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和孤獨什麼都沒有。
他匆匆轉開了視線,宮女們已經在挨桌傳菜了,不知是不是成人宴比較嚴肅,那些貴族不像上次那樣隨意而喧囂,而是個個都很安靜,舉止得體。當然,最得體優雅的那個人,永遠毫無疑問的是那個淡金頭髮的爵爺。
在大陸軍任職的人,出席宴會的禮儀都是必須要著軍裝,比如林瑞哲就穿著修身的黑色軍服,邊沿帶有金黃色滾邊,但是易洛迦與他好像分屬於兩個部,易洛迦的軍服整體是白色的,而且是那種寬大的排扣防風衣,胸前交錯的有精緻細碎的金色細鏈子,鏈子上飾有星芒和流蘇。
易洛迦輕而易舉地捕捉到了蘇越的目光,他端著酒杯向他微微一笑,用口型對他說了兩個字,看上去很像:“忍耐。”
忍耐?
他還用得著易洛迦來教他忍耐?
蘇越不想再理睬這個可笑的金頭髮蠢貨,現在他看到了宴會的中心——那個披金戴銀,正在接受祝酒的美麗女子,易北國臭名昭著的昭郡主。他按照總管之前交待過的,朝她走了過去,彎下腰,用他不習慣的易北禮節,親吻她的裙裾。
“我尊敬的郡主,允我以膜拜月神的純淨心靈,膜拜您的榮光。”蘇越照本宣科地乾巴巴背誦,心裡仍不住冷笑,反正他從不信神,更不信易北人才會膜拜的月神,他繼續道,“願仁慈的月神福佑您體態安康,謹以——”
“你就是蘇越?”看來對這一串冗長拗口的託辭厭倦的遠不止他一個,那位昭郡主打斷了他,她顯然對他更感興趣,“那個燒死易蕭娜的商國太子?”
“是。”
“抬起頭來我看看。”
蘇越抬頭,對上了一雙綠色的杏仁眼。昭郡主果然國色天香,兩人互相凝視了一會兒,蘇越沒有移開視線,自然昭郡主也沒有。
“我討厭你。”過了很久,昭郡主眯著眼睛,輕聲說,拍了拍蘇越的臉頰,“我討厭俊俏的狗奴才,你知道嗎?下賤的人,就該有下賤的長相,你的臉,應該和你輝煌榮華的過去一起毀掉。”
她俯□來,嘴唇湊在他耳邊,咯咯笑了起來:“太子殿下,我幫你毀掉它,好不好?”
她的聲音很輕,似極輕軟的貓叫,只有蘇越聽見了。
這之後的宴會上,幾乎所有人都能感覺到昭郡主在刻意為難蘇越,她一會兒故意打翻茶杯,一會兒把切肉的刀子往蘇越腳背上擲,一會兒要求蘇越去拿鹽,等鹽拿來了卻又無理取鬧地說自己明明要的是砂糖。
傻子都能感覺到她的挑釁,蘇越知道沒有人會來阻止她,這是易北王想要看到的場面,他知道那個人正坐在王座上饒有興趣地遠遠望著,可他不想回頭,他不願意看到易北王那張饜足的笑臉。
“過來,你看看,這是什麼?”昭郡主的鼻尖湊在碗前,她眯起眼睛盯著湯,說,“真有意思,好像是一根頭髮?我記得這是木瓜仔排湯吧?沒有人告訴過我佐料裡會摻進一根愚蠢的黑色頭髮。是你丟進去的嗎?”
在場的人擁有黑頭髮的只有林瑞哲和蘇越,可是昭郡主湯碗裡的頭髮是淡棕色的,和她自己的髮色一樣。
蘇越微笑道:“郡主,這根頭髮是棕色的。”
“我說是黑色的就事黑色的。”昭郡主危險地望著他,然後她把頭髮用湯勺舀起來,舉給周圍的人看,盛氣凌人的樣子,“你們看,這是什麼顏色的?”
一干人維維諾諾:“黑色的,當然是黑色的”
“”蘇越閉了閉眼睛,然後道,“抱歉,是我看錯了,我幫您換一盤好嗎?”
“你不用帶著怨氣去做。”昭郡主微笑道,“我冤枉你了嗎?前太子殿下?”
她故意把前這個字咬得很重。
“當然沒有。”
只是你和你的狗腿子都瞎了狗眼而已。
蘇越俯身去端湯碗的時候,昭郡主突然站了起來,她的手裡拿著切熟肉用的那種銀亮的刀子,然後她用了相當拙劣的掩飾動作,將刀刃反轉過去,蘇越只覺得光亮一閃,他敏感地覺察到不對勁,正想後退的時候,刀子已經刺到了他的左頰上。
“哎呀,真是的,我正要去叉那邊那塊燻魚,你怎麼就這麼不長眼睛,自己湊過來了?”昭郡主尖聲叫道。
蘇越緊抿著嘴唇,他的眼神幽暗得像是草叢裡冷冷滑弋過的蛇,刀子不是很鋒利,但是昭郡主用的力道非常大,刀尖已經沒入,他的左頰被刺破了,毒辣辣的疼痛迅速像野火般蔓延開來。
昭郡主拔出刀子,蘇越看到刀尖上一層猩紅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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