鍾明西,無論如何都不需要過多地去考慮鍾家二老的心思,鍾玉林的漠然落在他的耳邊,反而讓他有了幾分踏實。
那麼就不需要為了自己這邊而煩心了。
想到這裡,他再看看眼前的局面,忍不住就在心底打鼓。
倒是祁嚴一派老神在在的模樣,淡淡道:“我週末會帶他回家,如果你不願意見,那麼就請你離得遠一點。”
他說話一點都不客氣,讓安城聽著就怔了怔,下意識伸手拽了他一把,眼底有明顯的不贊同。
祁嚴絲毫不以為意,他看向面前的父親,一字字道:“總之當年也是你對不起我和我母親,如果說你有任何異議,我不介意你出去的時候砸點東西。”
祁嚴的父親似乎是被氣了個夠嗆,他徑自走到了安城面前,漠然道:“你父親是誰?我不相信除了我,別人的父親都能夠接受自己的兒子是個同性戀!”
安城抬起眼平靜地和祁嚴的父親祁青竹對視,他的唇角微微上翹,卻是一字字說著:“我的父親是鍾玉林,伯父,我想他應當也會和您一樣勃然大怒,所以您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他站定在祁嚴身側,語聲卻是篤定而溫和的,帶著一種安城才有的成熟穩重:“這是我的選擇,伯父,我想我愛祁嚴的心並不比您少,所以請您相信我。”
這一番話說的篤定,卻又不卑不亢。
可是最讓祁青竹震驚的,卻是安城道出口的身份。
他是鍾玉林的兒子,鍾玉林是這個城市裡的一個傳奇,同樣是他的合作伙伴,素來聽聞他有一個獨子,這人卻一直身份是個謎,從來不曾有過半點暴露,可見鍾玉林對這個兒子保護地多緊,然而這人現下竟然正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還和自己的兒子搞到了一起?
祁青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這一切了。
他狠狠瞪了一眼祁嚴,一邊問道:“上次我生日,你為什麼不來?”
“你邀請我了嗎?”祁嚴漠然抬頭,眼底有些嘲意:“哦,不,或許我該問,你邀請我母親了嗎?”
讓前任和現任站在一起太過尷尬,祁青竹自然是沒有邀請的。人活到中年,明明應當是不惑,卻還是有一些事情,根本沒辦法解決。
或許這就是自己年輕時做的孽,眼下也就沒了半點辦法。
祁青竹看了兩人良久,最後默然摔下一句:“我回去了。”
“送客。”祁嚴對管家擺擺手,笑意有些懶懶的。
待到自家父親出門了,祁嚴方才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伸手將安城往懷裡一攬,唇畔廝磨半晌默然道:“我也愛你。”
安城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好像是說了什麼話,現在再看過去,祁嚴笑得像是一隻偷腥的貓。
他素來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事實上祁嚴鮮少露出什麼真心實意的表情,他總是慵懶的,帶著一點漫不經心的味道。
所以當安城看到眼前這樣的祁嚴,他不由得就有些嘆息,心底掠過的甜蜜好像是一波一波的,讓他沒來由地想笑。
伸手回抱過去,他在祁嚴的唇畔上深深一吻,然後發自內心地嘆道:“伯父很不好惹。”
“他當年在我和母親年幼的時候劈腿了,從此沒管過我一點,倒是成年了方才恢復父子關係,”祁嚴漠然道:“我本不想找他,他也沒資格管我的事。”
那麼這一次,祁嚴為何要找他?
安城在心底思忖片刻,下意識看向面前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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