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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不含糊。
她閃,抓住機會回擊。
“你沒吃飯嗎?”他嘲她。
她一時避不及沒躲開他一記攻擊,但是很快也同樣給了他顏色看,嘴裡還要抽空答著:“吃了你還有命啊?”
旁人看過去,是2個人在嬉鬧,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落在身上的拳頭究竟有多痛。
這幾乎成了後來他們的相處模式。
不知道打了多久,身上的汗流出,舊的還未被風吹乾,新的便又出來了。兩個人的動作也比開始的時候慢了許多,罵人的低氣也沒原先那麼足了。
最後一記裡,她一個旋身就直踢他面門,逼他必須放棄對她的攻擊才可以躲開。
可他偏不避讓,依然按原本的攻擊途徑打了過來。
在她踢中他的時候,他也擊中她的小腹。
他定不住身子的向後仰倒。她也悶哼了一聲,抱腹跪下,跪了一會兒,疼痛稍稍褪去,她也乾脆四肢一張,仰臥在了地上。
沒有人說話,只聽到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過癮。”歐陽隨一甩額頭的汗,大呼過癮。武館講究習武修心,很少讓他這樣不故章法的胡打一通,所以最多隻能發洩大部分過盛精力,從沒如此徹底的。
“禽獸。”沈忱捏捏酸楚的手腕,“難怪武林高手太監多,原來心理變態這麼有攻擊力。”
“喂——我身上瘀青不比你少。”說話的同時便牽動了臉上的瘀青,讓他嘶了一聲。這個人,光會說他,也不想想她自己下手也沒有留什麼餘地。
沈忱笑逐顏開,重新用力攤開四肢,大大的呼口氣:“過癮——”
好象把一輩子想打的架都打完了似的。
天上沒有幾顆星,月亮圓的很蒼白。
她看了陣子,又微微偏過頭,看向武館門上正掛著的牌匾。
“四方武館”。
濃金色的柳體字在素白的月光下非常的清晰。
很近,又很遠,好象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裡的東西。
“你說,”她略帶遲疑的,“武館是不是關門了?”
“想太多。我沒聽四叔說起過要收了武館。”他不以為然,嗤笑著站起身,並拉了她起來,“走吧。”
兩道瘦高的身影離那墨黑的武館剪影,漸行漸遠。
他們沒有想到,四方武館的門,再也沒有開過。
沒有人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知道這件的事的時候,沈忱第一次經歷了一種叫做失去的感覺,失去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東西的感覺。
不過不是當晚,當晚他們即將的經歷的,叫做秘密。
回家的時間儼然是過了,他們索性就不急著回去。
從小開始,他們就不愛走同樣的路,總是愛在不該拐彎的地方拐,看看這樣放縱自己,究竟路會將自己帶到怎樣的地方。
他們稱之為,低階探險。
這天他們也決定“探險”。
這個四月底的夜晚,清涼中帶了些煩悶。似要發生什麼。
“怪了,這條路怎麼越走越眼熟。”沈忱摸著下巴想了想,打了個響指,“對啦!是你爸單位的後院!”
“噓——”他的目光卻不在她身上,豎起根指頭在唇上比了個動作,指了指樓房,“你看。”
早該是下班時間了,有個辦公室的小燈卻亮著,暈黃的。
“小偷?”這個想法讓她兩眼發亮。因為這意味著有架可以打。
他點點頭:“可能,我們上樹看看。”
他先上樹,她跟在他後面。
待她在樹上坐定,撥開擋著她視線的樹枝時,就看見了辦公室裡那個氣宇軒昂的男人。
“是你——”她沒有注意到歐陽隨的異樣僵硬,正要興沖沖的說話的時候,歐陽隨捏了下她的手,狠狠的,非常非常狠,痛到她馬上就意識到該吞回了下面的話。
她才注意到房間裡不只有一個歐陽的父親。
還有個女人。
那個女人她也認識,是歐陽父親的下屬,雅蔓阿姨。她經常到歐陽家來,對他們兩個小孩都很好,是很能幹很爽朗的一個女人。
和歐陽媽媽的溫柔完全不同型別的女人。
可是她現在卻在她臉上看見了與歐陽媽媽同樣的溫柔神色。
她仰著臉對歐陽父親說話,目光裡柔的要滴出水來。
歐陽隨一直沒有放開過沈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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