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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到底不會讓二弟吃了虧”
他說著,雙手一合,將請帖合起:“我回書房看看老太太捎來的信,老劉,這請帖你暫幫我收著。”
老劉接過請帖,易洛迦看了一眼蘇越,又輕聲道:“蘇越雖然是下人,但舒服日子過慣了,你吩咐下去,讓其他人別真把他當奴隸使喚。另外,讓翠娘把晚楓苑那間廂房收拾了,給他住下,別委屈了他。”
一聽這驟然溫柔了幾分的語調,劉管家有些詫異地揚起眉,接著他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又看了看相貌細膩的蘇越,心裡大約是明白了什麼,恍然點了點頭,也不多問,就領著其他幾個家丁下去落實了。
易洛迦獨自回到書房,順帶把門帶上,母親捎二弟帶來的書信就工工整整擺在案上,以白玉鎮子鎮住。他把它從玉鎮下輕輕抽出來,撥亮了燭火開始讀信,信寫的不長,噓寒問暖,但主要意思就是催促易洛迦趕快找一個夫人,好了卻老人家的心結。
“找個大戶人家的姑娘麼?”易洛迦垂下睫毛,若有所思地凝視著信紙,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將母親的書信湊到焰苗上,火舌舔動,紙張迅速打卷然後蜷縮成灰燼,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他修長的手指拎著信角,看著火焰漸漸躥上整張紙面,深藍的眸海被火光點亮。
“不喜歡她們,又何必耽誤別人一生”
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劉管家已經把事情都吩咐下去了,正邁著蹣跚的步子匆匆忙忙往北苑趕,易洛迦叫住了他:“老劉,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
“晚楓苑地上積了好多枯枝敗葉沒打掃,翠娘一個人忙不過來,老奴正準備去北苑找人幫忙。”他說。
“這種小事就讓別人去跑腿吧,老劉,你歲數畢竟大了,別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該注意身體才是。”易洛迦笑得很溫和,全然沒有主子的架子,他接著問劉管家,“對了,二弟的府邸離這裡該有好幾裡地呢,怎麼沒留他住下來?”
“哦,是這樣的,仲少爺說他晚上有一個想見的人,就不在府裡留宿了。”
“想見的人?是誰?”
“老奴不知,只知道仲少爺去了呃”劉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易洛迦一眼,才猶豫地說,“伊人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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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伊人樓 。。。
伊人樓,這是易北都城最大的青樓。
相傳,十年前從韃吾國逃亡來了一位國色天香的年輕舞姬,攜著她的弟弟在易北都城落腳。這位操著濃重韃吾腔的碧眼美人為了讓自己和弟弟活下來,不惜賣身給當時最有錢,但又老又醜的錢莊老闆。
那錢莊老闆年事已高,卻沒有家室,當他病逝的時候,他把他的財產都留給了這位舞姬。舞姬便用這筆錢在御雅街買下了一塊地,又買了三十餘位姑娘,於是,御雅街頭就多了這棟“伊人樓”,並在十年後一躍成為易北規模最大的青樓。
有男人不屑地說:“那個韃吾來的臭婊/子,拿著易北男人給她的錢,在易北作威作福,真是下賤得夠可以。”
可是不管別人怎麼說,銀亮亮的納貝爾還是如同流水般淌進了韃吾舞姬的荷包裡。
易北男人爬上了伊人樓姑娘的身子,伊人樓姑娘戴上了全易北最華貴的首飾。
如今這位韃吾國舞姬已有三十餘歲,她的模樣已經大不如從前,而且也不再有年輕時那股子清純勁兒了,她喜歡往自己臉上打厚厚的粉,塗上豔麗的口紅,抹上濃重的腮紅,紅裙綠袖,兩鬢簪花,一個勁兒地招蜂引蝶,比如現在——
“哎喲喂,這不是劉官人嗎?可還安好啊?我家蘭蘭等了你好久呢,什麼?你說剛才看見她和章公子在樓上喝酒?哎呀呀你肯定是看錯了,我家蘭蘭心裡一直只有你一個人吶,不過我突然想起來她今天好像身體不適,不能接客來來,劉官人,不如你看看這位?這是我們家秀秀,瞧這水蛇腰,這丹鳳眼,這紅酥手,秀秀,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給劉官人倒酒。”
縐紗紅裙在一片淫/聲情語,你儂我儂中穿行而過,撩開桃紅色的紗帳,撥開金色串珠碎簾子,韃吾舞姬——不,如今該稱“伊人嬤嬤”,搖著桃花扇子笑吟吟地招徠著客人。
然而,當這位小鳥依人的伊人嬤嬤轉過頭,看到門口立著的某一個人時,她臉上洋溢著的笑容,頓時就像一團臭泥巴似的散落成稀稀拉拉一灘。
“他孃的怎麼又是這個王八孫子。”伊人嬤嬤狠狠一跺腳,扭過臉對旁邊的幾個丫鬟說,“去去去,把那個招人嫌的臭男人轟出去,堵在門口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讓他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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