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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妃嬪都不得不暫時放下了心中地妒忌怨恨。除了幾個位分高貴育有帝姬地都滿臉堆笑地迎上來恭賀秦芷。
我和如璧坐在原地沒動。如璧是還記著秦芷在我病中舍我而去。我卻是實在沒心思去虛與委蛇。
放眼望去。跟我們一樣沒動地只有一起進宮地陳盈盈。她現在還是貴人。位分在秦芷之下。論理是應該去恭祝地。我和如璧位分均遠遠在她之上。不去祝賀倒也說得過去。陳盈盈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陳盈盈任性慣了。嘟著嘴坐在原地。滿臉不開心地坐在那裡。我心中一動。順手捏起鮮紅瑪瑙盤裡地一顆剝了皮地松果悄悄朝陳盈盈扔去。
松果砸在她地肩頭。陳盈盈一皺眉。惡狠狠地回頭一看。見是我更是眼裡能冒出火來。我朝眾人簇擁中地秦芷一努嘴。給打了個眼色。
陳盈盈也是與我們自幼長大的,雖任性刁蠻,也是個一等一地聰明人。一看我的眼色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眼中閃過了一絲感動,卻固執地坐著不肯動。
我啞然失笑,搖搖頭,又撿起一顆,在手裡掂了掂,似乎有些不滿意,又放下重新挑了顆大的。陳盈盈雖然固執地不肯去,倒也一直注意著我地動靜,見我挑了顆大的,作勢要砸過去,頓時慌不迭地站了起來,不甘不願一步一挪地往那邊去了。
我心中好笑,想起小時候也是這般,也不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陳盈盈性格霸道嬌縱,從小就是我和姐姐的整治物件,一見我掂量松果,條件反射地就站起來去了,估計是那時候被嚇得夠嗆。
如璧看在眼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戳了我一指頭,嗔道:”你呀!“
我笑著挽住她,道:”看來這裡已經不需要我們了,咱們姐妹還是早早回去吧。“
如璧點點頭,也有些意興闌珊,懶懶道:”也是。與其在這裡看著發堵,不如咱們回去做做活計的好。“
我笑著扶起她日漸笨重的身子,正待出去,就聽見一聲冷意十足的聲音響起:”不知清嬪地長笛是師承何人?本宮倒是十分好奇。“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這看似和諧地大殿,大殿一下子鴉雀無聲。我和如璧意外地站住了,只走到一半的陳盈盈也乘勢收住了腳步,眾人齊齊望聲音來處看去,卻是坐在首
不動地良妃。
良妃今夜可謂大敗而歸,意妃有太后撐腰,又與崇韜情誼匪淺,此刻又成功引薦了秦芷,六宮之權顯是被她搶去了一半,良妃就是再沉得住氣,也由不得她不反擊了。
意妃正在興頭上,被良妃煞了風景,頓時不悅地道:“良妃你這是什麼意思?”崇韜也惑地道:“良妃,你這是?”
良妃站了起來,朝崇韜深施一禮,誠懇地道:“臣妾非為吃醋捻酸,掃皇上的興。只是臣妾雖不甚通音律,卻也知道清嬪地笛音大不尋常。清嬪的笛音不止是好,說句毫不誇張的,在座的所有人誰不是大家出身,見慣世面,只怕就連皇上也從沒聽過這樣使人心馳神搖,感動落淚的笛音。馮昭儀琴藝出眾,敢問昭儀妹妹一句,天下間誰人有這麼高明的笛音?”
馮昭儀正摟著珠兒靜靜聽著良妃的話,冷不防良妃竟將話引到了自己身上,頓時慌了。
卻見包括崇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知道是躲不過了,只得緩緩起身,遲著道:“皇上,清嬪的笛音確實大不尋常,那管紫色的長笛,如果臣妾沒有看錯,當是絕世珍品紫竹湘妃笛。乃是天下間至為珍貴的紫竹所制,上有赤紅斑點十八點,相傳為千年前湘妃思念帝王所留下的血淚。”
崇韜聽得好奇,取過紫笛一看一數,果不其然,不多不少正好十八點。崇韜疑惑道:“即使這樣,那又如何?”
馮昭儀遲了半天,卻不說話,只是看著良妃。
良妃緩緩道:“紫竹湘妃笛之名臣妾也曾聽聞,臣妾還知道紫竹湘妃笛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有,那就是已亡的林氏王朝大公主傾城公主。”
此言一出,宛如往平靜的水面投入了一顆石子,大殿裡頓時炸開了鍋。
林氏王朝傾城公主誰人不知?林氏王朝是最南邊的小國,十年前就被大周出兵滅了。林氏王朝最出名的不是皇帝大臣,而是這位傾城公主。
傾城公主美貌傾城,對音律有著出乎尋常的天分,她一管紫竹湘妃笛能奏出世間最美妙的笛聲,吹奏一曲鳳求凰竟引來了成千上萬的各種各樣的飛禽紛紛飛往皇宮,儼然百鳥朝鳳,一時蔚為奇觀,傾城公主從此名動天下。
十年前,林氏滅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