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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清楚,興谷從來都不知道他曾經因為警局的繁忙工作而患過胃病。
他早該想到的,他早該猜到她就是她,可是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當年她冰冷的身體的觸覺還留在他的指尖,如今卻又在另一個身體中甦醒。
一個生活在現實裡的人,一個常年憑嚴謹的邏輯辦事的人,不可避免地會在潛意識裡杜絕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然而,事實是,他錯了。
他想起她曾經在車裡當著他和梁曉晨的面說過的故事。
她說,魏凡秋,我今天看到一個故事,很有意思。
一個女人很愛很愛她男朋友,但是那個男人揹著她和自己的閨蜜好上了,後來那個女人就自殺了。
她又說,你說那個女人傻不傻,自己死了,留著那兩個狗男女在世上逍遙快活。
要是她,一定先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給她陪葬。
魏凡秋忽然心疼,笑笑,你在用花未眠的嘴巴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訴說你心情,是嗎?
如果,你還是胡笑笑,你還敢說出這些話嗎?
舞會上,我不擅跳舞,你說,沒關係,我帶著你跳。
笑笑,我做了傷害你的事,你不恨我嗎?不應該打我罵我欺負我嗎?
恍然,他終於理解了她站在那個大玻璃魚缸前說的話。
她說,她喜歡漂亮的魚。
漂亮,一如現在的她。
你可知,在我心中,你漂亮與否,無關緊要。
千百種思緒在腦海中迅速閃過,魏凡秋走到床邊,把花未眠抱進懷裡。
“小杜,備車去醫院。”他極為沉靜地吩咐道。
小杜猛然從不可置信中清醒過來,慌不迭地說:“哦,好。”說罷,轉身就往外跑。
然後就聽見屋外瓷器摔落,水灑了一地的聲音。
那是杜澎宇太過激動,遊魂般撞倒了門口架子上的花瓶。
我艹,這是這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杜澎宇在電梯裡錘著腦袋。
胡笑笑居然在另一個女孩的身體裡獲得重生,這讓他的大學馬哲老師情何以堪啊何以堪。
下到一樓,眼見著幾個手下在一樓大廳里人五人六地亂晃悠,杜澎宇揮手一指,“你,快——快去把車開到門口。”
然後他轉向另一個人:“小李小王,你們兩個去把這會所裡相關人員給我帶回局裡。”
‘小李小王’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
“杜哥,我是小張。”
另一人也很配合地睜著雙無辜的大眼:“杜哥,我姓薛,你怎麼了?”
杜澎宇眼一瞪,心想,媽蛋,我不會就這麼被嚇傻了吧,這也忒他孃的娘炮了。
他清清嗓子,大吼:“去你大爺的,你杜哥我日理萬機,一不小心記錯了不行啊?”隨後甩手一擺:“趕緊去辦事兒。”
日理萬機?張薛二人無語,一邊往會館管理部走,一邊心裡直嘀咕:這位杜頭兒可是出了名的懶散不上道兒,他居然說自己日理萬機,想來今天一準兒是出門腦子被門擠了。
車子準備停當,卻遲遲不見魏凡秋下來,杜澎宇嘖嘖:難道凡秋要獻身為藥?莫不是現在那兩人正在銷魂快活?
他一時躊躇,不知該不該上去催促。
萬一凡秋真的一個沒忍住,自己這一去,豈不是明晃晃地毀了一樁好事?
但是,若是發生了其他什麼事,自己還是上去幫忙為妙。
左思右想後,他一個嘆氣,一頭扎進電梯。
“你喜歡她,不喜歡我。”“現在變漂亮了,你還是不喜歡我。”花未眠窩在魏凡秋的胸前細細嗚咽。
魏凡秋坐在床上聽她傾訴,摟她的手越來越用力,“我喜歡的一直是你啊,笑笑。”他低聲哄慰她。
她神志不清,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只自顧自地哽咽:“她總欺負我,上次還把我的裙子弄髒了,那件裙子很貴的。”她眼角的淚花時時閃爍,“她說我是沒人要的東西,她說我和興谷——”她越說越傷心,最後說不下去了,就索性伏在他懷裡嗚嗚哭泣。
魏凡秋嘆息:“她欺負你,你就不能欺負她嗎?”他記得上次宴會到了尾聲,興谷問她裙子上的一片黑漬是怎麼回事,她說是自己不小心弄上的,結果還被興谷損了一頓。
原來是曉晨,他一直知道梁曉晨性格尖銳,卻沒想到她會以這種幼稚可笑的方式來欺負一個小女孩。
笑笑,對不起,魏凡秋的下巴抵上花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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