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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一接到訊息就立即趕過來了,那崔塗可曾為難殿下?”蒼老面龐說不出的精練。
“呵,也就是不許我這個歸王隨意走動就是了”面上苦澀一笑,心下百轉千腸,從一開始這雀卑就只喚他殿下,而不是歸王殿下,更不是歸王,其中大有深意啊
“殿下放心,此次南征軍隊有半數都是老臣舊部,十三萬大軍隨後就到”涼他個崔塗也不能翻出什麼風浪。
“老將軍?”言默驚訝,這可決不是裝出來的,心下疑惑萬分,這來了什麼還沒說呢,這雀卑怎麼這麼簡單就幫他啊!
“先王——不在了吧?”雀卑強壓下心頭巨痛,語氣哽咽。
言默更是一驚,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頭,想起自己草草挖就的土墳,一代帝王,天子神授,下場淒涼若此,神色也不禁黯然。
三尺黃土,一尺蓬草人死了不過那個樣,又想到那魔鬼谷沼澤甚多,也不怕有人打擾,倒也清淨,省的幾千年後人都千方百計的要挖掘,就好象秦始皇陵一般。
此時想起,以前的那些事物,竟然生出遙遠之感,不禁輕笑出聲,猛然回神,才想起自己在幹什麼,趕忙去瞧雀卑,那雀卑欲哭無淚,好象一下老了一般。
“先王——葬在哪裡?”
見言默驚駭,雀卑笑的淒涼,似安撫一般說道:“殿下想必不知,先王前往北昌之前曾經秘密召見過老臣,交代老臣定要輔佐太子登上王位,以全北薺王脈。”
“你、你知道了?”言默白了一張臉,原本以為知道姬宮涅非是北薺王室血脈只有自己,沒想到
一直以為他的王位已經夠穩了,沒想到竟然還藏著這麼個危機
“姬宮涅圖謀篡位,弒殺先王,謀害儲君,罪大當誅,老臣定不負先王所託,這北薺的天下還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坐”言默知道他沒有說出野種來已經夠客氣的了。
姬宮涅啊!我本就對這王位沒興趣,這次回來不過形式所迫,你的王位不穩,我當幫你嗎?
苦笑,罷了,罷了,你既然如此在乎那高位,我
“老將軍有所不知,父王的死純粹是意外”遂把當時情景詳細交代了一翻,舊帳翻出,卻已然隔了層紗,誰能想到一直存在著的定王不過是先王為了真的姬宮涅順利登基而豎的活靶子,誰又想的到,姬宮衍這個萬般恩寵的太子早就被親父算計殆盡
最後救他的理由,不過就是身上那放不完,拿不掉,摔不壞,扁不爛的王族血脈
聽完言默之言,雀卑沉吟,撫須說道“太子仁厚,但姬宮涅謀逆犯上,身份成疑是不爭的事實,這北薺的王坐斷不能落在他手裡”
“老將軍”言默還待再說,卻被雀卑微笑打斷。
“太子回來是為何?”一句話出,言默頓時啞口無言,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啊!
本來就是來挑起事端的,怎麼這會卻幫姬宮涅鞏固起王位來了。
不禁拍額苦笑,言默啊,言默,怎麼到現在你還是這麼糊塗啊!
雀卑要反他豈不是正好,竹那裡不是更安全不是,華胥能擋住西順大軍多少時候自己本來就沒底,越早解決北薺的事,自己就越安全,事情就越好辦,自己與竹相聚不過幾日,心下又這麼想念,早些回去,不是更好,怎麼在這裡繞起彎子了
“太子殿下?”雀卑見言默一會哭一會笑的,不禁遲疑喚道
“老將軍說的是,是衍糊塗了,可現在正處亂世,不宜妄動干戈,以免與他國可趁之機,若來滅國之災,此事先壓後再說,”言默深吸口氣,笑對雀卑“不瞞老將軍,此次衍之所以回來阻截大軍,不過想打消北薺此次南征之意”
“太子與景國主達成什麼協議?”
景國主?言默呆住——
“景國主?”景賢登基了?
“太子不知?前日景國告書天下,王十八子景倫即位”
景倫即位景倫
登基國主竹?
竊符(一)
天上雲流星動;百年一日;終還是沒有什麼不同;只也那般模樣;無論是千年前還是千年後
言默苦笑,自己被軟禁在這裡也有段時日了,但值得慶幸的是北薺撤兵,西順也停了攻擊,雖然大軍停留遲遲不去,但自己來此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東焚也沒有出兵的意向,景國危機算是暫時去了,剩下的以竹和餅宵的能力應該處理的來。
說來自己也是倒黴,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那雀卑竟然忠心到如此地步,明示暗示了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