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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三個女子在壓腿下腰練身體。
司徒策沿著湖邊小徑慢慢來到近前,下腰的女子最先看見有人過來,只不過是倒著的,忙起身扭頭一瞧,卻是主人來了,正要福禮,司徒策把手指在嘴前一豎,輕輕搖頭,示意不要做聲。其他兩個女子也都瞧見他了,也見到他這手勢,忙點頭讓到一邊。
司徒策輕手輕腳走到臺子邊站著的柳兒身後,聽她正在吟唱高腔,調門高亢嘹亮,聲音很高,但是聽起來卻沒有半點刺耳,高處依舊是那般的遊刃有餘,禁不住撫掌讚道:“好!好嗓子!”
第一百零八章 官奴
柳兒嬌軀輕輕一顫,扭頭過來,好一張淡雅清秀的臉蛋。光潔俏麗,宜喜宜嗔,額間一點梅花樁的花鈿,眉如新月,眼如明杏,茸茸的睫毛好象掛著淚珠,一點淡紅香唇,一排碎玉皓齒,一個玉脂的瑤鼻,一點淺淺的梨渦。說不出千般柔美,道不盡萬般嫵媚。司徒策禁不住看得呆了。
先前見到柳兒,臉上畫滿了戲裝,看不清本來面目,此刻橡湯掛麵,不著半點胭脂水粉,卻原來是如此秀雅俊俏的美人,若說世間真有羞花閉月,沉魚落雁,司徒策認為,眼前這個美人,絕對當得起這番形容。
柳兒藕節般皓臂抬起,柔荑輕撫在高聳的雙峰間,似乎被剛才司徒策那一聲嚇得夠嗆,粉面桃腮都有些許的蒼白,瞧著他,眼眉間喊著嬌嗔。
司徒策忙拱手道:“對不起,姑娘,嚇著你了吧?”
鞠匕忙福禮道:“主人來了,妾未遠迎,還請恕罪。”
司徒策忙道:“別這欄叫我,就叫我先生或者老爺都可以。”
“是,老爺。”
“老爺?”司徒策笑了笑“聽你這麼一叫,我倒覺得我已經白髮蒼蒼,老態龍鍾了一般。
柳兒抿悄一笑:“那還是叫主人的好。”
“為什麼不能叫先生。”
“妾無此福分。”
“叫一聲先生需要什麼福分。”瞧見她神情卻沒有改口的意思,想必先生這兩個字在古代女子角度是不能亂用的,司徒策道:“算了,你願意叫老爺就老爺好了,老就老一點吧,反正遲早會老的。
一我在外面累了,回來想聽聽你們唱歌,行嗎?”
“好的。妾等這就去準備。”
“不用了,不用披掛行頭,也不用琴師伴奏,就這麼清唱好不好?”
柳兒輕聲道:“謹遵老爺之命。老爺想聽什麼?”
“你最拿手的,都唱來給我聽聽。、,
她身後一個女子笑道:“老爺,柳兒姑娘什麼都拿手,全唱了,三天三夜都未必唱得完的。”
司徒策想了想,古代詞牌一般都是曲名,也是古人唱曲的,便道:“就蝶戀花的曲調,隨便挑一個吧,如何?”
柳兒福禮答應了,兩手捧在胸前,輕啟朱唇,唱道:庭院深深深幾許?
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
雨橫風狂三月幕,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
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一曲唱罷,場中寂寥無聲,柳兒清福一禮:“妾獻醜子。”
司徒策嘆了一聲,道:“這詞是北宋歐陽修所做,表達的是深閨怨婦的惆悵之情,看來,你不願意做籠中鳥,嚮往那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把你禁錮在這小院裡,卻是錯了。”
柳兒驚得花容失色,撩起長裙跪在地上:“妾絕無此意只是隨口吟唱,讓老爺多心了,妾知罪,以後再不唱此曲!”
司徒策笑了笑:“沒事,我又沒說你什麼,快起來!幹嘛動不動就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女人膝下難道就低賤了嗎?不要隨便下跪,快起來!”說罷,伸雙手托住她的雙臂,輕輕扶她起來。
柳兒又羞又臊,嬌軀微顫,站在那裡簌簌發抖,如同雨中花朵一般。
司徒策以為她是因為害怕,其實她是因為司徒策的攙扶,明代中後期男女之防已經到了很深的地步,縱然是自己家的奴婢歌姬,也是不能隨便亂碰的,當然,除非主人有非分之想,而碰了之後,便會把這種思想傳達給對方,一些貞潔觀念很強的女子,僅僅因為這一碰,而為此守節一生的事情也是有的。
柳兒雖是紅樓歌姬,但卻是賣藝不賣身的,而古代到這種歌姬青樓聽歌的,基本上都是風流雅士,自然都是禮敬有加的,哪裡會用強。
所以雖然長到十八歲,柳兒卻還是黃花閨女一個。從未曾給男人碰過,所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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