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沈忱可以感覺到,握著她的手越來越緊,緊到幾乎要將她五指都捏成一個。
當雅蔓阿姨投入歐陽父親的懷中那一刻——
沈忱的手傳來穿心的痛,她不小心低啊了聲。
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歐陽隨放開了她的手,推了推她,低聲的:“走。”
這是最垂頭喪氣的一次探險。
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
他低著頭快步的走在前面,不出聲的。她雙手插袋,也是不說話的跟在他後面。
並不是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場面,也並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些事情,以他們這樣愛亂竄的個性,早已不知目睹過多少不該有的歡愛。
只是成長畢竟還是與想象不同。
一直以為,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灰暗一面就算成長,直到這刻才會明白,當世界的灰暗一面真正成了你的生活的那一刻,成長才剛剛開始。
“隨”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近乎小跑了起來。她鮮少叫他的名字,足見是非常擔心了。
他停住了腳步,但沒有回頭,悶聲道:“不要說。”
她肩膀一鬆,有些氣餒,但是還是決定開口。
“我什麼都沒看見。”
“什麼?”他身體一抖,急轉過身,驚訝明白的寫在他的眼裡。
“我,什、麼、都、沒、看、見。”她又說了一次,沉穩的,與平常裝酷或嬉鬧不同的表情。
他走近一步,盯著她近乎起誓的面容,驚訝一點點的褪去,他的表情也沉了下來。
“我也什麼都沒看見。”無起伏的宣誓言語從他的口中沙啞冒出。
她點了點頭,舉起雙手類似擁抱的想拍拍他的雙臂,但還沒碰到他時,就被他一把扯進了他瘦削結實的懷裡。
抱的很緊很緊,要把什麼壓抑住似的。
這個夜晚,就這樣被封印在了兩道無距離的稚嫩軀體間。
接下來的日子依然和以前毫無差別,除了武館。
坐在窗邊玩各類的賭博遊戲,收些小惠整人,更多的,是和歐陽隨、尹舜他們在教學樓的走廊追趕打鬧,旁若無人的。
很多年後的一次同級會,鄰班的女生說起她高一生活的整個記憶就是他們幾個在走廊上那紊亂的腳步聲和錯落的嘻笑聲,從遠及近,又漸漸遠去,那樣囂張不羈的在她的夢裡一直響到如今。
總是無法掌控自己的作為給別人的影響,就象無法預料其他人怎樣在自己的生命裡插上一腳。
這個學期學校裡仍是他們幾個小禍不亂,唯一的大事就是高三體檢時查出了某個女生懷孕四個月。
這並不在沈忱的關心範圍裡,於是就這樣甩甩頭吹聲狼哨,在湛藍天空下丟擲書包結束了她的高一生活。
暑假和它的炎熱天氣一樣讓人煩悶。少了制約的玩鬧就象少了番茄醬的薯條,可以充飢,但是無味。
中午過後,百般無聊下,敲歐陽家的門又沒人應,她便攀著枝條爬進了歐陽隨的房間。
一跳下窗子,她就楞了下。
斜對著窗的浴室門並沒有拉上,歐陽隨一絲不掛站在花灑下,垂著頭,一手支在牆上仿若深思的樣子。
聽見了聲音,他也回過頭,黑幽幽的眸子看向窗的方向。
水順著他精壯的身體潺潺流下,流過瘦削結實的背,急收的腰線,窄窄的臀,有力勁長的腿。
“呃,我不是故意的。”沈忱投降似的舉起自己的雙手,搶先表明自己的無辜,眼光卻不自覺的下瞄,壞笑,“不過,哇哦,你身材比阿舜還好。”
他不驚不乍的關上花灑,取過一塊浴巾包住下身,走了出來,饒有趣味的問她:“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看見過阿舜的身材了?”
“就上次在廁所堵完他不久,我又跑到浴室去堵他了,哈哈哈哈。”沈忱自動自發的坐上他的床,盤著腿,自己說著都忍不住笑。
“他沒賴著你要負責?”他坐到她旁邊,象狗狗甩毛那樣甩了她一身水。
“我覺得他寧可自盡也不想我負責。”沈忱邊避開他的水,邊摸著下巴想了想,“不過負責這個想法聽起來似乎還不錯的樣子。”要是她賴著他要負責,不知道阿舜會抓狂到什麼地步,哈哈。
“呵呵。”他也乾笑了兩聲,黑眸睇了她半晌,驀然問道,“要不要和我上床?”
本來捶著床在笑的沈忱動作一滯,腰板一挺,坐直了起來。
“你在開玩笑?”她研究著他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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