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任何地方,甚至逃回故國。可是漫漫在清冷的街上轉了一圈,聽著梧桐枯葉在地上沙沙吹卷,停下腳步的時候,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平西爵府前。
這好像是他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了。
蘇越想,他如今的模樣一定很可笑,衣冠不整,狼狽不堪,他背叛了易洛迦去救林瑞哲,然後呢?
然後什麼都沒了。
就像一隻被當頭潑了冷水的流浪狗,懨懨地拉聳著腦袋,搖尾乞憐地回到飼主身邊。
不知道平西爵看到這隻落水狗,會是怎樣的表情。
蘇越嘆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挽起衣袖,扣響了門環。
等了一會兒,門開啟了一條縫,從門縫中透出微弱的暖黃色光線,露出一小道俊俏臉龐的丫頭正是侍女翠娘。
“姑娘,請問我還可以進這扇門嗎?”蘇越苦笑著問眼睛瞪大,嘴巴合不攏,一臉震驚,彷彿生吞了雞蛋似的翠娘。
門內的丫頭呆愣了片刻,啪地一聲燈籠從手中滑落,慘叫一聲:“呀~~有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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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那個人 。。。
翠娘把蘇越的臉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捏了好久,一邊捏還一邊煞有介事地點頭,這細膩的手感,這暖和的溫度,這可怕的目光呃
“摸夠了?”
對上蘇越陰鬱的雙眼,翠娘總算是回過神來,嘿嘿賠笑著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又彎下腰手忙腳亂地拾起地上的燈籠。蘇越看她這副樣子,挑起眉角:“摸出什麼結果了?”
翠娘:“是活的。”
蘇越:“”
一路走在熟悉的花園曲徑中,翠娘叨叨地在耳邊說著話,蘇越聽得心不在焉,隱約飄進幾句什麼“大人最近好像都不開心,動不動就發呆,笑的時候也好可怕。”“我們都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你是怎麼樣從島上逃回來的?”
邁上積了落葉的臺階,前面就是易洛迦的臥房,翠娘顯得很高興,飛快地對蘇越說:“我這就去通報大人,他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臥房的黃花梨雕窗隱約透出暖黃色的燭光,屋簷上懸著的八角青銅小鈴在晚風中叮噹作響,門庭前栽著的老桃花樹娉婷婀娜,淡粉的花瓣在明朗的月色中泛出近乎透明的光暈。
翠娘去通報平西爵了,蘇越便靜靜立在院落中等著,隔些天沒有回來,卻發現一向乾淨整潔的庭落中積了些許落葉,不知是不是翠娘偷懶了,沒有及時掃掉。
正偏著臉兀自出神,翠娘掩了易洛迦臥房的門,步履匆匆地下了臺階,走到蘇越面前,臉頰微紅,神情也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便對蘇越說:“那個大人說他沒功夫招待你,請你呃,自行離開。”
蘇越一怔,秀氣的眉逐漸蹙起,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翠娘不敢與他對視,拉聳著腦袋,咬著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越淡淡說:“那就不叨擾了。”
聽他這麼一說,翠娘似乎是鬆了口氣,可是這口氣還沒撥出去,硬生生又被蘇越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噎了回來。
蘇越微笑著說:“不過走之前,我想見他一面,這總可以吧?”
翠娘立刻慌了神,連忙道:“不行不行,大人說了不想見就是不想見,你不能去。”
“見一面我就走。”蘇越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也多少有了些不好的猜想,便清冷冷地微微一笑,“畢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提醒他。”
他說著便徑自往前,翠娘一個身材嬌小的姑娘家阻攔不住他,更何況他說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又讓翠娘心神動搖,在原地徘徊不決的時候,蘇越已經走到了臥房前,推開了雕刻精雅的門扉。
屋子還是照舊的模樣,珊瑚樹,紫檀凳,銅鏡,依舊老老實實呆在原來的位置,甚至連花瓶中/插/著的迎春花都沒換過,只是原先嬌嫩鮮豔的金色花瓣隱約已有些打蔫,有氣無力地垂落。
什麼都沒變,只是在易洛迦鋪著柔軟滑順的白絨褥子的寬敞床榻上,多了一具陌生的身子。
白皙光滑的背部,淺棕色的細軟長髮,分開的修長雙腿,還有沙啞輕呢的呻/吟。
蘇越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床榻上兩具糾纏不清的軀體,直到神智還算清明的金髮男人皺著眉頭側過臉來,和他四目相接。
易洛迦的目光觸到蘇越的時候,那張丰神俊朗的面龐上模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但很快那絲表情就被他嘴角輕輕牽扯出的柔軟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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