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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韜這才停下手,故意問道:“還敢嗎?”
我躺在榻上,笑著直搖頭:“再也不敢了。”
崇韜方賊賊地笑道:“那你叫一聲好聽地來聽聽。”
我被呵得沒了力氣,軟綿綿地胡亂躺在榻上,有氣無力地叫道:“崇韜。”
我薄薄地出了一層汗,臉上也泛起了紅潮,骨軟筋酥地攤在堆滿綿軟厚實錦被的榻上,眼睛水汪汪的,笑出了點點的水光,卻顯得媚眼如絲,釵橫鬢松衣衫凌亂。
崇韜眼瞧著漸漸動了情,眼神迷濛地輕輕在我唇邊一吻,語氣迷惘地道:“明兒,清容華的笛藝了得,你知道她吹那曲笛子唱著那首歌的時候朕想到地是誰嗎?”
我聽她提起秦芷,略微清醒了些,警惕地道:“誰?”
崇韜並未發現我的異樣,撫著我地長髮聲音迷醉地道:“朕想起的是你。從頭到尾都是你,朕想起第一次見到你地樣子。‘青蕪河畔初相見,歸來卻已把魂丟。’是啊,朕第一次見到你是在河邊,就是那一次就讓朕丟了魂。”
我慢慢軟化下來,心裡泛起感動和甜蜜。是啊,第一次相見,是在河邊,我落水昏迷,他率侍衛經過救起了我。不過那時我是昏迷的,卻想不到那第一次相見在崇韜心裡讓他那麼深刻。
崇韜眼神彷彿跨過了虛空,聲音越發飄渺起來:“清水芙蓉淚眼眸,凡夫俗子何以留?是地,你是清水芙蓉,可朕不是凡夫俗子,朕是真龍天子,可為什
留不住你呢?”
我溫柔地伏在崇韜膝上,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喃喃地道:“不,皇上,你留住了我。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
崇韜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仍繼續念道:“爾今已是白髮頭,安知我心還依舊?曾經滄海已東流,無計留春只空愁。古來痴情人少有,不信人間有白頭。清容華這曲長相思真是寫得好啊!”
我一大早就起床在太廟跪了大半天,又在慈安宮飽受驚嚇,此刻在崇韜溫暖的懷抱裡,聽著他滿懷愛意的情話,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只朦朦朧朧隱約聽見他仍在自言自語反反覆覆說著什麼“不管多少年,朕的心還是如舊,如果你愛朕,人間又怎麼會沒有白頭呢?。。。”
醒過來時,我合衣躺在掛著煙霞色錦帳的花梨木雕花大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緞面繡花開富貴鵝絨被子,滿鼻聞到的都是被子上幽若蘭麝的薰香,屋裡一個人都沒有。
我揉揉眼睛,掀開被子坐起來。轉出裡間,吟雪守在外邊,見我起來忙迎上來:“主子,你醒了。”並拿過家常灰鼠皮昭君大褂子為我穿上。
我隨口道:“皇上呢?”吟雪答道:“主子睡著了,皇上把主子抱到床上睡好,坐了一會就先走了。”
我扣衣領上玉蟬釦子的手頓了頓,摸了摸晶瑩剔透的碧璽石釦子,便道:“那皇上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吟雪見我不動,忙繞過來為我扣上釦子答道:“皇上說,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了。今晚歇在青芷院,讓主子好好歇息。”
我心裡有些不高興,先前還說想著我,一眨眼就去青芷院了。
吟雪瞅了瞅我臉色,抿著嘴笑道:“皇上還有東西要奴婢交給主子。”
說著轉身從紫檀木大方案上拿過來一個紫色杭緞盒子。我詫異地接過盒子,盒子只人的手掌大小,四四方方,並不怎麼出奇。
我納悶是什麼東西,屏住氣慢慢開啟,頓時屋裡寶光四射,反射著屋裡眾多色彩斑斕形形色色的瓶瓶罐罐古董玉器,五顏六色光華璀璨。
吟雪睜大了眼,突然變得口吃起來:“主,主子,這,這是。。。”
小盒子裡是一顆如雞蛋般大小的珍珠,圓潤無比,隱隱有些剔透,輕輕滑動間有寶光灼灼。我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這般大的珍珠,就連皇后朝冠上那顆東珠也沒這般大這般光華。
我驚歎地拿起這顆寶珠,卻發現盒底有一張小小的折成心形的花箋。展開一看,卻是一首小詩“南海有明珠,天涯共此時。月光如皎皎,解我心依依。”我會心一笑,這首小詩嵌有我的名字月”,可見崇韜細心。
接著看下去,卻是一行小字“此乃南海夜明珠,晝夜光華如月,有寧神安眠之效。
願明兒懸於香帳之上,獨眠之時如有朕思。崇韜字。”
吟雪也湊過來看,吃吃笑之餘,驚歎道:“早一直聽聞夜明珠之名,就是在這皇宮大內也甚少有人能見到。想不到竟能被主子拿來當燈使,真是可惜了的。”
我心中甜極,崇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