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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沉默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
何日平胡虜,良人罷遠征。
寂靜的街巷,幾聲雞鳴,幾聲狗吠,幾家兒女思情,洛笛飛花,又是幾段愁思
月光向來是卷不去,拂還來的
北薺民間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說是隻要用思念的淚水沾溼離人的衣服,那個人就會回來
有良人從軍去的女子,總是如此守侯,今夜想來也不會例
北薺王都,薺王寢宮——
一人臥於塌上,懷中緊緊的包裹著一件衣物,雲繡花錦,卻是早已溼透
月光流過,映出的卻是前太子府的擺設,從寢具到擺設,從腳踏到花瓶中的羽毛,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跟我走”
“什麼?”言默對著半夜三更不睡覺跑進自己帳篷的許渾感到莫名其妙;揉揉眼;好睏;這人還是老樣子;喜歡半夜不睡到處亂晃。
不由想起剛見面的那會。
雀卑(一)
不由想起剛見面的那會那時候自己也是剛到這裡不久;被水衝出來後淅瀝糊塗的參了軍;餓的兩眼發昏;又受不了大通鋪;狼狽在外;還好死不死撞見偷情的;被許渾逮個正著。
兩人相交之日雖短;卻也是言默到這裡後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也許是因為少的緣故;心裡更是珍惜;此時見他面色沉鬱;左右一想也知道了個大概。
“將軍已經傳書大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果然,言默拉住蠻牛一樣的許渾,要是能走的話,他也不必在這裡待著了。
“我現在還不能走”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還好沒扯破。
“別傻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景攔截大軍,但你想過沒有先不說你這樣把自己搭進去值不值,就是北薺這邊不發兵,別的國家就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嗎?你知不知道,西順已經開戰了”
許渾氣眼前的言默不通世事就過來找死,什麼大軍此去有去無回,他知不知道,就他這一句話就夠他人頭落地的了。
不是太子,自稱本宮更是死罪,就算封了王,沒有實權如此作為,也夠他受一生的。
更何況,他的身份,他真的不明白嗎?即使再厚的感情在對上權利的時候,比虛影還不如,大王怎麼會放過他。
“我原本以為你——已經死了”許渾艱難的開口。
“我這不好好的?”言默轉了個圈,示意自己四肢健全。
“你”想問當年的事,卻終是不知怎麼開口。
知道他想問什麼,言默拍拍他的肩膀“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說。你剛才說西順已經開戰了,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前”
“”這麼快,言默簇眉,一想到是天天在和竹打仗,他就樂觀不起來,他一直知道霍梵天一統天下的心思,自己以前也說過要幫他,可自己現在做的又算什麼呢?
搖頭苦笑,計劃永遠也趕不上變化,自己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天會和竹槓上。
見言默笑的苦澀,許渾心中一痛,他這兩年來一定受了不少苦楚,本來王子鳳孫嬌嫩的緊,他又是被迫逃亡在外,身邊估計也沒什麼人,這苦還不知道怎麼吃的呢!
感同在心,卻也氣他如此不知自愛。
既然逃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啊!他許渾決不相信他是為了王位權利,也決不認為他是回來報仇的——
“為什麼回來?”
“你不是猜到了?攔截你們大軍啊!”
你們——已經劃開界限了嗎?呵——
“景國威脅你?”難道被抓住什麼把柄不成,依他的個性應該不會自己找麻煩才對。
“不是”言默搖頭“景國有我必須保護的人,我不允許他受到任何傷害,雖然有些不自量力,但是我會盡我的一切去保護他,維護他,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竹,霍梵天,哪個能力也絕對比他言默強,但,如果是他能做的,他一定會去做,無論是什麼,無論值不值
許渾聽了言默這話,又瞧他表情,吃下一驚,心想,看這樣子八成是綴入美人關了,哎!作兄弟也不說什麼了,只不知是景國王室哪個女子,讓他如此眷顧。
至於為什麼許渾會猜那女子是王族,也不是沒考量的,一言默身份尊貴一般的想必也看不上(具體是不是我們就不與質評了,在許渾眼裡言默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嫡長子姬宮衍),大臣的女兒,還沒到言默冒險來北薺